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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心极了:“我会死在这里的……呜呜……我一定会死在这!” 那模样可怜,又好笑。 她哭了半晌,终于抬起脸,粉黛未施的小脸蛋沁着红润莹白的光泽,眼角蓄着些泪痕,长睫坠下最后一滴泪珠。 心一横,伸手推了一把计许,狠声道:“你、你去把里面冲洗干净。” 少年面上终于浮起一阵惊骇之色,往后直退几步,连摇头拒绝都忘了。 女厕所、他怎么好进去! 嘉允自知耍狠无用,扁起俏嫩水盈的小嘴,双手一齐伸出,握住计许的胳膊,软声求道:“好哥哥,求求你,帮帮我吧,再憋下去就会死的。” 汗液顺着额角落进颈窝,计许扬起手胡乱抹一通,咬着后槽牙,紧紧阖上眼。 那双娇软的小手仍攀缠着他的手臂未松开,甜丝丝的嗓音勾着他的心魂,明明比他还要大些,却能这般娇缠着唤他:“好哥哥,你去弄一下……” 浑身又酥又麻的感觉聚到一处,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开。 计许冷着脸将嘉允推开,走到一旁的水池边,抬起一桶水,头也不回地往女厕走去。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嘉允不放心,扯着嗓子喊了句:“上面踩脚的地方也要洗,全都要洗干净!” 他来回接了七趟水,最后一次出来时,浑身汗湿,脸色比茅厕里的石头还要臭。 嘉允赔着笑,迅速道谢一声,勉强解决好生理问题。 又逃命似的跑出来,见计许仍站在女厕门口,她使劲搓着手,问他:“有洗手液么?” 这回计许是真不耐烦了,瞧都不瞧她,转头就走了。 那边嘉建清他们的会议也刚好开完,嘉允凑上去搂住老东西的胳膊,语气亲昵极了:“爸,咱走么?” 嘉建清拂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说:“明天要带这些孩子一个个做验测,现在留在校内的多是无父无母的留守儿童,我们的康复师刚好排了一个月的课程……” “一个月?!”嘉允尖厉地叫出声,“咱们真得在这呆上一个月?”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嘉允即刻换了副面孔,嗤笑道:“我又不是特殊儿童,没必要呆在这上什么狗屁康复课吧?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嘉建清从不是慈父作风,他不理嘉允这些怪脾气,只撂下一句:“要走?那你自己沿着那条路走回镇上,再从镇上坐大巴走吧。” 嘉允顿时无言,拖起无力的步伐,跟在狠心的老东西后面。 晚饭仍是吃食堂,此时正值暑假,留校的学生不多,只十多个,围在一处坐着,嘉允端起饭碗,跑到他们那桌坐去。 康复师小李话多人热情,嘴里对嘉允夸赞不停:“看看咱们小允儿多乖,这么快就和这些小伙伴打好关系了,看来这一个月,嘉总您就不用太操心了。” ……… 腰窝 那边,“乖巧懂事”的嘉允将饭碗往计许面前一砸,吓得好几个孩子双瞳惊颤着看向嘉允。 计许无声地睨她一眼,并不理会。 嘉允跨进长凳,贴着计许坐下,任由旁人用何种目光看她,她均分毫不应,只托着下巴看向计许。 那人不动如钟,吃完自己的,伸手就将嘉允的碗划入自己眼下。 有一双手悄悄探过来,碰了碰计许的胳膊。 计许和嘉允一齐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瘦弱的女孩,眼睛不大皮肤很苍白,面容清秀,编两股低马尾,乖巧地别于耳后。 她看着计许,熟练地同他用手语交流,计许用同种方式回应着。 说着只有他们能听懂的话。 比划什么狗屁东西! 嘉允最怕遭人冷待,她心思活络又爱热闹,在朋友堆里从不愿落单,她见计许和那女孩热络熟稔地用手语交流,面色温柔,偶尔会勾起唇角浮出一个淡到极致的笑。 嘉允心里吃味着,坏心思再度浮出来。 她忽而换了只手托住脸,另只手悄悄隐进暗处,伸向计许腰间,指尖隔着T恤,勾划着那一点点虚空。 就差几厘米,就被那女孩恶意地搔中腰窝。 计许感觉到她那双不安的小手,正在他腰间作乱,他神情稍愣,偏头望着嘉允。只见那俏唇轻动,扬起一个肆意的笑。 手语中断,计许迎着对面女孩诧异的面容,倏地扯直唇线,继续比划。 然而绷紧的肌肉已然将他出卖,嘉允惊叹,他那样瘦,小腹却格外坚实硬挺。 心火激旺,撩得人发急。那手,已经缓缓移至后方,对准他的腰心,重重掐下去。 计许骤然挺直脊背,先前的镇定自若渐渐从他脸上一块块剥脱掉落,随着他的尊严,被那女孩,一同踩在脚下践踏。 他停止和对面的女孩交流,一把抓住腰间那只小手,滚烫的掌心熨着微微凉意,他多握了几秒,将嘉允的手放回她腿边。 不是怒,不是羞。而且无措,紧张,又夹杂着些莫名而来的情颤意动。 嘉允笑着想,如果继续可以开口说话,此刻一定会义正严辞地教育她:“女孩子,要自重。” 那边大人们用好餐,嘉允听见护士姐姐叫她,她即刻应下,起身时,凑在计许耳边,他带的是最普通的那种耳背式助听器,透明的边角绕过耳廓,挂在耳后。 嘉允用气音,轻飘飘地,在他耳边留下几个字。 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听见。 - 护士姐姐带给她的是一道晴天霹雳。 他们所有人,今晚会住在这里。由于暑假回家的孩子多,宿舍空出大半,足够这一队人马安住下。 护士小姐姐说起话来轻柔和缓,极力规劝着她:“允儿,大家已经把最好的单人职工宿舍留给你了,连嘉总今晚都是和小童助理挤在一间屋子睡呢。你可不能闹脾气呀,今夜有暴雨,出村的路封了,没办法去镇上住旅店。” 这话,一听就是嘉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