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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挠了挠,以示安慰,要是在医院吵起来,那可真是太难看了! “ 算了算了,季小楠,管不了你了,没救了,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老柯,我们走!” 方渐青扭头就走,柯明海偷偷回头,“聂庭啊,晚餐有你的份。” 聂庭直接跟护士申请了搬到季楠同病房,反正都是VIP单独病房。 吃过晚餐,准备休息,护工被聂庭遣散提前回家了,季楠两天没洗澡了,身体虽说被擦洗过,但还是觉得不清爽,自己浑身还是没多少气力,撑不住自己去洗澡,眼前只有聂庭在,问题来了,该不该让他帮忙? 聂庭见季楠一直偷瞄自己,问道:“是不是想去洗手间?我抱你。” 季楠脸又红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喉咙已经能出声了,“我…想洗澡。” “不行,你还没好,不能洗。”聂庭直接拒绝。 “你不帮我,我自己去。”季楠嘶哑着声说。 聂庭这才反应过他脸红什么,微怔,“你……想我帮你洗啊?” 季楠一个枕头扔他脸上,躲进被子里,算了,将就睡一晚吧,明早养足精神了自己起来洗。 聂庭一把掀开被子,季楠还没从突然失去遮挡物的错愕中反应过来,身体已腾空而起,被聂庭打横抱了起来。 “走,带你洗澡。” “谁要你带,我明天自己洗!” “别闹,没有用,你没我力气大。” 季楠突然间又感受聂庭没变,还是那个霸道的他,又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同,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落入狼窝了。 情况比季楠预想的要好,聂庭说帮他洗澡,还真的只是帮他洗澡。 “站在我脚背上,抱着我,别乱动。”聂庭生硬的替季楠脱衣服,边说。 季楠额角跳了跳,脑补了下两人面对面站着,身贴身的,忍不住抗议:“聂庭,你就不能给我搬张凳子让我坐着洗?” “不能,”聂庭刚给他脱完上衣,一手扶着他,一手褪下他的长裤,“你选一个,站我脚上,或坐我大腿上洗。” “聂庭!”季楠双掌抵在他胸膛,“我是说过我们从新开如,是开始谈恋爱,不是回到从前那种状态,你不能总这么霸道,你得学会征求对方意见,尊重对方感受。” 季楠无奈,谈个恋爱,还得手把手的教,还有比这更无语的事吗? 聂庭点点头,换上一副语气,嘴角挤出个笑容,温柔地询问:“楠楠,你是想站我脚还,还是坐我大腿上洗?” “……” 季楠放弃了,心一横,眼一闭,“随便吧,洗快点就行。” 并没有发生任何旖旎画面,聂庭说是帮他洗澡,还真的只是帮他洗澡,搓得季楠皮肤都快红了,季楠全程闭上眼,任他在自己身上擦洗。 “好了,”聂庭哑着声,为季楠擦干水,换上干净病号服,抱他回床上,“别睁眼,等我去洗澡你再睁。” 季楠脸烫得吓人,腹诽:不睁眼我就不知道吗?你那顶着我,我感觉不到吗?我只是肺炎,又不是下肢瘫痪没知觉。 聂庭这一洗,就是半小时,等到季楠快睡着,聂庭才磨蹭着上床,抱着他睡觉。 “聂庭,”将睡未睡间,季楠靠在聂庭怀里,问:“你真的想好了共度一生吗?我很小气,我不说,很多事我没说出口,不代表我不在意,我不喜欢你跟别人纠缠,我也不喜欢你总是等你,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考虑什么?”聂庭抬起季楠下巴,望着他的眼睛,“我没跟别人纠缠过,你在意的事,你告诉我,我不会猜人心思,你别闷在心里,感情上,我们都是新手,你不能丢我一个人努力,你要帮我,监督我,好吗?” 季楠用手指关结刮着他喉结,“你说的?你意思是我可以管你?” 聂庭捉住他的手,喉结滚动,“我说的,你有资格。”说完亲了上去,这个吻,相较前一次温情的吻,多了些许热情,强烈到令季楠窒息。 “别闹,”季楠推开他,脸红得如六月新荷的第一瓣花瓣,喘着气息,“小心传染给你。” “不怕,再来一次。” 第二天,小护士盯着季楠嘴唇看了很久,指责道:“不是提醒过你,要时不时用棉签沾点水润一润吗?你看,上火成这样,又红又肿的,今天注意点啊,多沾点水。” 季楠臊红了脸,护士一离开,聂庭凑上前,舔了舔季楠唇瓣,“别动,润一润。” 两人正闹着,敲门声响起,“别闹,去开门,应该又是渐青。” “不像,姓方的会直接进来,不会这么客气。” 门外,秦铮拿着一束百合,礼貌的向聂庭点头致意,“聂总,想不到在这里见面,前天我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打招呼,鄙姓秦,单名一个铮字。” 聂庭虽说不悦,但也没直接表现出来,毕竟他和季楠,还是眼前这位救出来的。 “秦总,请坐。” 季楠招呼着,正准备下床,被秦铮拦住,“你休息,我过来看看,马上就走,你感觉怎么样?” “秦总挂心了,我没事,多谢你救了我们。” “应该的,是我的疏忽,近一个月你不用去公司上班,好好休养,养好身体,公司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酒庄那边怎么样了?” 秦铮道:“放宽心,有保险,损失不大,积水已尽数出,重新整理即可,你好好休息,我先告辞。” 秦铮离开时,刻意向聂庭打招呼,聂庭不咸不淡的应着,季楠只觉得好笑,“你好像对秦总有偏见?” “这么明显?不错,我讨厌他对你这么态度,太过亲密。” 季楠失笑,“这叫亲密?那陈梓轩对你……唔……唔” 聂庭自知说错话,无话反驳,只得上前堵住他的唇,吞下他的话。 季楠也知道真的打算从头来过,就要摒弃过去,不能翻旧帐,过好当下,提陈梓轩只是为了逗弄他,谁知这人这么不经逗,恼羞成怒直接封口。 一周后,两人出院,聂庭意思是接季楠回听风山庄的别墅,季楠不愿意,“我们现在是谈恋爱,平等关系下的正常恋爱,你有见过才答应几天就搬去对方家住的吗?” “为什么不行?那里也是你的家,你只是回家,有什么不可?”聂庭不明白季楠的坚持。 “跟你说不清,但是我不想回去,至少现在不想。”那里的回忆太伤人,需要一些美好的回忆盖过它们。 “好,不想就不想,不回就不回吧,”聂庭说,“那我搬来你这边住,总行吧?我额头的伤还没好全呢,你看,”他指着额角早已愈合只留下一点疤的伤口说:“这酒瓶割破的伤口,很有可能会发炎,你得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