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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就散了,起起落落这么多回,陆文对外界的评价早就产生了免疫。他也清楚,以自己二百五的性格,和瞿燕庭的绯闻大概能传到他息影退休。 那他不妨捅破这层窗户纸,神秘感没了,大众的好奇心会一并消失,也就不会再关注下去。 “大环境不容许公开出柜,我还懂点分寸。”陆文说,“我不想欺骗观众和粉丝,这算最强烈的暗示了,大家去留随意。” 瞿燕庭道:“如果有人因此讨厌你,你会难受么?” “不会吧。”陆文的想法明确,“我不为别人将就自己的人生,别人也有讨厌我的权利。” 瞿燕庭静了几秒钟,笑起来:“你不光虎,而且虎得很哲学。”’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接受思想层面的夸奖,陆文一甩头,说:“毕竟我不是没脑子,我只是大部分时间懒得用。” 瞿燕庭哈哈大笑,已经忘记几分钟之前的心情了,他捧住陆文的脑袋揉搓了两下,说:“那你下次用完能告诉我一声么,太刺激了。” 陆文微低着头,音调也略低:“真不怪我?” “嗯。”瞿燕庭说,“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因为我也十分喜欢你。” 暖色的灯光,幽深的巷口,有点粘稠的温热夜风,像极了爱情电影的画面,陆文离瞿燕庭越来越近,盯着那两片薄唇。 即将吻上的时候,两道手机铃声同时响起来。 “靠,”陆文拿起一看,“呃,我爸。” 瞿燕庭也摸出手机,说:“我弟。” 估计都是因为今晚的新闻,他们分开一截听电话,应付完家属,不停蹦进来的未读消息积攒了几十条。 工作室的那帮人一惯八卦,于南最搞笑,旁敲侧击地问,嫂子看到新闻会不会生气啊? 瞿燕庭回复:他就是嫂子。 陆文捧着手机打字,四人群三对一,有点遭不住兄弟们的调侃,刚发送出一句话,热点推送闪过靳岩予的名字。 他好奇地点开,就在十分钟前,靳岩予点赞了他表白瞿燕庭的新闻。 几个月前通话联系后,陆文加了靳岩予的微信,但没聊过天,他翻到对方的头像点进去,问:你手滑了? 很快,靳岩予回复:没啊。 陆文:那你点赞干什么? 靳岩予:热度太高,不蹭白不蹭。 陆文:…… 机身微微烫手,出来了不短时间,陆文和瞿燕庭准备回去,还做戏做全套地去小卖部买了一包烟。 临上楼,陆文猜测片场肯定众目睽睽,有点怂地说:“要不,你先上去?” 瞿燕庭臊得慌:“你先吧。” 互相推脱了一会儿,谁也不肯为对方付出,便同归于尽地一起上楼,经过楼梯拐角时,瞿燕庭问:“对了,你经纪人怎么说?” 陆文讷讷道:“他说去跳海。” 返回片场继续拍摄,两位当事人多少有些难为情,只能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赌桌上,孟春台越陷越深。 一开始输,孟春台没有收手,等把钱输光,他找管家要了一大笔银票。连续几次后,他怕唐德音会知道,便没再要钱。 可每一个赌徒都妄想过翻盘,孟春台已经失控,他赌了一局又一局,魔怔地等待下一局能扭转乾坤。 最后一摞筹码被推倒,清脆得像什么东西破碎了,孟春台后仰在椅子上,扯开领带,血丝密布的眼睛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孟少爷,您没有筹码了。” 搭在桌沿儿的手挣了一下,孟春台沙哑地问:“一共输了多少?” 俱乐部的经理报上一个数字,周围隔岸观火的顾客不由得心惊。孟春台一时恍惚,这一幕太熟悉,上次发生是在北平。 欠条在墨色丝绒桌面上映得惨白,孟春台熟练地签名、画押,就像记不清输了多少钱,也记不清欠了多少张。 红印泥在指腹干涸,孟春台拖着格纹西装外套离开了俱乐部。对方给他划定了最后期限,如果还不上,他将面临逃来广州之前的生活。 孟春台又把自己搞到了悬崖边缘,他只能向唐德音求助。 拍摄了一通宵,片场的空咖啡杯装了四大袋,清晨收工,A组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休息。 陆文独自回酒店,路上给孙小剑打电话,可别真去跳了海,结果孙小剑没死,还中气十足地痛骂了他一顿。 困得不行,陆文冲个澡上床睡觉,明天拍摄和余孝卿的对手戏,他定了傍晚的闹钟起来看剧本。 孟春台个倒霉催的,走投无路向唐德音坦白,以为这位舅舅很疼他,在被控制后,却发现唐德音是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原来从他抵达广州开始就一步步落入了圈套…… 陆文合上眼,捋着剧情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中午,陆文翻个身饿醒了,冰箱里只剩一包泡面,孙小剑仍不知所踪,他只好爬起来去吃点东西。 拔了房卡去酒店餐厅,打眼一望全是A组的人,看来大家的生物钟逐渐同步了,陆文拿盘子取餐,在香喷喷的烧腊区徘徊。 断断续续有人来吃饭,空座越来越少,瞿燕庭和任树进来的时候基本都坐满了,大家纷纷打招呼,给他们让位置。 “不用,你们坐吧。”瞿燕庭觑向阳光下的窗边,温度高所以空着一桌,“我去那儿。” 任树说:“我嫌热,你自己去吧。” 瞿燕庭去拿吃的,恰好陆文端着一盘肉跟他迎面,缩短距离的几步路,许多道目光随之而来,无声地将他们包裹。 在片场工作为先,现在吃吃喝喝便忍不住八卦,一众同仁或偷瞄或张望,八卦之心和新闻的热度一样灼烫。 陆文感觉到了,抠着盘底停下来,有点不知道该往哪走,他不在乎网络上的言论,但面对同事还挺尴尬的。 他想,瞿燕庭脸皮薄,应该更难堪吧。 陆文决定回房间吃,也等不及打包了,重新取了两个牛肉烧麦,拿着边吃边走,假装无事发生地和瞿燕庭擦肩。 忽然,瞿燕庭抓住他,问:“就吃这点能饱吗?” 陆文说:“我垫垫就行。” “多半天没吃东西,行什么行。”瞿燕庭把盘子塞到陆文手里,“再拿点,去窗边等我一起吃。” 陆文愣愣的,瞿燕庭推他:“过去吧,我去盛点汤。” 说完,瞿燕庭环视了一周,其他人纷纷回避视线,他用托盘端了两盅汤水,朝窗边的位置走去。 穿过用餐区域的中心时,瞿燕庭停住,引得周围所有人抬头看他。 任树问:“怎么了,瞿导?” 瞿燕庭接腔,顺势向众人表了态:“以后,少东瞧细看的。” 大伙儿噤声,以为他不高兴了。 不料,瞿燕庭笑起来,大大方方用嫌弃的方式承认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