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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掏出自己的钥匙串,翻过自己那枚钥匙扣看了看,果然在左下角也有“PC”两个字母。 心跳开始加速,颇有破腔而出的势头。 他抬头看着安岩,看着他打电话时认真的眉眼,霓虹灯映照下金色的轮廓线,只觉空气中都飘满了粉色的泡泡,甚至产生了一种“这个人是我的”的错觉。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从他挺身而出护住自己开始,再到他费尽心力抢到了全球限量发行的情侣款钥匙扣,他是不是也同自己有着相同的想法。 未来会怎么样,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眼前是什么,他似乎已经解读的通透。 安岩刚挂断电话,突觉眼前一黑,接着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周围围观群众包括还被人按在地上的扒手看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将嘴巴张成了“O”型,人群中甚至有人开始鼓掌,口哨声满天飞,喝彩声不绝于耳。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有人开始起哄道。 当然,也不乏嫌恶的白眼。 但云骞觉得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想紧紧抱住眼前这个人,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从那次奇怪的拥抱开始,到现在热络的拥抱,中间漫长的相思,孤独漂泊了一年,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安法医,答应我吧。” 喧嚣人群中,云骞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 “答应什么。”但安岩的声音听起来却过于淡然。 “就是……做……情……情……”云骞激动的都开始结巴。 “你考虑过实际情况么,父母的感受,以及周遭人的目光。” 有时候,云骞非常喜欢安岩遇事不乱的理智;有时候,他又非常讨厌这种理智。 也或许是自己操之过急,安岩还没什么心理准备。 “那你喜欢我么?”当安岩说出让他考虑清楚那句话时,满腔热情便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浇灭,但这句憋了一年的话,云骞觉得现在不问出口,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安岩任由他抱着自己,没动,没回抱,也没推开他。 似乎是经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安岩才轻轻回了句: “喜欢。” 云骞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去拥抱他,想笑又想哭。 “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安岩继续泼着冷水。 就这样,两个人提着袋子相默无言的回了家。 只是刚一回到家,云骞就把装满食材的袋子扔在了地上,接着狠狠将安岩抵在门上,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 “对于那句喜欢,我想了一路该怎么回应。” 当安岩的手摸上他的腰时,云骞就像浑身过了电一般,甚至电得他有些意识不清,有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需要名分,哪怕一辈子只能以同事的身份相处,但我只要你。” 说着,嘴唇便贴了上去。 安岩瞬时瞪大了眼睛,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人生二十七载,安岩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脑海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忽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断开了。 并不算舒适的夜晚,谈不上有经验的行为,甚至有点像只呆头鹅,还有云老头催命般的骚扰电话,以及没来得及处理的烧毁了理智过后狼藉的现场。 纸莎草熏香将整间屋子都铺满自己的味道。 像大多数情侣一样,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做了该做的事,可能对于某一方来说,并没有感觉多舒服,更多的是难耐的疼痛。 但至少,心被填满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将床上的两人都染成金色。 云骞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张即使睡了一夜也不会像自己那样油腻的清爽的脸,云骞稍微动了动想更靠近他一点,但小蛮腰这会儿酸的像快要断掉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靠在安岩怀里,生怕吵醒他,想着至少再多温存一会儿。 只是那该死的手机总也不识时务,自己设置的鸭子叫铃声就这么一点也不雅观的在屋子里乱嚎乱叫。 云骞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要去关手机,结果胳臂却被人牢牢抓住。 他回头,诧异看过去。 安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正抓着他的胳膊,摇摇头,意思是不要管。 云骞笑笑,大咧咧钻进他怀中,强忍疼痛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安岩轻笑一声,放开了手。 等云骞洗漱好准备好早餐之后,安岩已经将自己收拾的板板正正,西装裤熨帖的像是纸壳般硬实,雪白的衬衫配上深蓝色暗纹领带,一副精英派头。 有时候云骞是真的很羡慕他,自己的衣服总是皱巴巴的,有次心血来潮在家里翻熨斗的时候他老爸还嫌他吵,说大男人拾掇的那么板正干嘛,所以云骞从小就没有这个意识。 “你今天要去法医科么?”腰痛,屁股痛。 “嗯,手头还有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那我先送你过去。”腰痛,屁股痛。 “你能行么?”安岩抬眼,“不然今天我来开车。” “嗨,多大点事。”云骞拍拍自己并不宽厚的小胸脯,“我这种老司机,你就放心吧。” 吃过早餐后,腰痛屁股痛地开车载安岩去了法医科,云骞又立马调转车头去了警局。 一下车,他就觉得双腿灌了铅一样沉,抬都抬不起来,那腰就像被人狠狠揍了几拳,这会儿都直不起来。 他就像个类风湿外加腰椎间盘突出的老头一样佝偻着腰扶着墙,迟迟不敢进警局。 他怕别人看见又要笑话他。 “呦,在这装什么思想者呢。” 就在云骞正试图缓解疼痛时,腰上冷不丁挨了一拳,他痛呼出声,眉毛都搅到了一起。 苏闻予看他这架势,立马明了几分,笑得贱兮兮的:“听说你昨晚和安法医过情人节去了?成果展示的不错啊。” 云骞这会儿是真的疼,疼的他都没心情和苏闻予打嘴炮。 “呦,在这装什么情场浪子。” 那似破锣一样的声音响起后,腰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就直接给云骞打跪下了。 “哎哎哎,不忙跪,没有压岁钱给你。”于渊赶紧去扶他。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云骞烦躁地推开他。 “你看你,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嘛。”于渊笑嘻嘻地又跑去扶他,接着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安法医这有点猛啊,瞧给你啃的,领子拉上去吧。” 云骞一听,赶紧攥紧了领口。 “昨天上级下派任务了,今天刑侦全体警员上山勘察现场,然后要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