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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抖一边碎碎念,嘴上说着好可怕要逃走,脚还是不受控制的冲了过去。 敌人只挥了一下手,三人就一起被掀翻了。 “我承认你是强者,炼狱杏寿郎。”敌人冷冷的说,“让我来帮助你变成鬼,这样你就会有无限的时间修炼,变得更强。” 说完后用非常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持剑勉强站立的三名少年,视线掠过富江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他平坦的胸口来回看了一遍才移开。“弱者不配生存在这个世界,你们会死在这里。” “不过在此之前,”猗窝座的目标转向准备离开的青年,“告诉我,你的妹妹川上富江在哪里?无惨大人让我把她带回去。” “川上富江?”富江停下了脚步,黑眸波澜不惊的看着满身青色条纹的鬼,“我就是。” 猗窝座再次看着对方的胸确认了一遍。 “虽然脸很像,但是她有胸。” 富江冷淡的看了猗窝座一眼,“不管有没有胸,你都无法把她带给你的无惨大人,顺便说,你也回不去了。” 第76章 “你很强。”猗窝座擦掉嘴角的血, 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慢慢染上狂暴的猩红色泽,身上青色的纹路颜色变得暗沉, 释放出强烈的威压席卷大地,属于上弦之三的可怕气势毫无保留的冲撞向在场的所有人。 好在列车上的乘客已经逃远了,留下一列空荡荡的列车与鬼杀队的几名少年剑士,在狂肆凌厉的气流中巍然不动。 “……炼狱先生,”我妻善逸突然开口, “其实鬼是可以伪装的吧?那个眼睛里的字其实是写上去可以随便擦掉的对吧?”他十分天真的说:“反正鬼的愈合能力超强,有兴趣的可以随便在自己的眼睛上刻几个数字也是可以的对吧?” 少年目光灼灼,充满希冀的看着炎柱炼狱杏寿郎, 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炼狱杏寿郎充分理解少年的心情,那种世界观濒临奔溃边缘,需要马上拯救的心态。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啊! “……善逸少年, 你冷静一点。”作为鬼杀队最强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我没办法冷静啊!!你知道那个下弦之伍有多可怕吗?!”一想到自己差一地被下弦之伍弄成蜘蛛, 裹在蛛丝里连手脚都萎缩了, 我妻善逸就很想哭。 下弦之伍给他留下了终身的心理阴影, 按理说上弦之三的战力更应该是他仰着头都看不到顶的天花板。可是眼前这一幕该怎么解释?被轻而易举按在地上摩擦得灰头土脸的上弦之三,其实根本就是自己在眼珠里刻上的字吧? “轻而易举吗?”炼狱杏寿郎面色严肃。“那么把你自己代入上弦之三的对手, 你觉得自己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 表情扭曲的我妻善逸呆住了。 一成都没有。 如果现在站在上弦之三对面的是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不是上弦之三太弱, 而是他的对手太强。 上弦之三, 自我介绍名为猗窝座的鬼, 他的血鬼术偏向武力打击, 招式有些像人类的近身搏击。一招一式都带着强烈的杀气,威力强悍,具有强大的破坏性。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炽热压抑的气流,金色的眼瞳紧紧锁定对手的弱点,毫不留情的步步紧逼,就算是换了炼狱自己,也未必能轻松避开。 与强悍爆发的猗窝座相比,他的对手川上富江柔弱到有些可怜。 清冷消瘦,脆弱单薄,是自称神官的青年给人的第一印象,看得出健康但却绝对称不上强壮,再看看猗窝座那肌肉紧实的胳臂,紧握的铁拳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冲向毫无防备的神官,刚一出手炼狱杏寿郎甚至本能的闭上了眼。 不忍看着青年在自己眼前死去,距离拉太远重伤的自己又赶不上阻止,只能闭上眼不看紧接下来会发生的血腥一幕,如果可以他连听觉也想暂时消失,不忍去听骨骼崩裂的脆响。 清晰又清脆,嘎嘣嘎嘣,断掉的绝对不止一根。 炼狱杏寿郎握紧了剑,即使在之前保护列车时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刚下列车又遭到了上弦之三的攻击,身体已经快接近极限,他还是决定勇往直前。 他调整呼吸,睁开了眼,想让三名少年去看看神官是不是还活着,如果还有一口气就带着他赶紧逃走。 结果睁开眼看到的是神官轻描淡写的接住了猗窝座的拳头,猗窝座的手臂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一条胳膊被拧成了麻花状,里面的骨骼绝对碎成渣渣了。 哦,原来刚刚听到的脆响是这个声音啊…… 接下来的时间,炼狱杏寿郎经历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一系列心理历程,亲眼看着弱不禁风的神官把上弦之三猗窝座像沙包一样翻来覆去的打。 鬼的再生能力很强,上弦之三更是夸张,之前短暂的交手中,炼狱杏寿郎就发现了对方那几乎完全无视任何伤害的恢复速度。受伤的一瞬间就迅速复原,自己精力不断消耗身体不断增加伤痕,而对方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强烈的对比有时候会怀疑自己。 可这个强大的能力现在仿佛失灵了,猗窝座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血水不断外溢,身体上的青色痕迹也被裂开的皮肉隔断,样子狰狞可怖。 炼狱杏寿郎很清楚,不是上弦之三的再生能力失效了,而是伤口增加的速度超过了猗窝座的愈合速度,旧的伤口还没有复原,又添了一层新的伤口,不断累加,让猗窝座如此狼狈。 神官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似浑身破绽的站立在猗窝座对面,干净整洁的衣袍被风掀起,随风飘扬的宽大衣袍更显清瘦。如果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双方交手以来,他站立在原地,脚未曾挪动一步,十指纤长肌肤白皙的手上空无一物,速度快得让人看不出他是用什么在猗窝座身上留下伤口的。 这就像是一场上弦之三单方面的战斗,对方毫发无损站在原地,自己却弄得狼狈不堪。 猗窝座停下了攻势,静静的站立等待身上的伤口愈合。疑似川上富江的男人没有趁机会攻击,依然淡漠的矗立在原地,对此毫不关心,眼神如同冰冻的湖面,再狂暴的飓风也卷不起半丝波澜。 无论是气势凶猛的进攻,还是修整治愈,在那双眼睛里都是不值得关注的小事。 猗窝座从冷淡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信息,就是自己的渺小,任何动作都是徒劳。 他的视线又在对方的胸口停留了一会,脑海中再次播放无惨大人给予的记忆,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眼前的这个川上富江,与记忆中葬送了童磨的富江,两者的实力无限接近,脸也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胸。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