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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 许辉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刚才兜里的手机还在震动,是他正怀着孕的小妻子。 “这套老房子我就不推辞了,我已经住习惯了,其他的咱俩也没啥好分的,你挣得算你的,我挣得是我的,至于儿子……儿子等他接受了再说吧。” 许辉点点头,“那我……” “你先走吧,还有人等着。”林婉婷揉着额头笑了笑,“儿子的事儿你甭担心,过两天就好了,现在估计去安年那儿了,我待会打个电话问问。” 兜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许辉看了眼来电显示也不废话。快步出了房门才接通了电话。 “喂,老婆,恩,都说好了,你先吃……” 林婉婷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有些怔怔然,坐在沙发上,细嫩的手指还揉搓着眉心,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许致言一举冲出家,就像眉头的苍蝇一样。 心里除了伤心之外,更多的是一股难言的愤怒蒸腾着,许致言忍不住踢翻了路边的垃圾桶,惹得路人远远的对着他指指点点。 “看他妈什么看!” 许致言愤怒的一吼,停顿围观的人顺势鸟作兽散。 许致言脑袋空空如也,只有情绪难以控制。 顺着路沿子往前溜达着。 得十点多了,天黑黑的,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回家了,路上溜达的行人也渐行渐少。 许致言像是没有目的的盲牛,惶惶然不知道往哪里走。 六月的夏夜,吹着的风并不寒冷,许致言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在一抬头,就到了夏安年家楼下。 许致言坐在正对着夏安年我是窗户的躺椅上,双手环抱着肩膀,呆愣愣的向上看着。 心里空空的。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结果。 父母一起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像有些家庭那样亲密腻歪的样子,但也有商有量,很少急赤白脸。 他原本觉得只是两个人的工作比较忙罢了,所以才不能常常同时看到两个人。 现在呢? 他妈竟然说他爸在外面的老婆已经怀孕要生孩子了,他们两个已经早就商量好离婚了。 说是为了他好,所有的一切都他妈是个假象。 没有什么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是真的,什么也不是。 许致言难以控制的双手狠厉的锤了下躺椅,拳尾传来的疼痛反而让他好受些,心里的难受仿佛完全被身体上的难受取代了。 他想见夏安年,只想见夏安年。 许致言看了眼已经黑了的窗户,拿出手机,大拇指放在拨号键上迟迟按不下去。 夏安年已经睡了吧,这两天虽然没有体力上的劳动,但是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最耗人精气神儿,他一定累了,现在正安静的侧躺在他卧室铺着靛蓝色床单的小床.上。 但是,想见他,还是想见他,想要立刻见到他。 许致言把脑袋埋进掌心里,脑袋无比沉重。 跟许致言通完电话,夏安年仍是不放心。 他还从没听过许致言那样的语气,仿佛心里压着难以搬开的大石头。 夏安年正辗转反侧,手机铃声就在黑夜里突兀的想起来。 夏安年一看号码,迫不及待的接通,“喂,许致言?” “安年啊,是我,林阿姨。” “哦,阿姨,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安年不知道林婉婷这么晚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情,心里不由一揪。 “我,和致言他爸爸离婚了,刚跟他说,他……他一时接受不了摔门走了,我怀疑他去你那里了,你帮阿姨看看啊。” 夏安年乍一听,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您……您,您等下,我看看。” 夏安年来不及打开灯就从窗口看下去,只见昏暗路灯下的躺椅上,一个身影蜷缩在上面,指尖醒目的一点猩红。 灯光太暗,角度也不对,看不清那个人的面貌,夏安年却直觉那个人就是许致言。 第一百三十四章 搬出去一个人过 那宽阔的脊背是,那拿着烟头的落拓姿态也是。 “阿姨,许致言在楼下,您放心。” 夏安年顾不上礼貌就立马挂了电话,晃荡着拖鞋不顾一切的冲下去。 拖鞋太不跟脚,夏安年往下跨了两级台阶稳不住磕了膝盖,顾不上看就继续疯狂的往下跑。 那个背影太脆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了。 要消失了。 夏安年看着躺椅上背对着他的身影,不由快步走上去。 “许致言……” 夏安年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一片凉意。 许致言有些吃惊的回过身来,“小年?”拉住眼前人温热的手,用力扬起的嘴角却半途而废。 夏安年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忍不住环住他的肩膀。 许致言顺势安静的靠在他的腰上。 “许致言。”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也没有这样的经验,算了,或许说什么都错。” “还有我呢……对……还有我呢。” 夏安年一下一下拍着怀里人僵硬的脊背,想要尽可能的给他渡入一点一点温暖。 听他这样说许致言却哽咽起来,不想让身边人看见自己的泪水,只是环着腰的手臂更加用力,永远都不会放手的姿态。 “小年,”许致言说,“我要想想,要好好想想。” 夏安年点点头,发现埋在腰间的人看不到,有低低的应了声。 许致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大亮,不留余地的从窗口照进来,自己为是可以驱走所有的黑暗。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许致言看了看身边还在睡觉的夏安年。 昨天怎么回来的他已经忘记了,但肩膀的酸疼让他回忆起在躺椅上蜷缩的时光。 真丢人。 许致言摸了摸鼻头,眼里却一片温暖。 如果说阳光驱不走他世界里的黑暗,那么夏安年能,只有夏安年能。 其实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不过是两个大人过不下去了,自以为是为了他好,隐瞒着一切直到他高考后,不需要他们了,他们也等不急了。 有什么的呢。 夏安年老早就没了妈妈,陆仁甲不仅没了妈还有一个极品老爸和瑞瑞拖油瓶。 没什么的。 许致言觉得自己想通了,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那些愤怒的余韵也因为夏安年暖和的怀抱消失了。 神奇,又命中注定。 许致言忍不住翻身搂住夏安年,在他的额头上蹭了蹭。 舍不得离开床铺,舍不得离开这个人身边,许致言却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喂,妈。”许致言轻手轻脚的关上防盗门往楼下走,“妈,我想通了,但我想跟你和我爸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