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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修为就不足塑魂,那阵法自然对你无用。”那女子道:“我只是出手帮你隐匿行踪而已,我们现在能进到这里来,也是都因为你能抓住这一瞬的漏洞啊。” “前辈的称赞,我自然感激。”兜帽弟子淡然道。 “我那名兄弟么……他打碎了我的丹田,又派人把我逼下灭神崖,害我必须要承受重塑肉身之苦,我自然是要百倍奉还的。” “只是,报仇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而已。” 他的语气很淡漠,但其中蕴含的恨意,还是令人不寒而栗。那女子很欣赏他的决然,当下大笑道:“好,我点染裳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物,等找到了残缺的太阿,我就帮你将它炼制成法器。” “多谢前辈相助。”萧迢垂下眼帘,他的脸型很好看,睫毛也很长,此时上面挂了星点雪花,更衬得他眉目如画,如雪中仙子般遗世独立。 那女人好像端详了他半晌,不住发出赞叹声,最后她轻笑一声,尾调妩媚动人,可以想象若是她能化出实体,该是怎样一位绝代佳人。 “小子,我看你长得挺好的……不知可否愿与本尊双修?” 萧迢闻言眯起眼,声音带了些凌厉,“我记得当初唤醒你时,你跟我说过,你是为了复活你夫君才找上我的。现在又要抛弃他了吗?” 他这话果然尖锐,那女子挣扎了一番,还是承认了:“好吧,小子,本尊逗你玩的……” 她消停了一会儿,然后过了不久,又在识海里冒泡了。 “不过说实在的,我在遇上他之前还是很……”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用他们正道人士气急败坏的话来说,千人骑的贱婊子。” 萧迢很敷衍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赶路。 那人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反而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打开话匣子,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然后我啊,遇到了我夫君。”她说:“我们不是一见钟情那种类型的,他当时是某个名门正道的大弟子,可德高望重的呢。” 是……和哥哥一样的。 萧迢难得愣了一下,忍不住发问:“那你们怎么结为夫妇的?”按照常理这不是死对头吗? “哼哼,一听就知道你这小子不看话本。”女人笑了,“这是很经常的故事呢……不过我现在都挺好奇我俩那情况是怎么搞上的。” 萧迢漠然地听着。 那女人突然沉默片刻,然后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好了,我有点累了……下回分解。” 萧迢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人的灵体又要进入短暂休眠,当下也不多作打扰,继续将自己隐入风雪之中。 萧迢又走了很久,他故意绕开人多的大路,专挑僻静的小路走,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回到他昔日住的白云峰。他紧了紧披风,走上那条熟悉的山路。 他刚刚从几个交谈的当值弟子处得知,萧道已经在他来前的几日闭关了。 那人已经快到元婴了吗? 他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握紧了左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他的哥哥……已经甩开他这么远了。 此时,洞内的萧道还在很缓慢地修炼,他的方式几乎算得上笨拙,一点点地收纳精气,又一点一点将它们汇集到丹田中。 原本朔风怒吼,飘洒着鹅毛大雪的天空里,突然划过阵阵惊雷,声音震天动地,使人心惊。 “冬雷震震……?”赵明兰猛地抬头,她站在大雪飞扬的广场上,抬头往上看去。 在她身侧的杜文也彻底呆住了,他张了张嘴,片刻才喃喃道:“是师兄要突破了吗……不,这个状况,更像是天罚……” 他话一出口,赵明兰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回头朝路过的巡逻弟子喊道:“快去加固护宗大阵!再叫李晨带两个人去白云峰检查萧师弟的故居,万不能让那魔修逃了!” 跟在后方的几个弟子应声离去,身影没入了茫茫白雪之中。 “……师姐?”她是怎么知道有魔修会来的?杜文惊愣地看着她。 赵明兰喘了口气,她的神色似乎有些迷茫,但很快就会过神来,镇定地对师弟解释:“萧师弟房间里挂着的太阿残剑……还没取下来。” 杜文瞪着眼睛,一飞身也转到山道上,朝白云峰狂奔而去。 此时白云峰上,刚刚从自己故居拿了残剑的萧迢,正好到了半山腰。 他的识海里,又响起了那妖艳女子的声音,“你不怕么,他们已经发现了。” 萧迢从一块巨石上跳下,在山路上奔跑,同时回答道:“我连天罚都不怕,还担心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但你目前的实力,连筑基弟子都打不过呢。” “那又如何?”萧迢满不在乎,继续沿着崎岖的山路下跳,连兜帽被激烈的朔风吹落都未曾顾上,“我走的这条小路,大部分弟子都不会想到要搜查……” 他话音未落,前面山道拐角处闪出一个人影,赫然是刚才奔向白云峰的杜文。 “萧……萧师兄?” 杜文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此时的萧道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最在意的是那道惊雷——他等了九天九夜的机缘,终于来了。 他沉下心,缓慢地引气入体,在又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才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萧道站起身,走下玉蒲团,拾起包裹里的长剑,然后走出洞府,站在山崖上,抬头望向黑云密布的天空。 阴云间的电光闪了闪,忽地落下一道惊雷,朝山路上的萧道劈去。 他闭了眼,生生受下第一道。 那雷来得很快,一道未过,又落下了第二道。这一次他没有拿肉身去硬抗,而是一挥手,以袖挥散了那道劫雷。 连着顶了两道雷,萧道周身已是十分狼狈了,他原本洁白的道袍已经被劈成了焦黑的颜色,脸上露出的皮肤焦了一块,手上还残存着淋漓鲜血。 他撑着剑柄,艰难地站起来,等着第三道天雷的到来。 “师兄,如果你放下太阿,我们还能是师兄弟。”杜文摸上自己腰间的长剑,面色凝重地看向立于山道上的萧迢,“太阿是正义的化身……你拿着它,会被反噬的。” 他还是对对方有几分兄弟情谊的,此时也不忍出手,只是定定地看着,等他下一步动作。 萧迢冷笑一声,右手按住背后的残剑,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休怪杜文无礼了。”杜文冷下脸来,身侧长剑出鞘,寒芒尽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