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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私心,他下意识地想要比较自己和他人在薇拉心中的分量。 但如果薇拉对他提出请求,他也是完全拒绝不了的。 “你打算怎么做?优姬。” “给他一点我的血液,看看能不能行。”薇拉撩起过长的发,惨白得有些过分的手指便放在了脖颈的动脉上,“父给予的圣光一直在我的血液里,或许能帮到他。” 棕褐色的发,雪白的皮肤,还有那掩藏之下微微搏-动的青紫血管,即便并非刻意,却仿佛能真实地接触到那血液的甜香。 玖兰枢抿了抿唇,他眸光微沉,只觉得喉咙微干,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却低沉而又喑哑:“用我的吧,优姬。” 薇拉正想拒绝,玖兰枢又道:“优姬,圣光对血族而言是剧毒,你那不是帮他是害他,舅父不会允许一个低贱的吸血鬼吸食你的血液的。” 好吧,这个说法也对,但薇拉总觉得锥生零心中还有尚未泯灭的光明,将他归类于堕落的吸血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圣光不会拒绝渴望得到救赎的人。 “兄长也不行。”薇拉用一双过于干净的眼眸回望他,但吐出来的话却黑得堪比此世之恶,“这门婚事我不会同意的。” 玖兰枢:“……” 玖兰枢无奈,玖兰枢扶额:“……优姬,别闹。” 血族吸食人类的血液是进食,但血族之间交换血液,意义就会变得暧昧了起来。 因为血液的交换会带来亲昵和快-感,所以血族除了支配者和被支配者以外,能够互相交换血液的也只有亲人和爱人。 就算是关系很好的亲人,到了一定年龄也会停止这种相当于“亲吻嘴唇”的亲昵举动,对血族来说,互吸血液的亲密程度仅次于滚-床单。 而对于从小在教堂长大、对身心乃至灵魂都有着极高忠贞意识的薇拉来说,这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兄长很好,我很喜欢;零也很好,我也很喜欢,但你们要在一起——不行。”薇拉觉得这cp能把自己当场毒死。 “别闹了,优姬……你就不能用杯子装回去吗?”玖兰枢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挣扎的,他也觉得这个折中提议太毒了,一点都不优雅。 薇拉恍然大悟,她从医院里找来了针筒,非常认真地练习了一下午,最后从玖兰枢的手指头上抽了非常珍贵的一管血,转手挤进了保温杯里。 “怎么料理会比较有营养?做成毛血旺?还是跟枸杞红枣一起泡?” “请你就这么喝,优姬。” 玖兰枢无奈地附身亲吻少女的眉心,那代表怜爱疼惜的吻,虽然失血让他的体温流逝甚至感到虚弱,但被抱在怀中的躯体却能轻而易举地温暖他生命的冬季。 “兄长,你应该没涂口……” “优姬,安静点,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嗯,的确不止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呢。 抱着保温瓶被兄长抱在怀里的少女默默地想着,你开心就好,反正不管怎样我还不是要像父一样原谅你。 …… 锥生零再一次陷入昏迷时,他便知道自己又一次到达极限了。 因为体质的缘故,血液锭剂并不适合他,渴血以及强行饮下血液锭剂带来的后遗症让他的身体出现了非常强烈的排斥反应,痛苦几乎如影随形。而每一次漫长的忍耐之后便是爆发性的反弹,如果他能突破极限就能继续苟活,如果不能……则会堕落。 长期不进食而带来的虚弱感以及渴血的枯竭感几乎要将锥生零逼疯了,他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努力想要抬起抓着血液锭剂的手。 “还真是倔强呢。”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他脸颊,来人掌心的温度不够暖和,但却充满了温柔的力量,“张嘴。” 甜美的甘霖涌入口腔,渴得快要死去的少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地大口吞咽,却在找回理智的瞬间发出了近乎窒息的呢喃:“……你?” “还剩一些,别浪费。”薇拉喂完那六分之一杯的血,又将温白开倒进保温杯里晃了晃,拇指掐着锥生零的下巴,准备将剩的一起给他灌进去。 满口甜腻的血腥,意识到自己喝了什么的锥生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他下意识地挣扎抗拒,锋利的獠牙却不慎划破了薇拉的拇指。 “轰”,仿佛一颗甜美的香气炸-弹在嘴中爆炸一般,本就理智悬于一线的锥生零彻底断片,他猛地拽过那只拯救了自己的手,张口便朝着那细白的手腕咬了下去。 薇拉:“……” 举着保温杯的薇拉开始认真地思考,葬礼上自己要念诵什么悼词比较好。 比如“你先一步离去了,因为乱吃东西食物中毒”、“今天的你,跟太宰一起,c位出殡”之类的…… 第142章 风纪委员(九) 话说遥想当年, 雄英A班的学生们相约一起去海边进行游泳训练, 意图征服星辰大海, 但却在海边撞上了同样来到海边集训的各大学校网球部成员。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火鸡,当时一群愣头青撞在一起简直是天雷地火水深火热, A班鲶鱼爆豪胜己更是二话不说就a了上去, 以无个性运动比赛为基准做了个赌局。 ——输的人要干掉一杯连不二周助都觉得受不了的沙丁鱼乾汁。 当时沙滩上尸横遍野, 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而抱着丽日御茶子买的竹炭奶茶正喝得不亦乐乎的薇拉就这么撞上了目睹惨案发生以至于神情恍惚的轰焦冻。 沙丁鱼乾汁的颜色跟低脂竹炭奶茶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脸色惨白的轰焦冻发挥了自己丧偶级别的单身实力,把女朋友摁在大腿上就是一套紧急催吐。 当时薇拉差点没被这憨憨折腾得当场去世, 没分手那都是因为爱得深沉。 时隔多年,薇拉将这一套完整地搬到了锥生零的身上,微微屈起的膝盖抵着他的胃, 可还没来得及迫害, 锥生零就病重垂死惊坐起了。 “你、你……!”锥生零獠牙还没收起,唇齿间尽是略带金色的鲜血,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我、你……你已经知道……” 不等锥生零说完,薇拉便满怀悲悯地将他拥入怀中, 宛如慈祥的老母亲般抚了抚他的后脑勺, 用自己迷倒万千毛绒绒的神之手开始顺毛顺毛…… 少年紧绷的身躯在她怀中一点点放松下来,下巴枕在少女肩膀上的少年喉结一动,那双紫水晶般漂亮的眼眸中便立刻泛起了涟漪般波澜。 薄薄的水雾之下,些许安心和依恋如同萌芽的花儿般争先恐后地冒出, 他抓着少女还在冒血的手腕,只觉得喉咙有些哽噎,仿佛被人塞了一大团滚烫的棉花。 ——这是第一次有人拥抱这具流淌着罪恶之血的身躯。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