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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缓缓推开了教堂沉重如铁的红木大门…… “吱呀——” 等她走进去以后,教堂的大门自动缓缓关~上,发出古老悠长的吱呀声。 大门一关,她站在入口处,才发现摆在面前的是一片漆黑。 环顾四周一圈,看不到一点亮光。 按理说,教堂白天即便不会开灯,西方教堂里独有的七彩玻璃窗也会折射出艳丽的光彩。可今天的教堂,明显故意被人弄黑了。 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阻绝了阳光的进入。壁灯和吊灯没有一盏亮起,有人刻意让教堂陷入黑暗,放佛……是在故意阻碍她的视线。 “邵宇,我来了,我知道你在礼堂这里,你出来。” 她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险些被脚边的木椅绊倒,扶住手边的长椅,她着急地对眼前虚无的黑暗大喊起来,“我已经来了,我妈呢?你让我见见她。” “宝贝儿,你来晚了。因为你的迟到,刑罚已经实施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邵宇的声音。礼堂空旷,有一点的声音就会扩散成巨大的回音,刺的莫飞烟耳朵发疼。 “我只来晚几分钟,耽误的时间并不长!” 无数回应让她无法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她在原地瞎转着圈,焦急地哀求,“邵宇,我已经来了,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任何人都没有告诉。我这次没有对你耍花样,况且我耽误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请你高抬贵手,让我见一见我妈行吗?” “宝贝,看在你这么言辞恳切的份~上,我就心软一点好了。但是,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伴随着邵宇的声音,在她前方,礼堂的尽头忽然亮起一盏射灯,一束明亮的光线投射礼堂舞台~上的十字架~上。 借着这抹光线,她看到在十字架的正面……自己的母亲披头散发,犹如圣经书中所描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那样,自己的母亲也以同样的姿势,双手伸直平摊在一根横木~上,手腕被钢钉牢牢钉住,被钉入钢钉的地方,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出猩红的血,血珠一连串的滴落在舞台~上。 而母亲的头无力的下垂,身体一动不动,已经奄奄一息。 望着前面令人震惊的刑罚,她久久无法回神,犹如石化般站在原地,神情怔呆,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难道这就是邵宇口中所谓的‘放血’? 良久后,礼堂里骤然传出莫飞烟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邵宇,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老人!” 第169章 他怎么这么狠? 莫飞烟无法在装作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了,什么哀求、卑微、无助,在此刻统统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怒气冲冲地伸出手指向舞台旁边黑暗的角落,心中怒气太盛,让她整个身体无法自主的在颤抖着:“你出来!你给我站出来!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角落里。三番四次逃跑的人是我,耍你的人也是我,你这么聪明的人被我耍了,要报复,要赢回来,要把我踩在脚下……这些我都能理解。甚至是……你把胡小洁的手的剁了,用我妈的命来威胁我自己投降找你,我都觉得……很正常,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我给忘了你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眼里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我妈快50岁的人了,你也下得去手……” 寂静的礼堂里,回荡的全部是莫飞烟发自胸腔,从喉咙里喊出的声音。愤怒指责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清晰的撕裂音。 躲在暗处的邵宇没有说话,好像正隔着这片墨水一般的黑,静静凝视着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出来?” 莫飞烟质问着,愤懑地沿着中间的通道,朝礼堂尽头走去,“我已经来了,我一个人都没带,什么花样都没耍的过来了。现在,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妈,看在她是个老人的份~上,放过她?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派人把我妈放下来行么?她身子不好,受不起这么折腾。” 说话间,她已然走~上宽阔的舞台,走到十字架前,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你还好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当她走到十字架前,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她低下头一瞧,十字架下铺设的艳红地毯已经被血水浸湿,变成了妖冶的紫红色。 到底是流了多久的血,才会把地毯染成这样,到底流出了多少血,空气里的血腥味才会这么浓? “妈,妈你听的见我的声音吗?我是飞烟啊。” 看到脚下的这摊血迹,她从愤怒的情绪中一下子跳出来,惊慌不已的仰望着母亲,想要触碰母亲的身体,可双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不敢把手落在母亲的身~上。 因为,她怕伸手去摸母亲,母亲会很疼。 在如此近距离的查看之下,她才看到那两根钢钉长五分有余,没有一分露在外面,全部结结实实的穿过了手腕骨,钉在了十字架的横木里。 太过分了! 邵宇太过分了! 忽地,隔着黑暗把莫飞烟凝视许久的邵宇终于开口说话了:“飞烟,我说过的,我对你的耐心用尽了,对你的仁慈也用尽了。你就是那种不狠狠收拾一把,就不会老实听话的人。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始终都学不乖。”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满含温柔,富有磁性的声线吐出好听的话语,回荡在这间礼堂的~上空。 “救我妈,快点!” 莫飞烟挡在母亲身前,因为不清楚邵宇人藏在哪,所以她没有看向任何角落,双眼直视前方,在黑暗中熠熠发亮的眼眸中泛起一股别样的神采……是一股视死如归的神采,“至于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杀了我才能解气,你也可以动手。我不会躲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飞烟,你这么说话可就太显的无情了。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吗?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邵宇好笑地说着,同时脚步声也跟着响起,他从礼堂左边的案桌旁走了出来。当他的脚步声停止后,礼堂突然哗地一下亮了起来,礼堂内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了,把礼堂照的犹如白昼。 邵宇站在舞台下,身材精键高大的他即便站在下面,视线也能与莫飞烟的目光相交,保持水平:“另外,别太担心。下手的时候,我特意让人避开你老妈手腕里的动脉,刺穿的只是静脉而已,流血流的慢,一时间还死不了。” “你是在故意告诉我。” 听到他的解说,她的心脏尖锐的抽~疼了一下。他怎么这么狠?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面带着明媚的笑容,碰都不碰她,连一个脏话也没骂,就已经在变着法子凌~虐着她的心,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