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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气?” 间云涯闭上了眼,应离舟只能听见他的出气声,却听不见他的说话声,此番连眼睛也瞧不着,着实让他有些生气。 间云涯何其了解怎么让应离舟生气,他此时打骂随意,他定不还手也还不了手。如今他心里念头不多,当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收集完痛苦值回到他原有的身子里,到那时……他势必要洗刷所有的耻辱。 他要手刃应离舟,毁了这个世界,灭了这个系统。耻辱这东西,所有知道的都死了,也就不会有羞耻感了。 应离舟冷声胁迫道:“孤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孤!” 间云涯苍白的脸上泛出一丝冷笑:“我……不睁开,你有种……挖了我的眼睛啊。”饶是这般狠辣的话语,可间云涯喑哑着嗓子,说出来却极是虚弱,半分强势没有,反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应离舟见他这般,一手覆在了他的眼上,应离舟的掌心微凉,而间云涯的脸上却是滚烫,显然是有些发热。 间云涯虽说闭着眼,但感知到应离舟的手掌贴近一双眼睛倒在眼皮下转个不停,他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但又不敢想的太详尽,若是让系统知道,他又有一顿好受的。 应离舟勾唇浅笑道:“这么灵活的眼珠,挖了岂不可惜。” “那就别想……孤睁开眼瞧你。”间云涯沉声说道,他说罢抬起手想要拿开应离舟的手。 应离舟不轻不重的推开间云涯的手,旋即手掌向上移去,贴在间云涯脑门上感知了一番问道:“你下面可是发炎了?” 间云涯听了这话,脑袋烧的更加厉害,他羞恼的来了气力,推开应离舟的胳膊扯过杯子蒙住了全身,“滚——” 应离舟听着这低声一句滚,却笑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那被褥之下勾勒出的曲线,手掌很自然的按在了他想按在的地方。 “现在怎么不来骂孤,那夜骂的不是很尽兴么?真想不到你自幼养在深宫,骂人的话竟像我这等市井卑贱之人。”应离舟说着,手便要掀开被褥探了进去。 间云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他费力的说道:“发炎了……” “让孤瞧瞧。”应离舟不冷不热的说道。 间云涯抓住他的手腕,慢慢的从被褥中探出了那张惨白的脸,“叫医官来,不必你。” 间云涯的眸子闪着冷冽的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应离舟,这事他也没少干过,借着发热再来一次更舒服他知道。他方才盖着被子暗自琢磨,若是这样也许会有痛苦值,但他不愿意以这样耻辱的方式,去收集。 他紧紧地抓住应离舟的手,左右也是打不过,他不若先示弱。 “难受……”间云涯垂下眸子,鸦羽般的睫毛簌簌抖动,“真的。” 应离舟的手停住了,他脸上的笑缓缓褪去,好似有什么抹去了他脸上的笑,而心底却像是撞入了什么,让那颗心微微一颤。 应离舟的面色不改,但手上的动作却收了回去。他收回手,幽冷的眸子看着间云涯。见惯了间云涯傲气模样,倒是从未见过他这般。 头一遭见到这样反差的应离舟想了想,打消了方才的想法。他唤来了医官,吩咐医官替间云涯治疗。他走时淡淡的瞧了间云涯一眼道:“你若早如此乖,就没有那么多苦头。” 间云涯听了,并不说话,待应离舟走后,脸上才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即便他听话,日后应离舟烦了倦了,也会用尽手段折磨他,届时仍旧受苦受痛,指不准比如今还要厉害。 间云涯喝了几碗熬好的汤药,医官们告退后,他静躺在床上思付。系统此时冒了出来,小声问道:“间云涯,你在想什么呢?” “这样就是虐恋情深么?”间云涯问道。 “虐恋情深因人而异,有人虐的如石破天惊,势必要撼天动地才算终了;有人虐的如滴水穿石,非一朝一夕可得,但最终却能肝肠寸断……” “听不懂。”间云涯无奈道,“你给孤说明了点。” 系统寻思着,这还不算明了么?他想了想道:“总之,虽说千人千面,但万变总有其宗,他们的核心离不开一个“爱”字。七情六欲的源头是爱,而你最缺的也是这个。” “孤不缺……” 读取过间云涯记忆的系统笑道:“我说错了,你不是不缺,你是不懂。” “…………”间云涯沉默了,那双阴沉的眼里阴霾久久不散。 “每一个魔,都是如此。你们并不懂,而且执着的以自己的方式去追寻所谓的爱。”系统叹息道,“哎……间云涯你其实可以——” “闭嘴。”间云涯打断了系统的话,他沉下眸子,“孤不需要你来批判,孤懂不懂也不是你来说。你现在给孤听好了,孤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吃亏。如今我受了这样的屈辱,日后夺回躯体,必当百倍奉还!” 系统颤巍巍的小声道:“间云涯,我只是一个系统,你该不会对我动手吧?” 间云涯冷声说道:“孤!一个也不会放过。” 系统一惊,旋即威胁道:“间云涯,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现在就让光蛇吃了你的身子。” 间云涯面不改色不怒自威道:“你吃一个试试?” 系统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他正尬笑缓解着他和间云涯两人的关系,瞬时感应到了什么,为了奖励间云涯痛苦值收集的不错,当下通报给间云涯:“当前有关键角色前来,对推动剧情有极大帮助,请主角珍惜这次机会。” 间云涯冰冷冷的问道:“何秋枝?” “恭喜你,答对了。痛苦值加零,请你继续努力,系统暂时下线。”说完,系统溜之大吉。 间云涯皱了皱眉,提及这个名字他便气的牙痒痒,他寻思着此人不是应离舟,想来打骂他可以随意。他抵着身子坐了起来,将软枕枕在腰下,以让自己这快折断的腰舒服些。 何秋枝不一会儿便进了屋子,他穿着一身素白衣裳干干净净的好似一块无瑕的美玉,殊不知这里头全是瑕疵。 他走到间云涯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一句陛下喊出,泪水喷泄而出,他哭的好生凄惨,间云涯低头打量了一眼,当真不像假哭。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哭,伴随着何秋枝拼命的用拳头砸着地面,更加真切。 何秋枝边哭边砸,泪水落下血水也流了下来,他哽咽道:“陛下,秋枝有罪!” 间云涯揉了揉眉心:“你有何罪?” “那天那碗参汤,是应离舟让我送来的。”何秋枝痛哭道,“陛下也知道,这里戒备森严我想进来谈何容易。应离舟逼迫我送来参汤,我若不来他前去卫国杀了我哥哥,陛下也知我全家除我外已然无人。我当时想着若是杀了我哥哥,我便也一同死了随他去。可他又改口道,要将陛下带到大殿之上羞辱,我这才无法忍受。随即他又开始诓骗我,说是这参汤乃是补气之物,陛下又是气虚不肯喝,便找我代劳拿去。” “他以这话诓骗,你信了?”间云涯静静地看着何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