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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口,剧烈地咳嗽了数声。 等咳嗽结束,他放下衣袖,几块鲜红的血迹好似怒放的梅花,在纯白的袖口盛开。 若穿着一身污秽的袍服前去赴宴,未免太过失礼,他想也未想,找来府内的一名侍女替他换了外衣。 却是恰好避开了此次嫁祸。 此次的嫁祸之计虽不甚高明,却行之有效,正中董卓的软肋。以董卓的多疑,此事过后,不仅对他与李儒保留疑心,对其他幕僚部将恐怕也不再信任。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他整日疑神疑鬼,不信任何人,刚愎独断,直至众叛亲离。 只是他想不通,纵然有侍女的帮助,里应外合,那设局之人又怎能算计到谨慎如斯的李文优(李儒),又是如何瞒过厨房的检查,将那杯毒酒送到董卓案前。 他更想不通的是,对方如何料定董卓会检查所有人的袖子是否藏毒?那出头的谋士不似被人收买,行踪亦在董卓亲信的监控之下,为何那么巧,独独提出检查袖子这一建议? 除了对暗处敌人的捉摸不透,还有一件事是他不愿去想的。 设此局之人的身份。 只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人才好。 他让书僮为自己铺设书案,从暗色包裹里取出另外一物,乃是他借布画之名,向管家要来的董府下人的身世资料。 以董卓之惜命,伺候他的下人必然身家清白,所以,对这方面有所忽略也是在所难免。 他不知道那个侍女的名字,只能从头翻阅名册,一目十行。很快,目光停留在一行小字上。 貂蝉,原名任红昌,父任无疾,世医匠,家住…… 此时,远在太师府的貂蝉心焦不已。 她想把戏志才为董卓卖命的消息与离间计的结果传递给崔颂,然而董卓因为“险遭”毒杀,虽未处置府里的下人,却严令管家加强防范,所有人不可轻易进出。 没法离开董府的貂蝉只得回到卧房。与她同住的侍女尚在前院伺候,她一个人坐在榻上,正待休憩片刻,忽见枕下压了一只布囊。 第71章 各怀心思 貂蝉疑惑地拿起布囊,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小小的竹板,上面写着字。 她警惕地扫视四周,见无人, 到门边把门栓上,走回榻边,仔细查看竹板上的字,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 霍然一惊。 她飞快地将竹板倒扣在床上, 在榻边来回踱步。片刻,又将竹板拿起。 竹板上的字迹方正刻板, 好似印刷而成, 完全看不出笔锋。显然是写这封短信的人故意为之是。 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酒宴。海棠林。衣袂。 这几个词乍看毫无联系,让人莫名其妙。可对貂蝉而言, 这封短信正好戳中她心中的阴私。 至于送信之人的身份,通过“海棠林”这三个字,她基本可以确认—— 对方极有可能是戏志才。 难道戏志才已经识破他们的计划? ……不, 不管戏志才有没有识破这个局,既然戏志才知道她在他的袖中下毒,并成功地避开算计, 为何在董卓质问他的时候不揭发她? 还有李儒袖中的毒是怎么回事, 她未有机会接近李儒, 更别提暗算他。 貂蝉将竹简揣入怀中, 到屋后取了一抔泥, 覆在竹简上。而后,她将竹简用麻布包好,重新放入布囊中,贴身放好。 虽然不知道戏志才这封短信是为了警告她还是有别的目的……她要先将这块竹简藏好,找机会去找崔颂,将一切告知于他。 又一日,距董卓放出狠话要处置荀攸的日子还有一天,民间突然传来一句童谣,“天悠悠,水攸攸,若逆流,天不留”,说二攸(荀攸和许攸)乃是天眷之人,杀了他必遭天谴。 这话一听就是无稽之谈,让人嗤之以鼻,但是对董卓等一些——对谶纬之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来说还真有点作用。他曾因为一个没根据的迷信之语就顺手冤杀与他不合的前上司(张温)的人。 李儒无语,谶纬之言从来都是统治者(帝王)的舆论工具,什么时候反而成为对他们的制约了? “我并非要太师非杀二攸不可,二攸不过是诱饵,太师只需做个样子,等逆竖之首落网,要怎么处置二攸,还不是太师一句话的事?” 董卓道:“身居高位者,有令必行,倘使到时逆竖有所警觉,不上这个当,吾该如何收场?” 李儒一哽,他万万没想到董卓所顾虑的竟然是这个。 他想说你要是个皇帝不敢出尔反尔也就罢了,你现在还只是个霸主,屁股都没坐稳呢,就开始考虑这些了?要说对自己人守信那也对,毕竟为了人心是该言出必行,但你现在是在谋大计,争霸之路就是兵不厌诈。考虑信义,你以为这是春秋时代吗? 更何况,谋事在变,万事都是变动的,利用荀攸之计还未有定数,何必顾虑这些? 然而不管李儒内心如何吐槽,他明面上是不敢拂董卓的脸面的。更何况前几日出了“下毒”事件,正是他夹着尾巴的时候,哪敢在董卓跟前兴风作浪 “太师说得是。是儒考虑不周。”李儒曲意逢迎了几句,已然开始谋划出路。 以他对董卓的了解,“毒杀”事件不会就这么算了。一时的不追究不代表永远不追究。这次的事已成了一道鱼刺,梗在董卓喉头。哪天记起来了,一个不爽了,也就是他李儒与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了。 李儒一边暗恨自己的大意,一边萌发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与其被动地等待兔死狗烹的结局,不如早谋出路……另择明主? 就这样,“二攸”之事暂时得以回缓,王允私下接见崔颂,与他对饮。 “诚如小友所言,荀公达与许子远暂保无虞。只可惜我方亦中董贼的离间之计,近日参与密会、商讨反董大业的有志之士竟不剩几人,个个称病不至……值此关键之际,真叫人顿足不已。” 崔颂已找王允汇报过拜访吕布的结果,详细讲述了那天的情况,认为事有变,不宜马上拉拢。王允深以为然。 如今崔颂听了王允的抱怨,言中有“这些人也不想想他王允要真是钓鱼执法,何必只抓许攸一个,早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了”的愤懑之意,崔颂道: “温侯莫恼,温侯之心,我等具知。然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崔颂的意思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不是董卓的钉子,但是因为反董事业一直不顺利,叫人看不到希望,再加上前段时间总有义士死亡,董卓手段又那么残忍……伍孚被虐杀后,一部分读书人人已经有点心怯了,再加上荀攸、许攸莫名其妙被发现参与反董一事,董卓又声称要对他们“具五刑”(残忍而侮辱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