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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 但也正是因此,长公主不仅没有被她宠的没有脑子,反而被宠成了神经病。 长公主的优越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气势也并非强行伪装的。 原著中对这个女子留下的笔墨最多,而明辞熠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是:只叹她不是男子,若是男子,这九五至尊之位,定归属于她。 待得所有人都到场了,季长书才姗姗来迟。 他冲鄞温帝行礼过后便在明辞熠身边落座,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长公主。 明辞熠轻声道:“王爷,您今日怎的迟了?” 季长书随手拿起酒壶倒酒:“有事。” 明辞熠见他不详说,也不恼,只道:“王爷,您小心些,我总觉得长公主瞧您的眼神不对。” 季长书斜睨他一眼,无甚表情的应了一声。 他这态度倒像是根本不将长公主放在心上一般,和白天被长公主那一眼影响了心情的季长书完全不像,这还真叫明辞熠觉着奇怪。 但明辞熠也能猜到几分。 如果真是同人文,季长书也是手握剧本的,那就代表他能将长公主掌控在手里。 想到这,明辞熠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宫宴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和整场宫宴格格不入的就是明辞熠和季长书了。 其实要不是坐在季长书身边,定是有很多人要来和明辞熠交谈一二的,先前明辞熠的确是国师,但也只是受鄞温帝宠信,并无官职,这些个官员反而害怕因为过于接近明辞熠被鄞温帝视为结党营私。 但现在明辞熠先是做了主监考,又是成为了北原使团的负责人,这开始参与了国事就是不一样的了。 交谈两句,也是官场之谊。 只是明辞熠身边有个冷面神,就冲这尊阎王,基本没人敢来敬酒。 明辞熠也乐得清闲。 然而没多久,上头的长公主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舞女们和乐师像是早就排练好了一般停下了演出,垂首低眸退去。 长公主高举酒杯,朱唇轻启,清脆响亮,宛若银铃叮当作响的声音从她嘴里流出,又如瀑布般倾斜而下,一字一句的砸在人的心头,让人不住的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她说:“诸位,我在西方见识颇多,见到了瘠薄之地的贫苦,亦见识到了人生命力的顽强,更明白了生存之道,明白了济世之道。” 她顿了顿,视线放在了季长书身上,明辞熠暗叫不好,就听长公主说:“这还得感谢我的弟弟。” 她笑的自信飞扬,眉眼间尽是轻慢和掩不住的傲意:“长书,多谢你让皇姐去走了一遭,见识了这人间疾苦。” 长公主一贯不按套路出牌,在场的就连姜右相都没有接她的话。 空气便是这样凝固了下来,安静而又可怕。 像是有一头猛兽在黑暗的角落睁开了自己的双眸,只一眼就找准了自己的猎物,那专注的视线和恐怖的集中力宛若千万斤的重山,死死的压在了猎物的身上。 只需一瞬,甚至是下一秒钟,这一头凶兽就会狠狠扑向自己的猎物,将其吞咽下腹,将其撕裂摧毁。 只是季长书和长公主之间,究竟谁才是猛兽,谁才是猎物,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所有人的视线都从长公主身上放到了季长书身上,季长书慢慢的抬眸瞧了长公主一眼。 他那双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阴沉,像是听不懂长公主的挑衅一般。 季长书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了酒杯,随意的抬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就放下,连干杯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巴掌打下去打的那些原本带着看好戏的心理的太后派官员脸都疼了。 但当事人,也就是长公主却丝毫不在意。 她甚至笑的还更加灿烂。 这个女人越是如此,明辞熠对她的警惕就越浓。 长公主将酒一口喝尽,随后漫不经心道:“长书如今是越发害羞了呢,想想小时候……” 她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半阖着的眼眸闪着不知名的光:“还真是可爱。” 原著中并没有提到长公主对季长书做了什么,只一笔带过说这女人给季长书留下了莫大的阴影。 所以此时听得他这话,明辞熠的手猛地缩紧,他下意识的看向季长书,却见季长书还是那副模样,神色冷淡的很,却也瞧不出有什么怒意亦或是不对劲。 也不知怎的,明辞熠心里的怒火就这么被季长书的态度浇灭了。 甚至明辞熠心里还有几分安心和平静。 他突然发现一件很奇特的事。 季长书好像……撑起了他的一片天。 亦或者说……季长书成为了他的天。 . 任凭这场宫宴上暗藏了多少刀光剑影,至少现在在面对即将进入京城的北原使团,大家还是保持了一致的表面和平。 再说长公主在这个时间点赶回来,本就是为了勾结北原使团,就算她再如何疯,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让季长书发动倾巢之力对付她。 于是这宫宴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无人知晓,在这暗潮汹涌的皇宫,长公主深夜还留在太后寝宫。 她一边帮姜太后散发,一边道:“季长书变了很多。” 长公主瞧着模糊不清的铜镜,狭长的凤眸微眯,闪着不知名的光:“他身侧那位便是国师?” “是。”姜太后轻声道:“他说他叫明辞熠,身世不明,但的确有预测的本事……只是此人心机不深。” 长公主轻轻勾了勾嘴角:“我瞧着……他倒很像是一个人。” 姜太后微顿,抬眸扭头看向长公主:“何意?” 长公主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将手里的珠钗轻放在了妆奁里头:“母后,您觉着这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太后沉吟片刻:“此子并没有多难琢磨,待人处事也总是是温和的,我倒觉得他性子过于软和,也太善良了,不适合在京中活下来。” 她顿了顿:“不过他在年轻一辈倒是混得不错,许是因为他年纪也不大,本身也没有官职,因此没有官架子罢。” 听得姜太后此言,长公主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她微扬眉梢,眼里全是看透的神色:“母后,你只瞧见了表面。” “不过也是……”她轻声道:“同类的气息是只有同类能够嗅到的。” 长公主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她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起了逗弄的心。 . 这头明辞熠回了明宅后,心里就总是七上八下的,他总感觉自己被毒蛇给盯上了。 季长书与长公主算是天生不对盘,今日他在季长书身侧坐着,只怕长公主的注意力早就分了点给他。 头疼。 明辞熠摁了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