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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冰柜的门。 玩家们站在原地,满脸惊恐,说不出话来。 他们完全无法解释这诡异的局面。 更加无法解释…… 碟仙游戏失败后。 引发的这一系列后果。 直到拿玫羡慕地说:“真好啊,他们就这样去睡觉啦。” 其他人:“……”神他妈睡觉。 一个人沉思道:“游戏任务是‘治愈’,我们穿白大褂,应该是「医生」。那这群穿着病号服的……是病人?” 另一个人插嘴道:“可是他们一开始穿的明明是白大褂,为什么又变成病号服了?!难道……” 说话之人想到了什么,立刻惊恐地低头看了看自己。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他穿的依然是白大褂。 另一个人又迟疑地说:“难道我们的任务是……治疗他们?!” 他惊恐地望着冰柜。 “可是他们已经……” 拿玫:“那我们把冰柜再拉出去?” 其他人:“???” 第68章 心病(7) 空荡荡的太平间, 在此时显得尤为可怕。 微弱的灯忽闪忽闪,照出所有人脸上的惊惶与心怀鬼胎。 “不可能。”一个女玩家冷笑道,“别忘了, 这游戏失败了,碟仙根本没被请走。” “谁知道拉开冰柜会发生些什么?” 另一个人试探地问道:“没有请走碟仙,那会发生些什么?” 女玩家反问道:“你说呢?” “可是,不是还什么事都没有吗?”对方嚅嚅道, “「死人」都已经躺进去了……” “别天真了。”女玩家道,“后面等着呢。” “这还只是开始。” 太平间的灯光为她的脸覆盖上一层冷光。 她的瞳孔像是破碎的玻璃药瓶一般, 渗着古怪的绿。 “算了,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她又说。 “我是圭莉。” 她双手抱臂,脚尖轻轻踢着地面,冷冷地看着其他人。 刚才跟她说话的那个男人摸了摸鼻子:“佑治。——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这儿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K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很对。我们该去探索新地图了。” “按恐怖游戏的尿性,我们至少得把整个医院都走一圈吧。” 他头也不回地说。率先迈开了步子。 Maxi在他身后默默地打了个寒噤。 把整个医院走一遍,可是这个太平间就快把她吓死了。 这样想着, 她忍不住回头望向自己认定的大腿。 却发现拿玫正在和白大褂帅哥卿卿我我,快乐地咬耳朵说悄悄话。 帅哥温柔地低头看着她, 嘴角含笑,仿佛一朵玫瑰在他唇边绽开。 这诡异的甜蜜气场……实在是与太平间格格不入。 Maxi:“……”狗眼已瞎。 拿玫也幽幽地说:“这里太黑了, 我快瞎了。” Valis默默点头, 并且递上一个手电筒。 拿玫:“?哪来的?” Valis:“旁边捡的。” 拿玫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Valis无辜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卷翘起来。 但手电筒的出现反而令这里变得更加可怖。 黑暗之中,被那一束白色光线照亮的地方……显得更古怪和不详。 仿佛随时会有一张惨白的脸跳出来。 他们走着走着。 沉甸甸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 是彼此唯一的声响。 突然之间,他们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滴答。” “滴答。” 那是……让人脊背生寒的水声。 手电筒一晃。 一道半透明的幕帘出现在他们面前。 手电筒的灯光清晰地照出了它模糊的表面。 和背后一层黏糊糊的血迹。 “啊!!”佑治惊呼一声, 指着这脏兮兮的幕帘, 回头望向其他玩家。 “——我看到一个黑影, 你们看到了吗?” 众人默不作声。 唯有K大着胆子走上前,十分粗暴地掀开了帘子。 防水的塑料布,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它犹如一具破碎的尸体,掉落在地上。 原来太平间的旁边是…… 一个手术室。 某种腐烂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向玩家们袭击过来。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孤零零的手术台。 手电筒的光线摇晃而过。 依稀可以看到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 巨大的褐色印迹,死气沉沉地依附在上面。 一摊陈年的血。 头顶一个巨大的手术灯,与纠缠的电线绕在一起。 天花板上也漏出一个破洞。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随时要有人从里面爬出来。 “滴答。” “滴答。” 手术台背后还有小小的操作台,支架上满是铁锈。 一个小水槽在默默地滴着水。 这声音让人脊背发寒。 水槽旁边杂乱地散布着废弃的医疗用具和药品。 旁边还有一个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 K眼前一亮:“那里一定有线索。” 他快步往前走。 但有什么声音却盖住了他的脚步声。 他浑身僵硬,停了下来。 拿玫很配合地举起了手电筒。 那是手术台下的滑轮微微移动着,在地板上摩擦出了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仿佛有人在轻轻推着它。 但背后明明空无一人。 “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手术台下面的地板上…… 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褐色的字体,爬满了满是污垢的地面,边缘已经模糊不清。 那也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某种绝望而灰败的情绪,以及深深的恶意,都掩藏在其中。 “这里本来没有字的。”佑治喃喃道,“这里本来没有字的……” 他突然转过头,指着K暴跳如雷地大声喊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轻举妄动!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K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嗤笑:“你在说什么?这是恐怖游戏,不到处探险,怎么找到线索?” 对方却浑身发抖,咬着牙继续说:“都是因为你。‘请碟仙’的时候也是你在瞎提问,不然……碟仙根本不会写一个‘死’字出来。” “都是你!!!!” 他发出了近乎于疯狂的咆哮。 影影绰绰的光线下,那张脸是狰狞而惨白的。 就像在冰水里被泡发了的浮尸。青筋如同蛆虫一样爬了上来。 K却依然很镇定,甚至是奇怪地看着对方。 他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