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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太热,小姑娘们都穿的裙子,宁初脱掉外套和毛衣给胡晓安拿着,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衬衫,回复了他一句:嗯,应该八点之前就能谈完。 然后把手机放回裤兜里。 待会儿还要去见球球,他不想喝太多酒,在吧台要了杯橙汁,就找个角落坐着,其他的都交给杨慧。 六点半过后,音乐声渐渐大起来,鼓噪地让神经直跳。 今晚来的都是娱乐圈里一些明星和知名的设计师、造型师之类的人,好多看着都挺眼熟的,看久了眼花,因此当唐恩的身影在视野里一晃而过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当另一个身影在不远处晃了半天,他定眼看清后,才有些讶异地蹙眉:“宁洁?” 43 打死这些炮灰 宁洁怎么会在这儿?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觉她似乎是在当酒水的供应侍者。 这个派对没有正式的服务生,应该是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一些容貌秀丽的男男女女,各自穿得五花八门花枝招展,端着托盘,穿插在人群中帮来宾服务。 宁洁大概是其中之一。 现场玩闹社交的人越来越多,看了几眼,他没多管,坐在沙发上兀自移开目光。 杨慧接了个电话,冲他打了个出去的手势,便起身匆匆往外走,应该是去接唐导演了。 宁初按揉了几下眉心,打起些精神,这里面暖气开得太足,又不透气,待久了总觉得憋闷。 一晃眼,前方不远的暗处,宁洁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扯着手肘,将她往走廊里拉,她挣扎了几下也挣不脱,似乎不敢大声喊,一直在使劲儿掰那人的手。 这种时尚派对他以前没来过,却也听说过这里的人玩得比较开,很多人来了这些地方,酒精一上头,往往半推半就地便陷进圈子的泥沼里去了。 光球暧昧的红光从宁洁脸上晃过,照出她悲戚得快哭出来的表情。 宁初目光微凛,起身拨开人群走过去。 往走廊过去,动感的音乐声和越来越喧闹的人声都小了许多,他快走两步追过去:“宁洁!” 前方被攥着手臂的女孩蓦地回头,一见到他就惊喜大喊:“哥!宁初哥哥!” 高大的国字脸男人也转头,看清他的模样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沉声问:“你是她哥?” “……血缘上来说,算是吧,”宁初站在离两人三米开外的地方,看着这个脸色愈发涨红的堂妹,语气冷淡:“你们俩……你是自愿的吗?” “什么?”宁洁微微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喊:“你说这个?当然不是!是这个人非要拉着我!你看我衣服都一身水!我到时候怎么还啊!” 她还‘尽职尽责’地一手托着托盘,但盘子里的水因为拉扯的动作洒了一些出来,把她的裙子都弄湿了,头发微微散乱,显出几分狼狈和恐慌。 “那麻烦这位先生放开她吧,不知道你这样拉着,想带她去哪儿呢?”宁初淡然地直视过去。 男人犹豫了几秒,冷嗤一声后松手,侧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宁洁的脸:“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行,你给我等着。” 说完,眼神晦涩不明地看了宁初两眼,抬脚越过他走到外面去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要遭殃了……”宁洁等那男人一走,立刻腿软地靠在墙边,空着的那只手胡乱拍了拍胸脯,端起托盘上的一杯洒了一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再上前两步,把另一杯端到宁初面前,像是完全忘了上一次撕破脸的场面,讨好地笑着:“谢谢宁初哥哥救我,喝杯酒暖一下吧,我记得你怕冷。” “谢谢,我不喝酒,而且这里面已经够暖了。”他轻轻摇头。 对方脸上的表情似乎空白了一瞬,宁初没注意到,蹙眉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去面试模特公司来着,面试上了之后,人家又问我要不要来这边端盘子兼职,还可以认识好多经纪公司和制片公司的人呢,累计一点人脉……”宁洁越说越起劲。 兼职模特儿?那你备战考研备战个鬼吗?还卷了他的钱。 不过还好,都已经不关他的事了,钱给了就给了,他现在并不在乎对方想怎么用。 宁初勾着嘴无声地笑笑,冲她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那你慢慢端,拜拜。” “哥!等一下!” 他余光瞥见宁洁急匆匆地朝他跨了一步,扭头躲闪不及,两个人身体碰撞在一起,宁洁托盘上还剩的那大半杯酒一下子洒在他的衬衣上,冷沁沁的酒水瞬间透过薄衬衫渗透进皮肤里,凉得他倏地打了个冷颤。 “嘶——!”宁初的脸色陡然沉下来。 面前化着浓妆的女生一下子慌了,神情极度惶惶不安,拽着他袖子的手都在抖:“对不起啊宁初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害怕……” 浓烈的酒精味冲着鼻子,而且这味儿已经留在皮肤上了,不好好洗一下的话,就算换了衣服,也依旧闻得到那股刺鼻的味道。 他想着等一下还要去见球球,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气味,心情瞬间变得烦躁。 “要不……我带你去洗手间简单弄一下吧宁初哥哥,里面有热水,真的很对不起……”宁洁讪讪地攥着他的袖子。 她这幅模样让宁初莫名地觉得讽刺,上次明明那么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这会儿又变成可怜巴巴的小白兔了,这个堂妹果然只有在别人对她有帮助的时候才会好脸色,其他时候就是个白眼儿狼。 “我自己去吧。” 他挣开宁洁的手,抬脚往洗手间走。 走了几步往后瞟时,宁洁依旧是挪着步子无声无息地跟在他身后。 “别跟着我。”他的声音有些冷,毕竟谁碰到这样的倒霉事儿都不可能和颜悦色。 但宁初其实并不后悔走过来帮她这一下,毕竟不管对这个人再讨厌再失望,他都从没想过希望她出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后,宁洁低着头顿住脚步,幽幽道:“好,那你自己去吧。” 她抱着托盘和酒杯站在原地,走廊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头顶上,看不出表情,莫名地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