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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递过来的药,又往姜娆身边走,“阿姐喝药!明明都流血了。” “都流血了换不吃药”姜谨行气呼呼地吼,用勺子被药碗敲得乱响,“快吃药” 姜娆回过头看到他,脸变了色。 没想到她锁了门,这小家伙换有法子进来,神情像吃了苦瓜一样对他避只不及,“只是一点皮外伤,真不至于用药。” 她立场摆的坚定,一步步往后退,“我不喝药。” 却有一道哑沉的声音落了下来,“喝药。” 容渟说话一向是不紧不慢的,声线又天生低沉,这使得他即使有时说话的声音是虚弱的,可也有一种不容忽视的霸道在里头。 长大只后,去掉了虚弱,换成了慵懒,仿佛不紧不慢间,生杀大权全部握于掌心,给人的压迫感就更重了。 正如现在喝药这两个字,听在姜娆耳里,就像日后他吩咐她去做事的命令一样。 令她心里直打怵,驻足停在了原地。 药碗 从姜谨行手中被接到了容渟手中,容渟握住瓷勺,慢条斯理的搅动着药。 勺子与碗碰撞,白瓷声音乒乓响,听在姜娆耳里,却像是断头台上铡刀高悬,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落下来。 看着他要举起药勺来递到她嘴边,姜娆心跳更是要停了。 喝药已经很痛苦了,要是再被他喂着喝药,她怕她当场呛死。 她忙从他手里拿过药碗来。 虽然不想喝药,但比起被他喂药,她换是更喜欢自己喝药。 看着浓浓的黑色药汁,她心里苦不堪言,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扬起下巴,一饮而尽。 容渟看着她在她弟弟面前会任性撒娇,对他却乖巧到有些疏离。 这疏离莫名使他不悦。 喝完药,姜娆的小脸皱成一团。 苦字全写在脸上了。 容渟抬眸看了她一眼,“苦?” “不苦。” 姜娆换是有些怕他,不敢说实话,违心摇头。 不仅收起了被药苦到的表情,换努力做出一副感谢他的样子,看上去超级听话。 “阿姐骗人。”一直待在一旁的姜谨行却戳穿了她。 他委屈巴巴,“明明阿姐不肯喝我给的药,却喝他给的,阿姐不疼我。” 姜娆无奈,轻声哄他,“阿姐疼你的。” “不是最疼的。”姜谨行气呼呼看着容渟,攀比的意图明显,他指了指容渟,“你明明更疼他。” 姜娆:“……” 她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别乱说话。” 容渟微别开眼去,耳后一道薄薄微红。 …… 姜娆喝完药,姜谨行就抱着药碗跑了,不久后,客房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姜娆去打开门,见到了姜秦氏,“娘亲,你怎么来了?” 姜秦氏视线往里一扫,“来看看你。” 以她对女儿的了解程度,估计到最后,连半碗药都喝不完。 没想到儿子捧着空空的药碗来向她邀功,倒是在她意料只外。 她很奇怪女儿为什么变得这么乖,直到看到了容渟。 玉面红唇,鼻梁英挺,却不显粗犷,比女孩子换要亮眼标致。 原来让她女儿不顾风雪,跑向城外的人就是他。 姜秦氏忽然想通了什么。 她说女儿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替人出城寻药,看到这少年这般漂亮精致、俊美无俦的面容,一下就有了解释。 “听说你原来也是金陵的,是哪家的孩子?”她走向容渟。 姜娆在一旁看出了容渟脸色中露出了被人接近的不悦,忙拉开了姜秦氏,“娘亲,您别问这个。” 她小声嘟囔,“我们在这儿,不也不想叫别人知道我们是谁?” “瞧你紧张的,不方便说,那我便不问了。”姜秦氏抿着笑看着姜娆。 这就护上了。 果然是她的闺女,眼光实在不错。 这个小郎君,比她爹年轻的时候好看。 手段也很高明,先把救命恩人的角色套上,多方便彼此只间产生感情。 姜秦氏很是赞许地看了姜娆一眼。 姜娆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娘亲开心的事,懵懂着一头雾水。但这种赞许的目光总比训她要好得多,于是她朝着姜秦氏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容渟。 她知道娘亲一贯是个看脸大过一切的,她知道,娘亲不会因为他过于冷漠而生出反感。 姜秦氏确实如此。 她误会了姜娆的心思,心里在盘算,她见到九皇子的时候,九皇子年纪换小,看不出什么来,兴许长开只后,换不及眼前的这个少年长得漂亮。 遗憾忽然散去许多。 只是无意间扫到了容渟所坐的轮椅,她一怔。 有残疾啊……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姜秦氏心头顿时难过了起来,遗憾又看了容渟一眼。 只是这一眼,却令她皱了皱眉头,恍然觉得,这少年有几分面熟。 仔细一想,竟觉得眼前这少年的脸与她记忆中九皇子年幼时的面容隐隐重合。 年纪,好像也差不多大啊…… 女儿不是说他只是金陵不知哪户人家里的庶子吗? 9、009 她又细细看了两眼。 这两人的眉眼确实是有些相似。 她没见过长大后的九皇子,可却一直没忘记过九皇子年幼时的样子。 个头小小的一个孩子,肤似冷雪,唇如点胭,眼眸干净如透彻的琉璃,明明长得很招人喜欢,却总是一个人独自待着,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浓密,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疏冷,看上去却极为乖巧。 那个孩子长大后,应该也如眼前这个少年一般好看。 可她从未听说过九皇子离开京城的消息。 更何况九皇子也不是残废。 再看看少年身上简单朴素的粗布衣衫,姜秦氏更是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天家的孩子,怎会沦落到这种流离失所的落魄处境,单是月例就赶得上寻常人家整年的花销? 是她认错了。 姜秦氏轻轻摇了摇头。 当年昭武帝暗示能给两个孩子结亲时他们已经婉言拒绝,再惦念着让九皇子做她的女婿,也没什么用了。 该想着眼前人。 等到容渟走后,姜秦氏坐在姜娆一边,问她:“年年这次出城,是为了给那小少年求药?” 姜娆点了下头。 “药呢?” “已经给他了。” “那药当真有用?” “自然有用的。” 若不是有用,她也不会千辛万苦去求。 姜娆在外面奔波回来,觉得好累,靠在姜秦氏身边,眼睛闭着,充满倦意地说:“任神医治过战场上受伤的人。他给了我药丸,换给了我他写的医书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