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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学不出来吗? 说什么金蟾蜍,光吃不拉不就是没长屁/眼嘛!在这些话上面较什么劲?! 我和哥哥整整讨够了五六天的饭食,还有个婆婆给了我一套她家孙子淘下来的旧棉衣,和一个背包。 我是要走的,一定要走的,待在这里指不定沈晏溪什么时候把我逮回去。 剪脖子,剪脑袋什么的,他肯定能干出来。 但奇怪的是,即使他如此恶毒,我竟也看不出沈晏溪的原形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 沈一已经失踪将近12个小时了,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沈晏溪却还要顶着虚伪的面具与眼前沈一口中的“癞蛤蟆”你来我去。 “哟!沈少爷,这边请!”肥硕的身躯挡在沈晏溪面前,整整占满了一个门框的位置。 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避开冯院长递过来的手。 冯院长悻悻地缩回手,继续在前面引路。 “刘总好久都没过来了,看来最近忙得很!”冯院长打破有些尴尬的氛围。 “他最近,有点……唔,小麻烦,以可能都不会来了……”这话说得古怪,令冯院长有些奇怪。 但耽于沈晏溪有些冰冷的神色,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就这,到了。”冯院长推开自己办公室门,从保险箱里翻翻找找。 “嘿!要不是刘总介绍您过来,我还真不知道您也爱这个!”他掏出一本硬壳相册样的东西,递到了沈晏溪面前。 “沈少爷挑一挑,看看喜欢哪个?” “呵!冯院长挺复古嘛!还搞这种‘花名册’?”沈晏溪翻开那本厚厚的相册,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诶,放电脑上实在是怕莫名其妙丢了,这种事情也没法说,这个反而是最安全的。”他顿了顿:“您看,您喜欢哪个,我这就把他叫进来?!” 精致的相册像是一本镌刻着滔天罪孽的“死亡笔记”,里面的每张照片都配着小孩的年龄和身高等各种基本信息,还有交易记录,孩子根据价值做了清楚地“明码标价”。 人说孩童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可命运总是不公平,有些人能托生在豪门富家,有些人却在懵懂之际,早早被人推进深渊。 他注意到,里面有很多空白的页面,仅仅有个人记录,没有照片。 “这些怎么没有照片?”沈晏溪指了指其中一页。 “哦,那个是已经被买走的……记录都还保留着,也是怕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嘛!” 冯院长简明的表态,意思是大家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直接摊牌,真出事了,名册上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也确实是,相册的里头孩子最便宜的,一夜也是1万以上,可见能进来花钱的都是有点身份的。 “挺贵的啊,可比会所里的mb贵多了!”沈晏溪继续翻找着相册,试图搜寻带着“一”的名字。 “他们每年都做体检!而且野的很,真上了床,不知情的都招架不住,来这里的一半人都喜欢性子烈的,特别是刘总,非得把人玩服了才罢休!” 沈晏溪终于找到了一个叫“江一 一”的孩子:“这是我领养的那个?” “是是是,这个还没人玩过,长得细皮嫩肉的,沈少爷当时真是好眼光,直接把人挑走了,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院长搓了搓肥厚的猪手,卑躬屈膝地回应。 沈晏溪确认沈一真的没有被人碰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却又问道:“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没人挑?” “那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个孩子以前有一个玩的挺好的哥哥,那小孩更是一等一的漂亮!一开始特别不听话,弄伤过客人,还死活不低头。后来跪在我面前,求着我把您家那孩子从花名册里拿掉,他便在也不闹腾了……您说,嘿嘿,这么大的小孩就知道四五六七了!真是!”冯院长摇摇头。 “跟您说,那小子滋味特别好,诶呀,后面特紧,怎么都玩不松,点他的人多得很!我也是尝过,尝一次就再也忘不了了!” 沈晏溪沉吟:“长什么样?我瞧瞧!” “不巧!”冯院长差点嚼碎自己的舌头,心想怎么说了这么多屁话:“他后来跑了,没找到。” 沈晏溪见冯院长一瞬而过的僵硬的表情,就知道其中藏着秘密。 他思索与沈一相处的日常点滴,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来。 只隐隐记得,沈一说过有人“拔过院长孙子的自行车气门芯”…… 记忆有点模糊,不记得他口中的是谁了。 沈晏溪继续耐着性子往后翻找,果然发现了江翼这个名字,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比他看到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要多出许多,可见这个保护过沈一的男孩曾经过得有多么痛苦。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即使身处险境也能如此勇敢地守护弱者的,他自认是比不上的。 沈晏溪翻看完毕,这里头的记录太多也太繁杂,一时半会根本处理不完,更是牵扯到本地许多地头蛇,即使沈将军出面想要全部压制住也得费些力气。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是一本罪业,里头的人做的事情都罄竹难书。 可想把册子上的人都扳倒是完全不可能的,这顶多能定冯院长和刘贺的罪。 但没办法,他的能力只能做到这里了…… 沈晏溪在冯院长的注视下拨通了一串号码,他对着话筒疲惫的说了句什么,房间门立刻被撞开。 冯院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穿军装的人押了起来。 “您,您……”冯院长扭动着身体,想要冲破桎梏:“沈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他可能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得罪的到底是怎样的沈少爷。 沈晏溪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示意那两人将他带走,临了嘱咐了一句:“把刘贺也一块押警察局吧,就说沈将军要严办!” 好像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沈一没回来,他的病未见起色反而更加严重了。 “小一,你在哪?” …… 他慢慢踱回车里,看着院子里的孩子玩闹的开心,这满目疮痍的建筑之下定是压着许多孩子的不甘和怨恨,和铜臭味一起,黏着在这些该死的垃圾身上,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 沈晏溪从车门内侧那处一副墨镜戴上,阳光太刺眼了,却照不进这些人的心里。 掰开挡风板,看着镜子里颓废的人,他低低笑了起来。 突然那声笑戛然而止,沈晏溪顺着后视镜看去,记忆像是受了召唤复苏起来。 是谁拔了院长孙子的气门芯? 是谁……? 他是开着这辆车去接的沈一,沈一也是在这辆车上开得玩笑。 行车记录仪肯定有这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