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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荀平时为了些小事犟嘴胡扯向他撒娇的样子,但庄景澄并不希望秋荀因此养成了向他说谎的习惯。 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庄景澄根本不指望秋荀能说出什么来,他之所以追问下去,也只是想看看秋荀为了圆这一个谎,会陆陆续续地胡扯一些怎样的谎言出来。然而秋荀给出的答案,却让庄景澄气得直接笑出声来。 秋荀:“你二叔家的孩子,庄景辉。” 他们这一代人确实是以景字为派,秋荀这名字取得不错,可他二叔生了三个孩子都是Beta和Omega,更是没有哪个孩子的名叫“景辉”,何况庄氏的继承人历来都是Alpha,什么时候轮得到Beta和Omega来接替这个位置了? 秋荀明白庄景澄依旧不信,因为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庄景辉的存在。 “你不要笑,你二叔确实有个Alpha孩子,是私生子,那对母子被他偷偷藏在了D国,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孩子今年应该刚成年不久。” 庄氏更换继承人的时候各大新闻社都炸了锅,随便打开一个网页就是关于庄氏的事,所以秋荀记得很清楚,庄景辉接替庄景澄位置的时候年纪与他差不多,也就二十三四左右。 庄景澄嘴边的微笑渐渐降了下去,秋荀的话在他心中敲响了警钟,D国是他二叔经营分公司的地方,每年年初的时候二叔都会去D国照看几眼,如果他要养私生子,D国的确是个非常好的环境,因为在自己掌控的的势力范围之下,又不会因为去得太勤而引起嫌疑。 秋荀的话庄景澄不全信,但他确实需要查一查二叔那边的底细。 一件事的力度不足以让庄景澄信服,可秋荀的的确确是重活了两世的人,只要是他记得的,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事情,秋荀都能给他说出来。 “这次地震过后,你朋友秦君昊会主张举办一场义演,为地震灾区捐款。”随后,秋荀将自主参加义演的艺人都有谁,以及那些人的演唱曲目,和捐款的具体金额都说了出来。他态度坚定到让庄景澄也有些信以为真了,如果秋荀在说谎,那他的演技可真的是很厉害。 秋荀说的这些事庄景澄都一一记了下来,既然是秦君昊主张的捐款义演,那应该就在近期。刚想到这里,庄景澄大衣兜里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打破了客厅中的这片沉默。 庄景澄的公务手机放在杜伏那边,通常工作上有什么事了都是由杜伏来整理这些事物,放在身边的这只手机是庄景澄的私人号码,知道这个号的人除了秋荀之外,就只有他的父母以及一些朋友了。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消息过来?会不会是秦君昊?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庄景澄拿出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秦君昊]三个大字。 [秦君昊]:下星期我要举办个义演给灾区捐款,你可得过来捐个千八百万的给哥们儿充充面子。 秋荀没看到是谁给庄景澄发来的消息,可是一看到庄景澄这突然皱起眉头看向他的表情,秋荀猜测,应该就是秦君昊发来的消息没错了。 庄景澄是秦君昊的好友,又是庄氏的老总,因此这场义演捐款绝对少不了庄景澄的那一份。上辈子庄景澄没时间出席,但是有杜伏代替他出面,捐了五千万。 觉察到庄景澄眼底的那一抹复杂情绪,秋荀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在知道了,我确实没有骗你吧?” 现在就下定结论还太早,秋荀的经纪人是曲沉舟,秦君昊对他老婆的命令向来是听之任之,举办义演这项决定也有可能是曲沉舟与秋荀两个人串通一气说服秦君昊的一场戏。 对于秋荀的这番言论,庄景澄半信半疑,他不否定秋荀现在是个重生者的可能,也不排除秋荀是在编谎话演戏,能推翻秋荀是重生者的理论还有太多,庄景澄知道,可他已经不想再去找那些理论,他下意识地还是想去选择相信秋荀所说的这些,或许比起秋荀是个重生者这件事,他无法接受秋荀编谎话欺骗他这点要更多一些。 而且,除了重生这件事之外,庄景澄还有其他比较在意的事。 “为什么别人都说我没有生育能力,而你却不相信这件事?”庄景澄问道。 庄景澄按照秋荀所说的在脑海中假设了一下,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他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把握,所以这辈子才敢以那样的条件签下婚约协议。然而一想到秋荀以前可能与他有过什么,庄景澄就不忍再继续往下假想了。 他记得,秋荀在一开始时就交代了,他说自己上辈子最后是被人注射了药剂玩死的,连个能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庄景澄清楚自己的性情习惯,如果秋荀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庄景澄绝对派保镖全天24小时贴身保护,根本不可能让这么重要的人陷入那般困境中,但如果秋荀并没有说谎,那么只能说明上辈子他们的相遇并不愉快…… 果然,庄景澄猜的没错,他话音刚落,秋荀就像被狠力戳到了痛点一样,脸色瞬间白了下去,本就是刚从医院里出来不久的病人,等庄景澄问完这句话,使秋荀看上去更加地可怜了。 秋荀有料到庄景澄一定会问起这件事,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庄景澄开口,可是当他要将那些往事重新翻出来叙述的时候,心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如针扎一般疼痛,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地不舒服,迫使秋荀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里的那些湿润逼了回去,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保持最正常的状态后,他说:“我……参加年末庆典宴会的时候我被人注射了药剂,强制发|情,送到你的床上,我那时候有正在交往的人,没等你醒我就跑了……但是后来我怀孕了,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 关于秋荀怀过的那个孩子,庄景澄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记得前阵子秋荀拿着验孕棒急匆匆地跑进浴室又红着眼圈从里面走出来时的情形,以及他坐在床上无声痛哭时候的样子。不论秋荀是不是重生者,关于孩子,那是秋荀心中不可碰触的一处伤,这点庄景澄必须承认。 他不想去揭秋荀的伤口,可秋荀为了能让庄景澄更信他几分,竟自己主动将伤口生生地扯开了…… “我吃过紧急药,但是没什么效果,察觉到怀孕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推掉所有工作之后躲了起来,找一家私人医院做的手术,后来孩子流掉,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我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庄景澄沉默着,他能明白为什么上辈子他并没有保护秋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