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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没人能帮她。 林苏摇头:“不用了。” 路铮看见她畏缩怯懦的样子,便又问:“陈家衍欺负你了,是吗?” 林苏摇头,一个劲地摇头,陈家衍算欺负她吗?算吗?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很感激你。”林苏抿唇,她看着路铮。 他在她身上看见了徐念的影子,弱小的身躯里是对一切的了如指掌,她知道自己在遭受什么,也知道处理办法,是她自愿的? 这种答案是他没料到的。 “真的不需要帮助吗?”路铮再次询问。 林苏点头,救世主是存在的吗? 她知道是不存在的,她没有什么可以继续付出的了,清白还是尊严,她哪个都没有。 世间更多的是陈家衍那样的,他不会容许她被任何一个人沾染,更不会容许她有逃离的做法。 “我——回去上课了。”林苏说。 路铮看着她脸上的伤痕:“这个圈子水很深,起码得以健康为重。” 他言尽于此。 林苏蓦然抬头,看着他,一个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男人。 “哪个圈子水不深呢。”林苏并不是疑问,而肯定句。 她走了,踩着阳光一步步走回了教室。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他被徐念带跑偏了,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走在学校的跑道上,他想起了青春年少,一个转头好像就能看见徐念跑的红扑扑的脸。 徐念上次参加比赛的文章拿了三等奖,晚上系主任请客吃饭,徐念作为主角不能缺席。 她不大喜欢喝酒,但领导敬酒她只能喝了点。 平时不太喝酒,现在整个人晕乎乎的,头脑也不太清醒。 数学老师也有点醉,便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徐念皱眉,她就说为什么系主任大方了,原来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她的名字是第二作者。 忍着心里的不痛快,忍到了饭局结束。 她打车回去,但又不想回家,顾若音最近没少和她吵架,打到了路铮家小区,不想上楼。 坐在小区楼下的躺椅上,满天繁星,她仰着头,想起了今天的饭局,领导的笑脸,同事的吹捧,其实大家都知道第一作者是谁,但是谁都不会说什么。 饭是白蹭的,文章是她写的,最后所有人都是受益者,除了她。 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沉默是最好的保护伞,连她自己都学会了沉默。 她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她站起来,她不能沉默。 路铮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在干嘛。 她说在他家楼下。 路铮下楼,闻见她身上的酒气,徐念跌跌撞撞撞到他胸口。 他伸手托着她,徐念推开他。 路铮皱眉:“又怎么了?” 徐念看见他就不开心,平时的理智借着点酒都消散了,又推他。 他被她推了个踉跄,想靠近她,又被她推开了。 “别拿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她恼。 路铮…“我碰谁了?” 徐念看着他黑夜中模糊的脸:“不守男德的臭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 … 第三十三章 野兽苏醒 路灯下,她的脸红通通的。 徐念没醉,借着酒意而已。 路铮的手悬停:“我以前什么破事?” 徐念皱眉,其实也不是破事,就是她单纯的不爽他。 “说哎!”他把她扯到跟前。 徐念打了个酒嗝:“乱搞男女关系的破事!你不干净!” 他之前一直觉得她温温的,没什么悲喜,这回明白了,她心底无比介意。 “21世纪了,徐老师。”他说,他不是保守的人,以前搞过的男女关系并不是一种错。 徐念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路铮,如果我跟你是现在才认识,那我不会介意,你懂吗?”徐念浑身无力,抓着他的扣子,“你不懂,你不懂,你不懂……” 她不介意他的过去风流,也不介意他的过去多么荒唐,可是她介意他的那些风流韵事破坏了那天将她堵在巷子口的路铮。 她有点难受,那时候的徐念被她保留了,可是那时候的路铮已经成了过去。 她爱他,因为他曾经承载过她的爱,她爱他,爱得很理想化。 路铮看着她因为醉酒红透的脸:“回家吧。” 徐念松开了他的扣子:“你……能不能穿一次校服给我看看?” 她渴望的看着他,就像等待甘霖的旱地。 路铮知她醉了,哄她:“先上楼。” 徐念不肯,赖在原地:“不,你先答应我。” “不上楼怎么找校服?” 徐念一听,乐了。 一蹦一跳往前走去,却被他拉住了外套帽子,她往前走不动了。 路铮扬起了唇,别说,喝醉的徐念真挺可爱,完全没了平日的伪装。 “这边儿。”他说着牵着她的帽子往旁边走。 徐念歪着头:“我可爱吗?” 路铮点头:“可爱。” “你喜欢可爱的我吗?”徐念问。 路铮逗她:“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徐念皱眉:“我才不亲别人亲过的你。” 又提。 路铮把她拎到怀里:“行了,我错了,行不行?” 徐念看着他,不行,他把路铮弄脏了,他把她的路铮弄丢了。 路铮低头,在她唇上亲啄,哄她:“好了,小醋精。” 徐念仰着头,楼道的灯光映着他英俊的脸,有时候徐念会想路铮是不是路铮呢? 进了门,她迫不及待:“快点儿,要看校服。” 路铮给她倒了杯解酒的柠檬水,她大口喝着,乖乖坐在沙发上催促他。 醉意散去,徐念完全清醒了。 路铮从房间里走出来,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休闲裤里,上身是白色的衬衫,衬衫领口扎着黑色的领带,不是校服领带,是他找的比较类似的校服领带,外面是那件偏灰蓝色的校服外套。 徐念看着他,禁不住站起身,眼中迸发出了闪耀的光芒,她感觉浑身血液凝固,梦寐以求的人再次出现,她手足无措。 走到他跟前,脸已羞得像熟透的蜜桃。 “路——路铮——”她叫他,声音颤抖。 久别重逢,无数的梦境与渴望重叠。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领带上,手指抚过领口,没有领针,没有…… 那上次的领针又是谁给她打的? 他不是17岁的路铮,是25岁的路铮。 终不是他。 路铮伸手去抱她,徐念心中闪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排斥。 “路铮不会打领带,他的领带总是松松垮垮。”徐念的手抚过他的领带。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