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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你怎么没有上去和其他哥哥玩?” “我在等你啊。”阮弛说,拉着她往后院走。 后院里,三毛正躺在母山羊的肚皮下喝着奶,小山羊已经长大了很多,看到阮娇娇过来,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用额头顶着她伸出的小手。 “哥哥有事情跟娇娇说吗?”阮娇娇问。 “你还真是越来越机灵了。”阮弛笑,下意识的想要像以前那样摸摸她的小脑袋,但是看到她后脑勺上的伤又收了回来,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她。 他将她拉下来,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之上后问:“娇娇,哥哥问你,你是不是和大伯娘还没有和好?” 阮娇娇不回答,只是瘪瘪嘴。 她现在和舒洁之间的关系还算正常,只是有些芥蒂没法一下子消除,需要的是时间。 “那娇娇你猜,哥哥恨不恨你二婶婶?”见阮娇娇不回答,阮弛也不在意,只笑着问。 第448章 生前的执念(4) 阮娇娇皱眉,看向他,诧异他这么平静的就提起了柳招娣,毕竟当初他那个反应可是吓坏了一批人,这件事情发生后,后面大家都几乎不提起柳招娣了,就是怕刺激了他。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来,而且是用这么轻松的语气。 阮娇娇一时之间拿不准的他的态度了。 “当初们都觉得我疯了,是吗?”他问,又自嘲的笑了笑:“还觉得我恨透了她?” “弛哥哥?”阮娇娇这次是真的担心了,握住了他的手。 阮弛知道自己吓到了她,赶紧拍拍她的小手安抚:“别怕,弛哥哥没事。” “认真的听哥哥说。” “其实弛哥哥一点也不恨她,真的不恨,弛哥哥不骗。” “她是我妈妈,她生了我,不管对我如何,她都把我养这么大了,只是她这个人是永远改不过来了,我知道,我从小就看着她怎么贴补外婆的,贴补了很多年,而我爸爸这个人,性子很软,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怕他会心软,又看不清楚。” “所以就故意闹了那么一场,只是希望吓唬到他,让他不要再接她回来了。” “我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不想她重新回到这个家里,但我不恨她,我真的不恨。” “弛哥哥……”阮娇娇看着他,有些心疼的喊。 在被别人占据身体的那一世里,其实二叔家是没有这些变故的,她知道,这些变故真的是她带来的,虽然她才是真正的阮娇娇。 但是她对阮弛觉得很抱歉,只不过她也不后悔,因为比起柳招娣,她更高兴于救下了这个小哥哥。 “娇娇,我不知道为什么和大伯娘闹矛盾,但是哥哥告诉,比起哥哥,真的很幸福,因为大伯娘真的很爱,想想我妈,再想想大伯娘,看是不是这样。” 阮娇娇点点头,她何尝不知道。 舒洁没错,真的没错。 而她真正接受不了的,其实也不是她去了一年不回来,而是…… 阮娇娇垂下眼:“哥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哥哥知道娇娇最聪明了,也不要嫌哥哥烦,哥哥只是希望将来不要后悔。” 阮娇娇点头。 阮弛看着垂着头的阮娇娇,避开她头顶的伤疤,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眼角瞥到后面不知道何时来的舒洁,起了身。 走过去的时候,阮弛在舒洁的身边顿了顿,朝她腼腆的笑了笑。 舒洁眼眶发红,也朝他笑了笑。 阮弛走后,舒洁走到了阮娇娇的身边。 阮娇娇正低着头想事情,身边换了人也没发现,等到一抬头,就看到了舒洁,她穿着的是白裤子,现在却和她一样坐在台阶上,一点也不嫌脏。 “娇娇,在想什么?”舒洁坐下来后问。 “没想什么。”阮娇娇摇头,转开了视线。 看到三毛已经喝饱了奶,看到她也没有马上走过来,而是偎着模样的小腿转了两圈,喵喵叫了两声,得到母羊咩咩的叫回应,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第449章 生前的执念(5) “娇娇以前长什么样子呢?也是这种样子吗?”舒洁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谁也不知道这话问出来,她的心疼成了什么样子。 阮娇娇含糊的点点头。 她一开始其实一直看不到自己长什么样子,因为她喝水都是舔的树叶上的露水,后来有一年很久都没下雨了,早上也没什么露水,她渴的不行,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么渴死时,发现那只狼在森林里慢悠悠的溜达。 狼和她不同,体型大,不可能喝露水就能够,她想他应该知道水源,就开始尾随着他,她本来以为可能要尾随一天才能找到水源,却没想到那天运气极好,不过跟着他走了两个多小时吧,就找到了一处水源。 她看着他在那河里喝了水,走了后才去跟着喝水的,也是在清澈的河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 只是她看到的时候,自己已经长大了,和眼前这只猫的发色是一样的。 “那一定很可爱。”舒洁说,从地上抱起了三毛,温柔的摸着。 阮娇娇扭头看她,却是语气发冲:“真的觉得可爱吗?” 住院这几天,其实母女俩的关系已经算是很和谐了,这还是阮娇娇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舒洁说话,舒洁听到,一时之间都愣了。 阮娇娇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转开视线,起身要走。 却被舒洁拉住了小手。 舒洁是坐着的,阮娇娇是站着的,两人的视线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舒洁需要抬着头,而阮娇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 阮娇娇眼眶里有泪,舒洁看的一清二楚,她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 “我知道,娇娇怨妈妈。”舒洁说。 “怨什么?”阮娇娇问。 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自己对舒洁多变的情绪,舒洁的温柔与宠爱,她舍不下,可是同样的,她也无法毫无芥蒂的去接受她。 这就导致她每次对舒洁都是忽冷忽热。 别人感觉到了,但没人敢说,只有今天,阮弛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