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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哥哥等等我跑着出去了,但是瑜哥儿却是发愁,前边进去了但是后边的鞋跟却抬不起来,看着刘玉真苦恼道:“娘,娘,穿不上!” 刘玉真将他抱来了起来,笑着给他穿好虎头鞋,“不用着急,哥哥们待会儿就回来了,我们在这儿等他们好不好?” 瑜哥儿在娘亲香香软软的怀抱里想了一下,勉强点头。 果然,很快康哥儿就抱着佑哥儿回来了,身后跟着瑾哥儿,不过也还有一个紧张兮兮的小张氏。 “慢些,康哥儿你慢些,仔细摔着了佑哥儿!” 她一进门,就冲着陈世文埋怨道:“三弟啊,你们家康哥儿这是怎么了?冲进来就要抱着佑哥儿走,可把我吓了一跳!” 康哥儿把佑哥儿放在榻上,不满道:“大伯娘,我若是不抱走三弟,你就要喂他喝那黑漆漆的符水了!” “那些都是骗人的东西。” “怎么是骗人呢?!”小张氏冲着门口连拜了两下,嘴里说着菩萨莫怪、仙婆莫怪之类的话,然后才冲着康哥儿急道:“灵验着呢,昨日菩萨还说佑哥儿再吃个三五年这腿就好了!” “康哥儿你快向菩萨赔不是,祈求菩萨莫要怪罪。” 康哥儿不忿地扭过头,“才不是呢,姐姐说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也吃过这符水,不见好不说反而病得更重了。” “哎,你你你……”小张氏气得不行。 “大嫂,”陈世文神情有几分严肃,插嘴道:“这符水的确不能治佑哥儿的病,你往后莫要再给他喝了,免得喝坏了身子。” “这……”小张氏迟疑着,康哥儿说符水不顶用她是不信的,但全家最聪明,考中了状元的陈世文这么说她就有些半信半疑了。 她迟疑着道:“可是仙婆说佑哥儿是前世带煞,今生才有这么个腿疾,这都是去煞的符水啊,这煞气没了他这腿啊自然就会长好了。” 小张氏居然还一直信奉着那仙婆,刘玉真无奈叹息,“大嫂,我们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来了那就来看看这靴子吧,我们给佑哥儿做了一双靴子,正好让他试试。” 小张氏茫然地看向刘玉真,看着她让人取下佑哥儿脚上的黑色布鞋,然后拿起一双很精致,上绣了好看花纹的靴子往他脚上套。 穿右边这只还好,佑哥儿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脱左边那只时他却挣扎起来,有几分惊慌地喊着,“娘,爹——” 这可把小张氏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一屁股墩把冬葵撞开,搂着佑哥儿惊道:“佑哥儿你怎么了?娘在这,娘在这啊!” “是不是这鞋子有什么问题?!” “我就知道……” “大嫂!”陈世文打断来了她的话,上前把吓了一跳的佑哥儿抱起来放在地上,轻声道:“佑哥儿,这是三叔三婶给你做的新鞋子,你走一走,看看感觉如何?” 佑哥儿平时常被小张氏叮嘱莫要让人看他的左脚,嘱咐他不要让人脱鞋子,所以刚刚吓了一跳。 如今既然已经换上了新的鞋子,他也就不怕了,在有几分熟悉的三叔面前站直,确是没走。 “走两步。”陈世文鼓励他,手放在他的背后轻轻推了推。 佑哥儿顺着他的力道就走了两步,然后惊讶地停住了,下意识地看向了右脚,还使劲踩了两下。 小张氏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人了,远远看着他的背影,走路,站姿等就能认出他来。所以这会儿她也是最先发觉的,惊得她长大了嘴,震惊道:“佑哥儿,佑哥儿你的腿好了?!” 陈世文高兴地露出了笑容,“好,走稳当了。” 刘玉真知道这个有用,于是也放心了,抱着好奇地伸长脖子的瑜哥儿站了起来。 佑哥儿没有理会屋子里的人,他又走了两步,然后咧开嘴笑了起来,紧接着他就突然往前奔跑,不过没跑多少步便啪嗒摔倒了。 “儿子!”小张氏连忙上前去扶,将人扶起来后担忧地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摔了?可是这鞋子有什么问题?” “哎呀三弟妹啊……”她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她手里的佑哥儿却是挣脱了她的手,爬起来又开始跑动,不但在屋子里跑,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跑到了外面去,摔了也不怕。 担忧的小张氏连忙追了出去。 陈世文含笑地看着这一幕,半响后转过头来向刘玉真道:“看来这鞋子真的有用,那就多做两双……” “要做你就自己做吧。”相比他的欢喜,刘玉真却是冷笑,“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刚刚也瞧见你大嫂那模样了。” “好像我要吃了佑哥儿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想要埋怨我,我可不伺候了。”顿了顿,她又道:“你也不许去!” 陈世文摇头,坐在她的身侧,把她怀里的瑜哥儿抱了过来,“好好好,让大哥他们自己折腾吧,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如今这样我也放心来了。我看那小靴子挺好看的,给我们的瑜哥儿也做一双,你说好不好啊?” 听不懂的瑜哥儿点头道:“好!” 康哥儿和瑾哥儿也凑上前来说想要,康哥儿道:“爹,我们一个人做一双吧,将军就是穿这样的鞋,再做一把大刀,我们一起做将军!” 瑾哥儿眼前发亮,“爹,爹,我也要!” 刘玉真气急,不理会他们父子了,到里间把冬葵和春杏喊了来,吩咐道:“大太太今日怪怪的,你们去打听打听,看是不是有人在她耳边说我的不是,若是有便禀了我。” “三番两次如此,得给她们一个教训,免得都当我是泥捏的。” 第117章 冬葵和春杏应下, 但出了门冬葵却有几分不解, 凑近了春杏小声道:“春杏姐姐, 太太怎么知道是别人教唆, 不是大太太自个儿想的啊?” “我们刚回来的时候,她可是连一桶热水都要抢的……” “你不明白,”春杏道:“以前我们还在家里的时候,大太太是软泥般的一个人, 这家里几位太太,就数她最为底气不足, 也没什么脾气。虽说她如今有了儿子, 但三少爷又是那么一个情形, 她这底气也多不到哪儿去。” “你这几日也瞧见了,那回的事是再没有了。” 春杏站立在院子里, 望着东厢房的方向道:“一个以前从未做过这样事的人,如今突然如此的, 可不是被人教唆?” “这一回完了还有一回, 太太也是烦了, 便想要探个明白, 走, 去找厨房置个席面, 请郭婆子吃酒去。” “她这几年都待在家里头, 定是知道不少事。” …… 屋外的春杏和冬葵正商量着找粗使的郭婆子说说话, 屋子里的刘玉真想了想, 又回到了外头。 几个孩子正在玩闹, 康哥儿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