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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服出宫省亲即可。” 皇上静静听完,呆了半晌才喃喃道:“季公子想得……还真是周全。” 季青临苦笑,其实他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要以谎话来蒙骗二老,心中难免愧疚。 皇上方才一听季青临既未觊觎后位也没打皇位的注意,早已是神清气爽,再一听他只是想出宫,便是半分愁云也没了踪影,连忙点头应下道:“好,朕这几日就去准备准备,安排你出宫,只是此事还需布置一番,还望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季青临点了点头:“多谢。” 皇上心中喜悦早已溢出双眼,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季青临便在兰泽殿中老老实实“静候佳音”。 其间问及银锣要不要借此机会让皇上给她找个婆家嫁了,谁知她竟是嗤之以鼻连道“肤浅”,只说要随季青临一起出京。 七日之后,这佳音总算是来了。 这日深夜,皇上在宫门外隐秘处备了一辆马车,调开巡逻的禁军,亲自将季青临和银锣二人送上了马车。 “季公子,”皇上站在马车旁,“那便就此别过了?” 季青临点了点头,拱手笑道:“有劳,陛下请回吧。” 皇上定定看了季青临片刻,眼中竟是生出些许遗憾,苦笑了一下,回身一边摇头一边嘀咕道:“难得模样生得这样好,怎么就成了惊绝门的人呢?” 银锣在旁闻言笑得身子都连着马车颤动了起来,季青临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无语地靠回了车里,对车夫道:“走吧。” 车夫一扬马鞭,驾车起行。 虽是深夜,季青临却异常清醒,心中各种滋味掺杂在一起,有终于脱离束缚的畅快,有对往后未知的期待,亦有对季府二老的歉疚,一时竟有些摸不准究竟是何心情。 银锣在晃动的马车中看着季青临,见他低头沉默不语,也大抵能够猜到他心中所想,便努力作出一副极为欢喜的模样,晃了晃他的胳膊道:“公子,我们先去哪儿?” 季青临抬起头来,稍稍愣了一会儿。 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之前只是想着出京,至于去哪里,他总觉得走哪算哪顺其自然就好,可现在既然出来了,总是得给出个方向的。 想着,他便掀开帘子对车夫道:“离京最近的是哪座城?就先去那里吧。” 车夫也未回身应答,只扶着草帽点了点头。 季青临靠回车中看向银锣道:“你不休息一会儿?” 银锣摇头笑道:“我还不困,公子先睡,到了我叫你。” 季青临点了点头,便往车后挪了挪,靠在窗边闭上了双眼。 在晃动的车厢内想着心思,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的耳畔传来一阵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清脆铃音。 再睁开眼时,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 季青临抬眼看了看窗外,似乎还是夜里,外头黑漆漆的一片。 他扭了扭睡僵的脖子,转头看见银锣神色颇为紧张地扒在另一侧窗边,不住地向外探头探脑,似是在寻找什么。 季青临轻声唤道:“银锣?” 银锣闻声回过头来:“嗯?公子你醒了?” 季青临点了点头,坐起身来:“你找什么呢?” 银锣愣了一下,随即否认道:“没、没找什么啊。” 季青临见她这话答得迟疑,目光又有些躲闪,更确定她必是心中有事。 正在这时,又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那铃声缥缈不定,忽近忽远,让人听不出是从何处传来。 这铃声一起,银锣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双眼飞快地向窗外望去。 “怎么了?”季青临很是疑惑,也凑到她身边往外看去,“这铃声有什么问题么?” 银锣一听这话,转头诧异看向季青临难以置信道:“你也听见了?” 季青临被她问得一懵,道:“我又不聋?” 银锣惊讶神色依然未改,定定看着季青临,像是发现了某种无法解释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进入【破案】主线,下章攻正式露面,感谢所有坚持看到这里的小天使,让你们久等了,诚挚鞠躬。 第20章 林间月下惊鸿影 季青临莫名其妙:“你这样看着我作甚?到底怎么了?” 银锣挪开目光看向窗外,敷衍道:“没什么。” 季青临看着银锣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虽是觉得奇怪,却也没再刨根问底,转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赶忙道:“对了银锣,你带钱了吗?” 银锣正沉浸在自己的满腹疑虑之中,忽然听到这么一问,抬头看向他:“做什么?” 季青临抿了抿嘴,有些忧虑地蹙眉道:“此前我在府中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入了宫也用不着担心这些,可方才我才想起来,如今出了京城,是不是往后处处都要用钱了?” 银锣瞪眼道:“你不会没带钱吧?” 季青临点了点头。 银锣道:“皇上赏的那些金银玉器呢?” 季青临诧异反问:“不是都送你了么?” 银锣两眼一翻,只想倒地不起。 苍天啊!说是说送我了,可我是你的丫鬟啊!我还能真把它们私吞了不成!? 想到那些宝贝就这么没了,银锣的心简直都快要滴出血来。 季青临见她这副反应,也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小心翼翼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银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想办法赚钱呗!” 季青临本还想问具体如何赚,可看她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把话先吞回了肚子里。 银锣双手架在膝上拖着下巴,早已经把什么铃声忘到了脑后,认真琢磨着日后要怎么赚钱。 赚钱这事对于银锣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甚至还可以说是她一贯最擅长的,但难就难在她如今是和季青临一起,很多原本可以用的法子就变得不好使了。 她细细斟酌着,随意看了眼季青临,却见他皱着眉头愣在了那里。 银锣放下撑着下巴的手,刚想问出了什么事,随即也跟着愣住。 她忽然感觉到身下的马车没了晃动,不知什么时候,马车竟然已经停下。 两人静静等了片刻,马车没有继续往前,侧耳听了听车外,除了虫鸣之声再无半点动静。 季青临与她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意外。 银锣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缓缓躬起身子往车帘边靠近,季青临却立即伸手将她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她靠后,自己站起身往前凑去。 银锣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自己比季青临大上几岁,习惯将他当成弟弟来看,遇到各种情况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自己先去探查一番。可她却忘了季青临如今也早已不是个孩子,遇到蹊跷之事,哪里还会让一个女儿家身先士卒。 季青临伸手缓缓掀开车帘,发觉车前已是空无一人,再低头往下一看,便见那车夫此时正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顶的草帽翻落在一旁。 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