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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相关。】 说到底她最在乎的,却还是平司的事。 【没关系,我清楚。不用三更半夜当黑客,直接冲向最终关卡!】 【你是谁?】 桃子忍不住问。她并不抱希望地敲打出了这一句。 【我是源氏的亡灵。】 【亡灵?】 【是的,我是死去的源桥子和源梧桐的亡灵。】 虽然看上去象是掩盖身份的胡言,但桃子还是难以置信地领悟到了部分的真相。 【他们都死了?源梧桐是什么时候死的?】 她不断发问,字数很快就上限了。 【等等,慢慢来……什么时候,当然是一开始就死了。】 【什么叫一开始?】 【在他卷款外逃之前咯。】 【那么当年的新闻是……】 【有人犯下了谋杀罪想要撇清责任啦。】 对方语气轻浮的很,似乎丝毫也不在意因为受到冲击而感到心如刀绞的年轻姑娘。 【难道是爸爸妈妈……你为什么敢肯定,告诉我你是谁好吗?】 【哈,你猜。】 【请不要这样,我很痛苦。我不想相信你的话。】 她当然知道这样也不会博得对方的同情,但还是将自己的情感传达了过去。 【哎呀,大小姐是在钓我上钩吗?】 屏幕沉寂了一会,最后还是亮了起来。 【我当然会怜惜你,谁叫我们和你父母一样,也算得上兄妹呢?】 文字在桃子的眼中旋转起来。她的手指都在发抖,已经分辨不出哪个消息最后击溃了她的防线,或许是因为对方婉转透露的身份让前面所有的爆料都变得仿佛铁证如山。 【是……英吉……先生?】 【太生分了吧,不过我们本来也是陌生人嘛。我的名字原来不是餐桌禁句啊?】 其实是禁句。但桃子是个不喜欢被蒙蔽的人,她以前抽丝剥茧知道了父亲杳无音讯的前妻,被称为“源氏公主”的桥子,也知道了自己还有个一同离家的兄长这件事。但是她曾以为这些之所以为秘密单纯是为了维系家族的感情,出于体谅这种心情,所以并未继续深挖下去。 这种模糊的禁忌感让她将“敌人就正大光明地藏在父亲的公司里”这件严重的事抛之脑后,也许是因为对亲人的怨恨未消,让她选择性地视而不见了。在她与自我意识激烈交锋的当下,自称是亡灵的“平英吉”发来最后的言语,她的屏幕恢复了正常。 【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我相信你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第十七章 “你……”平忠度本来像叫住桥子,但是她此时却正害羞地搂着她那个讨人厌的弟弟梧桐的胳膊,看上去相当甜蜜。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跟了过去,而源氏姐弟似乎都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在尾随,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源家的事情。 忠度很恼火他那个小舅子一直在对桥子动手动脚,即使只是在拨弄着秀发在忠度看来也相当于严重的性骚扰。 然而桥子却被撩拨地有了反应,她双颊绯红地靠在梧桐的肩膀上,然后环抱住了比她更加高大的弟弟。 梧桐同样没有拒绝他姐姐素色裙摆下那具成熟丰满的肉体的诱惑,只是推搡了两下就牵着桥子的手就走到了附近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累了吗?”身为长姐的桥子反而难得地纵容着弟弟越轨的行为,反倒是露出了忠度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主动姿态。 这种反差让他有些嫉妒,但是,内心某些隐匿着的懦弱却让他止住了脚步。他一直紧捏着拳头,脚掌却象是粘在了地上,一步也迈不开。 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吧,他有什么资格训斥桥子? “忠度你这个色鬼!”他脑子里冒出了高中那时的桥子,最开始在稀里糊涂和他做了之后才想起来其实是自己被欺负了,那时候的桥子明明还是个接吻都会脸红的纯情少女。 现在她温柔的目光却是看向另一个男人的,简直完全沉醉其中,身体也主动迎合着对方激烈地律动着。 “姐姐,你真可爱。” “梧桐也很可爱啊。”这蜜糖般的笑容忠度很久没有在桥子脸上见到过了,也许自从婚后,没过多久他就只能见到桥子伤心的泪眼了。凄艷的容颜固然美丽,却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光彩。桥子本该是生活中光辉下的公主,却活生生地被他龌龊的私欲给作践成了囚笼里的玩物。她放心地让源氏与平家交好,他最后也完完全全糟蹋了她的心意。 桥子娇媚的呻吟声让他更加心慌意乱,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成了局外人。他突然发现自己压了太多宝贵的筹码,反倒因为天平倾覆而失败。 要是不包庇伊砂就好了。忠度此时才有些心虚地背过了身。不只是因为当年他的内心同样割舍不下对伊砂的怜爱,他还自大地以为桥子已经变成了会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 等等,明明源梧桐已经被妹妹杀了…… 忠度此时才恍惚察觉到周围气氛的诡异,他想起来,明明源梧桐已经被杀了,那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哥哥!别睡了!”现实倒是很快提醒了男人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忠度近些年来已经很少梦到桥子了,等他醒来之后反倒又有些怀念梦中美人的倩影了。 忠度刚醒来就看到妹妹伊砂手里拿着今天的早报,颓丧地坐在床边。 “怎么了。” “你看。”她把报纸递给他。 报上的一整张版面,满满都是当年他与妹妹那些被隐瞒住的罪行。 “哥哥!我们怎么办?”他的妹妹焦虑地摇晃着他的胳膊,他想起当年伊砂也是这样哭丧着向他求助的。 “还能怎么办?”他脑子里还是那个让人遗憾的梦,他现在反倒觉得和伊砂一同去自首并不是个坏主意。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桃子还在房里吗?” “走了。” “真不愧是我俩的女儿。”他手中的报纸“嗞拉”一下被撕成了两半。 第十八章 “什么叫账务作假?怎么可能?” 忠度忍不住对着手机吼叫起来,他现在真是分身乏术,一个头能有两个大。 即使他知道现在去自首已经称不上自首,只能叫做认罪伏法,当然也不会被社会谅解。但逃避已经没用了,这是唯一的路,既是上策也是下策。然而上天似乎在开他玩笑,在他还没来得及面对门口的一大群媒体的时候,员工带着哭腔给他打电话说,税务署的人在公司里查出了账务作假和虚报利润。 虽然这在法律上的严重程度及不上包庇杀人,但对平氏而言却是毁灭性的。作为家族企业,董事会里向来尔虞我诈,现在在他的领导下出了这事,不止公司上下哗然,股东骚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