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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照得很好看,眼睛清亮又明净,“如果不能共情一些人,是不是意味着也无法走近他们?” 黄希言能感觉到,一霎寂静中,情绪在他们之间流动。 席樾声音轻且静,“……你能共情的人,或许,也会反过来伤害你。和你学小提琴一样。” - 一上午,黄希言都在准备中午的一顿大餐。 席樾也一直待在厨房,起初,帮忙做一些诸如剥蒜之类的小事,直到黄希言看见,觉得他那双手来做这些事情是暴殄天物,就把他赶到了一边。 席樾没什么事做,坐到了岛台的另一侧,面朝着她,提议玩一个很无聊的游戏:她描述自己脑海中的画面或者设定,他负责把它们还原,要求是脑洞要大,越大越好。 一顿饭做完,席樾画出了诸如仙人掌王子和气球公主、每天吐毛球的毛线怪、在图书馆里和书本走散了的书签……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黄希言都觉得很幼稚,但当席樾给她看他还原的画,她感觉这个人,真的是天才,什么画风都能信手拈来,CG原画这行做不下去了,去当个儿童绘本画家又未尝不可。 黄希言说:“你等下导出来发给我。” “好。” 一会儿,洗漱完毕的丁晓从房间出来,感冒症状有所缓和,气色比昨天好很多。 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她过去帮黄希言布菜。 最后,长条桌上摆上了刚出炉的一整只鸡、煎牛排、炸可乐饼、豆子汤、海鲜炒饭等等。 丁晓简直震惊,“你有这个手艺,还天天跟我在宿舍吃泡面。” “会做和愿意做是两码事!这是节日限定,一年开张一次。” 黄希言来时灵机一动地带上了自己的蓝牙小音箱,现在拿出来接上手机,搜了一个欢快的歌单,点击播放。 三人杯子里斟满了果汁,丁晓端起玻璃杯,“我们是不是应该碰个杯什么的,比较有仪式感。” 一说,黄希言立即站起来,席樾看她一眼,也跟着起身。 黄希言说:“祝丁晓姐姐早日当上崇城电视台台长,祝席樾哥身体健康,祝我自己……” 两人都看着她。 黄希言不好意思了,“……祝我自己今后的每个节日都是主角。” 丁晓笑了:“你把气氛搞伤感了啊。” 三人碰杯,喝了饮料,再坐下。 有音乐和美食,加上节日气氛加持,随便聊点什么,氛围都很好。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黄希言收拾过厨房,和席樾待在客厅里,拿他的平板投屏到电视,找了一部电影。 丁晓感冒了不敢作死,望雪兴叹,只在露台上稍微站了一下就进来了。 黄希言看她又要回卧室,把她喊住,“丁晓姐姐,过来一起看嘛。这是过年。” 丁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到黄希言身旁坐下。黄希言把毛毯分给她一些,两人挨靠在一起。 茶几上,有黄希言烤的纸杯蛋糕和蔓越莓饼干。 电影到中段,黄希言和丁晓双双睡着了。 席樾拿过遥控调低音量。 电影没什么意思,平常可能看十分钟就关了,今天出奇有耐心,她们睡着了,他也继续看完了。 黄希言是被微信的视频通话提示吵醒,拿出手机一看,是姐姐黄安言打过来的。 她神色都不觉凝重两分,掀开毯子站起身,接通时看了席樾一眼,一边说话,一边朝着露台的方向走去,“姐姐,你们起床了?” 黄安言可能看通话背景里场景陌生,问她在哪里。 “一个朋友的家里。” “哦。”黄安言没多问什么,“你那边也下雪了?” “昨天晚上下的。” 黄希言例行地问过他们在瑞士那边今天的安排之后,黄安然把电话交给了袁令秋。 袁令秋交代她一件事,让她初三去代为参加黄家一位朋友的儿子的婚礼,“过去露个脸,送上礼金,吃顿饭,不难吧?可别搞砸了。” 黄希言闷声说:“我知道了。” 袁令秋没多说一句,没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径直地挂断了视频。 黄希言整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捏着手机站在风口处,很久没进去。 直到门被推开,席樾走了出来,到她身边站住。 黄希言说:“……能问你吗?” “嗯?” “你和你妈妈,现在还会联系么?”黄希言顿一下,“张阿姨,有跟我说你的事情。抱歉…… “为什么道歉?”席樾转头看她,“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不太想提起。” 他是拿着烟和打火机出来的,这时候低头去点燃一支。衔在嘴里,寒风燎起的烟雾扑向他,他微微眯一下眼睛,抬手拍去沾在衣服上的灰烬,“没联系了。她跟那个人又生了一个孩子。” 黄希言低头,脚尖轻轻地踢地上的雪,“如果,家这种地方,只会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是不是就没必要还对它抱有幻想。” 席樾低头,看着她,“会有其他回应你的地方。” 黄希言怔怔的没有说话。 “站风里这么久,不冷吗?”他再自然不过地伸手,抓住她已经被吹得冰冷的手腕,往屋里牵,“进屋吧。” chapter30(选择的节点...) 晚上, 民宿的老板打来电话通知,说大堂水吧那边会放电影,所有饮品一律半价, 感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三个人吃完饭,也去凑一下热闹。 民宿虽然一贯是文青的选择,但是这种节日里, 水吧里坐着的多数人还是拖家带口。 三个人进屋站一站, 有点自觉落寞, 笑一笑,心照不宣地转身离开了。 丁晓吹了一下风, 鼻子堵住, 不陪他们浪了, 要回去,问黄希言要了一张房卡。 黄希言站在雪地里,抬头看席樾一眼,没出声先笑了, “我们去哪里?” 席樾一副让她拿决定的神色。 黄希言随口地感叹了一句, “如果能放烟花就好了。” 席樾闻言,从黑色棉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 黄希言看着手机屏幕淡淡的光照亮他的脸庞, 片刻后, 他说:“下山五公里路,山脚附近有个镇子。” 黄希言诧异,“那也没法下山呢?” “可以找老板租车。” 黄希言笑起来,“下了雪路好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