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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得来的机会,总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你不愿意?” “愿意,我愿意!” 顾哲像是笑了,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那明天下午我接你去,晚上在接你回来。” “好。” 头顶传来顾哲掌心的温度,他突如其来的好让我觉得不安,便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的。” 我一直记着自己是他的情人,情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顾哲又生气了。 他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我越来越抓不住取悦他的那个点。 “你就这么贱?”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又冷言冷语。 “你就那么想被人上,喜欢用身体换东西?” 膝盖上的伤口不痛了,可伴随而来的,是心上,被撕开了巨大的口子。 可能它本来就存在,只是我缝缝补补,却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再也补不起来。 我难过的,是无论多么听话,多么讨好,在顾哲眼里,我跟下贱的玩物没什么两样。 但到底是他忘了,还是我不记得了。 过去十几年里,被众星捧月的是我,前拥后簇的是我,骄傲张扬的也是我。 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了,唯一的尊严也没有了,在顾哲的口中,却成了下贱。 “我没有,我只是做好自己的事。” “呵。”他嘲讽的笑了声:“我是不是该夸你,角色融入的好呢?”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不明白了,让我变成这样的是他,现在不满意的也是他。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满意,是不是真要我脱了衣服在地上爬,你才会觉得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伸手去解衣服的扣子,说道:“那我做。” 我再没有那些顾虑,站在顾哲面前时,早已一文不值,曾经露出来的锋芒,全变成了向内生长的刺。 “给我停下来。”顾哲一把发掉我的手,眼神如同看见垃圾一样,充满了厌弃。 他大不走到门口,丢下一句:“别恶心我。”后,摔门离去。 “咣当。” 玻璃窗被震得发响,在空荡的墙面撞出回声,然后慢慢的,如同丢过石子的水面,重新归于平静。 沉默是我,不甘是我,难过也是我。 我被困在了这里,一年里的三百六十五天,三百个日夜之间,梦是噩梦,白天是黑夜,我醒来墙壁上的阴暗是梦魇。 没人救我,能出来的只有我自己。 我从床上起来,膝盖处还是刺刺麻麻的痛,路走得很不利索,于是只能扶着东西,一点一点的朝着窗户的方向移动。 等我走到床边,拉开暗色的窗帘,目光呆滞的望着能看到的最远的地方,昏暗的蓝色,光秃的树枝,以及沉没的太阳。 十二月的风比一年里任何的季节都吹得寒冷,它拍打在窗户上,巨大的声响让空荡的卧室里终于有了一点的声音。 除了我的呼吸以外的唯一一点声音。 我就这样站在窗前看,似乎忘记了腿上的痛,也忘记了时间过去多久,直到天彻底沉下来,花园内的路灯亮起来。 整个花园被点亮了,光照在每一处黑暗的地方,而我隐在黑暗中,像一个小偷一样,偷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光景。 不止一次,我站在这,回头望前半生,展望后半生,总觉得一辈子长得不可思议,而我身心俱疲,撑不完这一路。 于是我看啊看,从春看到秋,从夏看到冬,只有这个位置能带来慰藉,能让无法平静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然后,我看到许冉冉。 她的旁边跟着顾哲,两个人肩并肩的走出来,虽然远远的,我还是觉得他们两个人那样般配,仿佛本身就该在一起。 再然后,我看到许冉冉踮起脚,吻了顾哲。 Chapter17. 去看母亲 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我的手搭在窗台的边上,掌心的伤口被自己遗忘了,却在抓住窗沿的那一刻,疼痛突然传来,在上面留下了个血印。 我无比清醒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即便膝盖的伤和手掌心的伤一直作痛。 我却像被人拿钉子钉住了,在原地无法动弹。 是我真的去相信顾哲的话,只要他说的,不论真假我也去相信。 可眼睛没有瞎,他们什么关系,即便再怎么想装作看不出来,一目了然的事,根本用不着去猜。 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摩擦在窗沿边,伤口的位置已经被我弄得有些无法直视,混着血的肉微微翻开。 我感觉不到疼,死死盯着那两个人,路灯拉长他们的影子,交错在一起。 我远远的看着,看许冉冉轻轻的吻了一下顾哲的脸,看她挽上顾哲的胳膊,看他们两个,把背影留给我。 我看到那辆灰色的轿车,驶离了花园。 有一种被人抛下的感觉。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攥紧了已经肉不是肉,血不是血的手,指甲陷进去时能感受到翻起来的皮。 坐会床上,我就一直盯着墙面发呆,也不想去处理手上的伤口,也不想哭。 人们常说最大的悲伤是无声的,而我只是觉得很累。 累到足够睡一觉,然后一觉不醒。 —— 我在傍晚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嗓子干得像是缺水的撒哈拉沙漠,身体有一股燥热蔓延,头昏昏沉沉的,闭上眼感觉眼皮滚烫,脸颊发热。 我挣扎着想要起床,却又全身无力,右手刚碰到床面,疼痛感让我又缩了回去。 昨晚没有拉窗帘,上午的阳光透进来,我费力的睁开惺忪的眼睛,我的右手心的那道口子,可以彻底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可红红的肉翻出来,不断的冒出水,整个手心又红又肿。 应该是发炎了。 我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撑起身体,让自己慢慢坐起来,然后一点点朝着床的边缘移动。 膝盖上的伤虽然处理过也缠了纱布,但还没有愈合,所以疼还是疼的,好在是可以忍受,没至于娇气到叫出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脚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感觉周围的镜像都扭曲成一团。 身体像灌了铅似的,越来越沉。 好不容易摸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箱,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整个屋子里太过安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没站稳摔了一跤。 没办法,我只好又去拿手机,上面显示顾哲的名字。 是他打来的。 昨天的不愉快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迟疑了一两秒后,按下了接听键。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