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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仁,那我也正好过一把高中班主任的瘾,晃晃悠悠地走到他俩跟前儿,小膀一抱,“干嘛呢?” “讲故事呢。”我爸掀开眼皮瞅瞅我说。 “左大川和宋遥遥?”我又问道:“爸你可真行,都传到我这边来了!” 我爸皱起眉头,看上去想打我,但在“宋遥遥”面前还要保持他温柔幽默的老先生形象,一时间脸上表情变扭的很。 不过过一会儿我就知道我浪大劲儿了。 病房里还有两个痴呆症的老太太,我爸大概是觉得说话不方便,抓着我的手腕,要我跟他出来说,结果他刚一起身,我就被遥叔扒楞了一个趔趄。 我爸也被他给拽了过去,搂在怀里不撒手。 “遥遥,遥遥。”我爸安抚性地抓了抓遥叔的后脖颈,轻声安慰道:“我和坤子说两句话,坤子,不认识了?小坤子。” 遥叔瞪了我一眼,还是不撒手。 “谁走谁小狗。”他含糊不清地说。 隔壁床的奶奶悄悄拉了拉我的手,靠近我轻轻说,他俩有约定,叫我别打扰。 …… 我还真就纳了闷了,这俩老爷子又玩哪门子的浪漫? 为了在遥叔眼里显得不那么像坏蛋,第二天一早,我就脱了白大褂,还摘了小眼镜,拎起我们科室的小马扎,早早地出了门,连我同事要分给我泡面我都给拒绝掉了。 本想混在小护士群里偷听一会儿,结果来的太早了,观众都还没来。 然后就看见我爸笑得像个卖假货的,凑到高冷望着窗外的遥叔身边,拍了他两下,问道:“你在干嘛?” 遥叔回过头来,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吐字费劲地给他说:“我在等人。” “你在等谁呀?”我爸又问。 “我不记得了,”遥叔沮丧地摇摇头,“只记得他叫我在校门外等他。” “哦,这么巧,我也在等人,我陪你一起等吧。” “好啊,”遥叔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不过迟疑了一会儿,又学着我爸刚才的语调反问他:“你在等什么人啊?” “你想知道吗?” “想。” “可是说来话长啊……”我爸颇为遗憾地说。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 “好啊!”我爸开心地应道,但马上又语调一转,添了几分深沉,“但是你要答应我全部都听完。” “嗯嗯。”遥叔乖乖地点点头。 “谁走谁小狗。” “嗯,谁走谁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明天主线完结。 chapter21 Chapter21 -你愿意以后,无论贫穷或富裕,健康或疾病,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爱他,安慰他,保护他,尊敬他,并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吗? -我愿意。 * “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现在这个状态……” 遥叔住院这段日子,我和他的主治医生陈大夫也迅速熟络起来,可当他把结论告诉给我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觉得他的面容相当陌生。 “可能挺不过今晚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木讷地点点头,把鼻梁上的眼镜一扶再扶,磕巴着说:“那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嗯嗯,去忙吧。” “谢、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不是,对我家老爷子的照顾,瞧我这嘴,怪不好使的,哈哈。” 我打着哈哈圆场,可是还是圆地很蹩脚,老陈笑都没笑。 “我先走了,回见啊!改天请你吃饭!” 装不下去了。 从前我也没少和患者家属说请做好心里准备,可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句客套话,一定要面对的话,做再多的心里准备又有个屁用? 心里的难受是不会少半分的。 我推门出去,就看见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的我爹。 他低着头看脚尖,把本来就佝偻的身躯衬得更加瘦小。 见我出来,他也没有很明显的惊讶,只是很稀松平常地扫了我一眼,便又看回他的脚。 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欲言又止,我爸低着头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天天陪着他,他什么状况我都清楚。” 我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揽着老爷子的肩膀,慢慢地往病房那边走。 “遥叔呢?睡了?” “嗯,刚哄睡,护工陪着呢。”他说。 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一些,隔着布衫能清楚的摸到老爷子松垮皮肉覆盖之下的骨头。 只一下,我鼻头就酸了。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他们牵着我的手沿着河边散步的情形,只要稍稍仰起头,就能看见他俩笑着讲话。 他俩曾经那么高大过呀,那么健康过呀。 可现在只有我记得了。 “坤子,”他突然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像我小时候无数次抬起头看着他那样,对我说:“其实爸过来找你,是想问问,今晚能不能带着你遥叔出院。” 我嗓子像是梗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极缓极缓地摇摇头,“不行,外面又冷风又大,遥叔现在经不起折腾的。” “哦。”他失望地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明白了。” “我回家取点东西,晚上不忙的话,一起吃顿饭吧。” “好。”我答。 他是在病房前和我分开的,背着手沿着墙边一晃一晃地走了。 我目送着他走到走廊尽头,最终那瘦小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 从始至终,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 主任也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二话没说直接批了我的假。 入秋后天黑的早,五六点时,天色就已经暗淡下去,窗口处还透进来一些学校操场照明灯的光。 护工阿姨坐在窗口的高凳子上,垂着脑袋昏昏欲睡,但似乎睡得很轻,我刚一靠近她就醒了过来,随即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满脸歉意地向我鞠躬道歉。 我也反应很快地拦住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把她带出去,简单地和她说明了一下,顺便把这段时间的钱给结了。 “屋里怎么就剩我家遥叔一个了,53号床那个老太太呢?” “她呀,上午突然就走了,不过一直没人来领,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她给我解释道。 “啊,行我知道了。”我点头说,“那什么……姨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最近天黑的早。” “嗯,谢谢你啊。” 我没多停留,转身就回了病房里,坐到阿姨刚刚坐的位置,结果发现伸不开腿,本来挺宽敞的过道,被我爸搭了个床就变得满当当的。 遥叔在他的小床上睡着,呼吸声很弱,不像从前,累极了还会打两声鼾。 我早就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从前想过,真到了最后一晚,要陪他做什么,现在看来,连当时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什么想做的事情都没有了,只是想再多看看他,再多看看。 * 我爸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还下起了细密的小雨。 借着窗外的路灯光,我隐约看见他换了一身深紫色的小礼服,以前这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