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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会接受自己的父亲再生了个儿子。 叶脉不会知道这孩子是继承他未来一切的,夏叶脉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由夏云生取而代之。不会有人告诉他。 夏云生认祖归宗那天,来了很多亲戚,以看热闹的,庆祝的几乎没有。亲戚的嘴脸,夏家的肮脏事已不止一件,巴不得再来几个爆眼球的。 夏子泓这两年来专注于摄影,技术极佳却没往摄影界发展,他与弟弟一人一半家业,全由夏子柄扛了去。亏得夏子柄脾气好不介意哥哥的任性。 今天的夏家好热闹,来的全是直系亲戚没一个外人,好多叶脉喜欢的长辈,小脸上兴奋地一片通红。 雪花也来了,这个女孩愈发成熟,当年十分喜欢倾宁这个表侄媳妇,如今再见一针见血让倾宁讨厌她:“你身上不再纯净了,被别人的气味污染了。”纵然再多花香也掩不去的味道,雪花的鼻子太过灵敏,嗅到了那被深藏的男人体味。 倾宁笑得僵硬,以前就不喜欢雪花的,因为这女孩就像众星拱月,只会衬托得她更狼狈不堪。 两人没说什么,雪花被她的执事带走了,那俊美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小主人…… 很孤单,愈发觉 得这个家与她格格不入。每个人都在看她笑话,甚至有长辈戏谑叶脉死后她会被夏叶桦作主许给夏云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她和那孩子差了一轮的岁数。只是在看热闹,看她夏倾宁拥有的悲惨结局。 叶脉牵着弟弟的手推门进入,倾宁果然躲在房间里。她坐在窗台前一条雪白腿儿垂下轻轻地晃动着,窗外簿簿的一层雾把景物都掩去了,没有看头。 “倾宁,你在这里干什么呀?都要吃饭了哦!”叶脉走了过去,她回头看着小丈夫,他今天早上爬起来心情便极好。最近脸色也红润了,连医生都说不错,将功劳归在夏云生身上。 她夏倾宁地位越发地尴尬了。 突然觉得自己太蠢,上了那男人的床早已没有清高的命,她全身脏得连自己也厌恶。叶脉有弟弟不再需要她,她的存在就是个大笑话。 “叶脉……你很喜欢弟弟吧……”美丽的杏眼瞟向他旁边的漂亮小少年,这两兄弟长得不相似却十足亲昵。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乖得吓人,和雪花一样都让她生起厌恶。 她不能再想,最近的自己思想太过肮脏,嫉妒这种东西一旦冒出来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喜欢呀!”说到弟弟他绝对是肯定点头,“小生好乖哦,他都不吵不闹,还把好东西拿给我吃呢!” 倾宁笑容有点苦,在叶脉眼中,只要谁对他好他都喜欢。她夏倾宁也是一样,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叶脉,我换衣服,你带弟弟先下去吧。”“好。” 叶脉走后,她把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脱了下来,从今以后,她夏倾宁配不上这个颜色。 该发生的就注定会发生。 当夏叶落堵上夏倾宁,夏叶脉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恨有多大?因人因事而异。 她只是那两兄弟争斗的牺牲品。 “倾宁,一身黑色旗袍的你真美……”他着迷般地堵住门口,她刚换下那一身白他便闯了进来。 黑色蕾丝旗袍是今年的新款,她一向嫌它太突出自己的身材而拒穿。当发现衣柜里黑色的衣料太少,也是出于一种报复吧,她穿上了这件旗袍。 “你想对我做什么,叔叔……”语气中没有故作可怜地慌张,甚至眼也没眨,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他伸手圈住她的小腰。 她很美,美得惊人。她的身材更是傲人,只要她愿意,她的外壳就是武器。她可以让男人们为她生为她死。 他一直深信,比如现在的自己,就被她迷得忘了处境。 不该是现在,但他想起兄长肆无忌惮地操干,她的申吟非常的甜,她扭曲的俏容也妖艳如罂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申吟:“你真是让男人恨不得操死你的妖女!” 纵然是妓女,也是最美的那一朵,她是天生注定,也不再反抗命运。 是谁捉弄,她只是成全了他。 反正,谁上了这具躯壳她都无所谓…… 他们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儿都是不该发生的,她被他粗鲁推在墙上撞击,发出甜美吟娥,是背叛了。 但谁也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可惜,得为错误付出代价。 叶脉走了。 在夏云生认祖归宗后的第二天,那天晚上他拉着倾宁哭了一夜。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在死亡前一刻才明白到自己的妻子好可怜。她得用身体才能生存,所以他一直向她说对不起。 他知道爸爸和叔叔对她做的事是只属于他能做的,只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她不受欺负。那晚好伤心地睡去,手里紧紧握着小妻子的手,他对她说:“倾宁,叶脉最喜欢你了,最喜欢了……比爸爸和叔叔还有弟弟都不宁喜欢你哦——” 一再重复着,看着小妻子似乎意识到什么而无声落泪。他好像多点时间告诉他有多喜欢她哦,但是他好困了。 他睡过去后就没有再醒来。 那个唯一会单纯说喜欢她的男孩,在临冬的那一夜彻底地结束了十七岁的人生…… 家里没有人,泪早已干涩。 倾宁没有哭,夏叶桦没有,夏叶落也没有。 谁都没有哭,他们最珍视的人走了却掉不下一滴眼泪。 当葬礼结束后,她独自一个捧了束百合放到坟前,悄声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死了,她活了下来,以妓女的身份。 他享受最高的宠爱,她承受所有的鄙夷。 人各有命。 再来一次,她希望自己的小丈夫不是傻子,他会向她吐出爱语,而不是到死只会说喜欢她…… 她的初恋,埋葬在那个冬季。 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离世,但夏叶桦并未改遗嘱转到夏云生头上。照顾夏云生的责任交给了倾宁。 那些亲戚们好像猜对了,从她接手夏云生的那一刻,大家都在背地说她改嫁了。 实际上呢? 她日夜所躺的床,枕边的男人叫夏叶桦。 “永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