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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岁禾锁的。 心里警铃大作,璩昭后退几步,正要踹门,就被接待人员拦了下来。 “先生,你……” “滚!” 璩昭一甩手,反身就是抬腿,用力朝门把一踹! 门板重晃,他又是一记重踹——一次不够,那就踹到开门为止。 接待人员慌张地去打电话给安保部门,手都在抖,刚才被甩出去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会死。 她绝对不要再过去拦人了。 璩昭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要一想到岁禾在里面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就暴躁得想杀人。 他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加在腿上,最后一击! 门开了。 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幕,璩昭眼睛直接红了,他冲进去—— “我他妈杀了你!” ———— 还记得岁禾曾经在医院见到一个一闪即逝的人影吧? 就是李祎。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跟踪有一段时间了。 第六十八章 璩昭又算得了什么呢 岁禾被分到李祎这边时,已经换过六个女医生了。而这六个人,都对李祎说了同样的话——岁禾的对外界太过于排斥,心防很难攻破,触碰都困难,更别说治疗了。 这让李祎对素未谋面的岁禾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越难搞定的病人才越具有挑战性。 李祎在心理这一块颇有名声,本来岁初给岁禾安排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但岁禾拒绝了。 理由是不要男医生。 有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兜兜转转,还不是来了?李祎轻蔑地挑了挑唇,“进。” 岁禾踱着步子走进来,面色红润,笑容极具感染力,她微微弯了弯身子,声音轻柔:“李医生,你好。”李祎掩在镜片下的眸色微闪,他没想到岁禾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不是知道岁禾心理有病,他差点以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正常人。 太会装了。 岁禾坐下,说出了她进来后的第二句话。 “李医生,我无法忍受与异性的触碰,但我在一个月前和一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却不恶心,这正常吗?” 闻言,李祎坐正了身子。 一脸坦然地说出这段话——有趣。 这是事情的始端。 从这之后的治疗,李祎和岁禾总是会保持着安全距离,无论是问话还是进行催眠治疗,他都没有和岁禾发生过肢体接触。 他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 而是……岁禾即使是在催眠状态,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触碰。 哪怕是他不小心碰到岁禾的手臂,她都会敏感地缩成一团。 小时候那段经历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她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圈里,不许人走进,也不许她走出。 一次还好,十几次的试探都宣告失败,让李祎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他不允许自己失败,便另辟捷径,不再深究如何让岁禾走进人群,而是努力让岁禾把面具戴得更加牢固。 一错再错。 甚至给岁禾营造出了她正在变好的假象。 事情往未知的方向走去,李祎自然就对岁禾越来越上心,久而久之,他竟嫉妒起了岁禾口中的璩昭——那个特别的存在。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疯狂地生长,等李祎反应过来,他已然踏入深渊。 李祎犯了对于心理医生来说最大的忌讳,他爱上了自己的病人。 出于嫉妒,李祎在岁禾离开的时候,对她说:“不要去找璩昭,学会远离这个特殊体,你得试着扩大范围,而不是只拘泥于他一个。要知道,依赖性对病情无利。”李祎知道岁禾会听话的。 因为哪怕璩昭再特别,也抵不过岁禾对感情的淡漠。 可没人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岁禾即使离开了中心,依然会和李祎保持着固定的联系。 直到有一天,岁禾说她又遇到璩昭了。 李祎本没放在心上,事情坏就坏在,岁初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问他岁禾最近是不是有和璩昭重逢。 他这才慌了神。 连岁初都能看出来岁禾的变化,他到底低估了璩昭对岁禾的影响力。 于是李祎决定以跟踪的方式勾出岁禾对往事的恐惧。 只是不曾想,居然还有人和他一样在做跟踪的勾当。 机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祎本想借着英雄救美这一出来让岁禾接纳自己,半路却出现了拦路虎——璩昭。 李祎不敢贸然行动,匆匆离去,可还是难免让璩昭看到了他的眉眼。 不过对视的那一眼,李祎就知道璩昭这个人心理有问题。 很危险的味道。 跟踪无果,临起的英雄救美念头也失败,李祎却不懊恼,因为他迷上了在暗中观察岁禾这一件事。 有一次他还差点被发现——岁禾去给璩昭送饭吃的时候。 再后来,岁禾和璩昭在一起了。 李祎知道岁禾很快就会找上自己。他要做的,就是继续打击岁禾的意志力,让她清楚自己对人群的恐惧,也让她清楚过于依赖璩昭的弊端。 然而结果却是,岁禾变得不爱出门,愈发地依赖璩昭。 更可恨的,是她搬去了璩昭的住处,两人还一同出行游玩…… 包括,岁禾手上的那枚戒指。 李祎心里清楚,他不能再等了。 既然催眠无效,那他就用药。 他一定要占有岁禾! 只有让岁禾彻底发疯,她才会死死地抱住他这根浮木。 到那个时候,璩昭又算得了什么呢? ———— 还是没能接上昨天的突发事件【抱头痛哭】 我看看一会儿能不能更第二更,免得有人说我短小…… 我要证明我很长很粗很能干! 还有,以上内容纯属虚构,请勿考究。 第六十九章 血水 “我他妈杀了你!” 李祎手一抖,竟扯掉了正在往回扣的纽扣——璩昭踹门声太大,他才解了几颗纽扣便急急往回系上。 纽扣崩开,弹上李祎的眼珠,他吃疼捂眼,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冲过来的瑭昭给一拳砸了出去! 脊背撞上墙,刺骨的疼痛袭上牙关,李祎吐出一口血水,再舔后牙槽,居然松动了。他暗唾一声,想站起来,却没力气。 他身形痩高,长期坐在办公室中,疏于锻炼,放平时还好说,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实肉的身体撞上墙,骨头几乎快散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手无缚鸡之力。 真的太疼了。 璩昭把岁禾的衬衣拢好,确认她无恙,昏睡得听不到任何动静,才转身朝李祎走去。 用脚根碾碎几近散架的眼镜,清脆咔嚓一声过后,璩昭一抬腿,就把扎着碎玻璃的鞋底狠狠踩上了李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