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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激动之下中风而死。也可以理解为,他是马上风。” 苏红枣尖叫出声:“不可能!” 第11章 慈悲语11更新:2020-09-02 09:09:18 苏红枣青楼出身,对这些药物最是明白,如果按照她的说法,她同阮大真心相爱,相知相伴这么多年,她不可能给阮大用这种药。 再说,阮大今年也不过刚过而立之年,还很年轻,完全没必要服用这些药物助兴。 所以苏红枣一口咬定:“我绝对不可能给夫君吃这种药,再说夫君身体很好,也用不着吃药的。这位大人怕不是看错了?!” 邢九年耷拉着三角眼,对这个美艳至极的女人丝毫不在意,他只是认真对赵瑞禀报。 “中有言,中风而死者,眼开睛白,口齿开,牙关紧,间有口眼斜,口鼻有涎沫流出,手脚拳曲,这是最典型的中风死,阮大这几种症状都是有的,相信夫人刚刚已经见过了。” “再一个,刚查阮大身下并未软服,足见是因房=事引起中风,这才突然而死。”② 确实,阮大若非口鼻歪斜浑身僵硬,苏红枣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定他已经死了。 苏红枣没有说话,她沉默下来,把那双妩媚的眼眸藏在阴影之下。 谢吉祥突然想到,这种死亡症状,在红招楼肯定屡见不鲜,便是苏红枣伺候的都是贵客,却大概也能瞧见旁的客人。 她刚才一脸震惊,想必确实不知情。 邢九年不过就事论事,对苏红枣刚刚的质问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继续道:“昨日夜里阮大是否有饮酒?且饮酒回来之后是否与你同房?” 一听他提起酒字,苏红枣浑身一个激灵。 她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邢九年:“是因为酒?” 邢九年见赵瑞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敲了敲,便对苏红枣道:“正是,我已经在阮大口中闻到比较重的药酒味道,且常人用仙灵脾,一般也是加在药酒中,以酒刺激药效。” 这种药,红招楼有的是,但药效一般没有那么强烈,都是略微带了点刺激作用,好让客人们能更兴奋。 所以邢九年这么一说,苏红枣眼睛猛地一寒。 她刚刚还一脸苦闷柔弱,诉说的故事也是悲惨至极,但此刻一听说阮大因何而死,她却第一次显露出獠牙。 只看苏红枣死死盯着邢九年 ,目光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恨,可若要去深究,却发现那恨意已经随风而逝。 早就寻遍不着。 苏红枣一字一顿道:“这位大人,我家中所有存酒,大人都可以仔细详查,但凡有一丁点不对的,我苏红枣都没有半句辩解。只是我身份特殊,那些客人们从来不会留下吃喝,吃用全都是自带而来,因此我家中绝对没有那些个腌渍之物。” 也就是说,她家中没有让阮大致死的药酒。 就在这时,赵瑞开口了:“苏夫人,鉴于阮大牵扯进另一桩重案,他人又死在您家中,那本官便必须要秉公办事,需得对您家中进行搜查。” 苏红枣冷冷看向他:“大人尽管搜。” 赵瑞颔首,他对门外轻轻摆手,才道:“多谢夫人理解。” 赵瑞身边带的所有校尉,全部都是出身仪鸾司,皆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搜查起来是异常安静的,根本没有嘈杂声响。 明堂里,苏红枣骤然开口:“昨夜戌时时分,夫君突然说明日要去看社戏恐无钱,我让他不必担心,我这里存了银钱,可他不肯吃软饭,便硬要回家去取。” 谢吉祥:“……” 赵瑞:“……” 就连邢九年也忍不住抬了抬三角眼,眼中写了两个字:无耻。 一个男人,没有半点营生的能力,吃住都在以卖身为生的外室家中,若要出门没钱花,便回家直接同艰苦维持生计的妻子要。 就这,苏红枣还说他不愿意吃软饭。 他这才是吃软饭的最厉害之处,两边占便宜,两边却都牵挂他,仿佛没了他不行。 苏红枣完全不知自己一句话惹了在场诸位诸多腹诽,她继续道:“夫君确实有些嗜酒,但也不是日日都喝,昨日晚食我们用饭时就没喝,就怕影响今日出去看社戏,但他从家中回来时,我确实闻到了酒味,所以这药酒,是否是夫君在家中时喝的?” 说到这里,苏红枣特地顿了顿。 她目光凌厉地看向赵瑞:“这位大人今日来家中探查,妾身并不知道所为何事,既然夫君如此被人所害,那妾身是否可以理解为,其实是阮家出了事连累到了夫君?” 苏红枣一口气说下去,不让人反驳。 “又或者说,他家中之人 真的有害人之心,已经下过手了?” 这话好生犀利。 赵瑞却在此刻开口:“那以夫人的意思,这个家中之人具体指的是谁?” 苏红枣一下子没了声音。 但她不开口,旁人也不多言,谢吉祥抿了口茶,才发现她捏着茶杯的手绷着青筋,显然紧张至极。 少倾片刻,苏红枣还是哑然开口:“还能有谁呢?便是他家中那恨不得我死的正房妻子。” 对于不能成为阮大的妻子,可见是苏红枣的一块心病,所以,对于占了正妻名头的林福姐,她心底里不可能没有恨意。 刚才她还一口一个姐姐,现在却全然变了面孔,在接连的刺激之下,已经忘了去维持温柔贤惠的假面孔。 赵瑞却好似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全无兴趣,她只是淡淡问:“你可有证据?” 苏红枣卡了壳,她狠狠闭上眼睛,终于说了实话道:“没有,但是那女人很清楚,夫君马上就要成为我一个人的了。” 什么? 这句话说得很有歧义。 谢吉祥抬头看了一眼赵瑞,见他也不由皱起眉头,心中突然有些明悟。 她思忖片刻,还是问:“苏夫人,您跟同兴赌坊那边,是否有契约?契约快要到期了吧?你刚才没说的就是这事。” 苏红枣猝不及防被她说中,一下子缓不过来,顿了顿才开口:“是,当年我用全部的积蓄和夫君家卖豆腐坊的银钱赎身,自此不用再呆在红招楼,做那低贱的迎来送往营生,但我卖身契还在同兴赌坊,若我答应再帮同兴赌坊伺候客人十年,便还给我卖身契。” 如此一算,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谢吉祥的脑海里,所有人说过的话,全部汇成一张巨大的网,按照时间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