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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开,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乱蓬蓬头发下面傻兮兮的笑脸,趁他不备一脚踢了过去,让盖利克踉跄着扑开了房间的门。 跟在后面目睹了全程的塔弥拉:…… 叹为观止,赫尔曼居然也会玩这种淘气的幼稚把戏,果然在兄弟面前每个男人都是孩子。 他们吵吵闹闹地放了东西,门一关才正式开始谈话。 女孩看着盖利克下意识地使用了赫尔曼常用的禁音法诀,连手的动作都像是一起培训出来的熟练。 “讲吧,你和女巫小妹妹的爱情故事。”盖利克一屁股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听。 赫尔曼才不是会秀恩爱给别人听个热闹的人,压根没有理他,径自去叠那些帐篷睡袋毯子了,棕发大汉又眼巴巴地看向塔弥拉,分明是凶兽一样的身形却被他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娇俏,“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没见过女巫了。” 塔弥拉被他逗笑了,把背包里的那袋酥酥的饼干分给他吃,“女巫们肯定不想被你们看见啊,怕被烧死。” 盖利克看她好相处又懂礼貌,眉开眼笑地接过饼干,嘟嘟囔囔:“什么烧死哦,女巫的净化只有主教才能完成,其他人可没有私自处罚女巫的权力,碰都碰不到的。” 欸?女孩一愣,“可是我小的时候还被妈妈带着看过镇子上烧死女巫啊。”她还记得那个美到极致的红发女巫,她被火苗吞没的尖利笑声简直是小孩们的童年阴影。 盖利克也愣住了,挠了挠头,“先不说普通火焰能不能烧死女巫……在我印象里,教廷已经几十年没有抓住任何女巫了。” 不远处的赫尔曼也有些困惑地接过话题:“塔弥拉,我在去找你之前因为不确定你的下落,还专门去查过你所在城市的分殿记录,他们那里有记载的上一次当地有女巫出现……是几百年之前了,在小镇广场里烧死还让普通居民围观更不太可能。” 塔弥拉愣愣地听着,有些茫然,“可我分明记得啊,我妈妈抱着我,主教大人一挥手他们就点火了……”她没说完,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从小居住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郊小镇,居民们靠种植维生,因为太小连分殿都没有,居民们都 是抽一个贩卖粮食的周末顺路去城里的教堂祈祷,那么……哪里来的主教呢? ==================== 今天的基友:草,塔弥拉该不会是穿越的吧 不是啦!! 三十只女巫 <【西幻】女巫女巫(鲨鱼辣椒)|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三十只女巫 “妈妈,我们来这里干吗呀?我想去后面的水坑里玩鸭子。”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软软地向抱着自己的年轻女人说,女人穿着浅蓝色和深绿色装饰的宽松裙子,领口用流苏打着结。 大概是年纪太小,她的目光忍不住一直围绕着那串摆动的流苏,视野里只有女人带着一点点晒印的脖子,看不到面孔。 “镇长要我们来看对女巫用火刑的……干嘛非要我们看啊,真是造孽。”妈妈还没有回复,旁边一个裹着白色头巾的中年婶婶听到了小姑娘的声音,嘀嘀咕咕地劝诫妈妈一会把小孩子眼睛蒙上。 她并不懂什么叫火刑,什么是造孽,只知道一会要发生这个婶婶不想看到的事情。 小女孩用胖嘟嘟的手指玩弄着流苏左右看看,周围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一脸晦气,大概是都不想看吧。 她更好奇了。 于是等那个什么“火刑”快开始的时候,她从妈妈捂着自己眼睛的手里挣开了一条缝,偷偷地看着广场中心的柴堆。 好大一堆哦。女孩想起了丰收祭的烤肉晚会,难道今天也是那种日子吗?这是好事呀,她美滋滋地期盼着。 然而在一个老头的冗长演讲过后,被绑上柴堆的不是动物,而是一个漂亮的红发女人,她绿色的妩媚眼睛扫着人群,脸上是毫不在意的笑容。 幼小的女孩从指缝里呆呆地看着她。 然后她看到有人点起了火,橙红色的跃动怪物在泼了油的柴堆上熊熊燃起,霎那间就吞没了那个消瘦但美丽的红发女人。 仿佛直面了火焰的焦热,在一旁的大婶“主啊”的念叨声中,她也忍不住一抖。 妈妈发现了她在偷看,忙并拢了手指,牢牢遮挡了她的视线。一片黑暗中她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仿佛是恐惧,又仿佛是喜悦。 接着从远处传来了嘶哑低沉却又撩动的笑声,她不懂什么华丽的形容词,只觉得这笑声像一把锋利的钩子,直勾勾地刮擦着她的耳膜,但是并不痛苦,反而有种甜蜜的震慑感。又像是春天的时候打碎了唐克舅舅的红酒杯,锋利的碎片沾了半透明的红酒,带着冰凉的诱惑色泽,她忍不住捡起碎片舔了舔,苦涩微甘的味道在舌尖刺痛,又令人目眩神迷。 那笑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疯狂,妈妈低声咒骂着,仍然紧紧抱着她。 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细细地颤抖起来。 她的记忆在这里停止了,塔弥拉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被灼亮的太阳刺痛,忍不住向阴影里缩了缩。 赫尔曼靠近她,半搂着女孩无力的腰肢坐起来,喂她喝水,而盖利克在远处的椅子上坐着,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他们刚刚意识到了女孩记忆中的错乱点,在后者主动的要求下对她使用了温和的教廷圣术回溯术,让她得以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记忆,并描述出来。这种术法多用在权贵家的老年人和想要回忆过去的那些迟暮英雄身上,因此十分柔和,即使是一个黑暗生物也可以不受伤地承受,只是被光明气息冲刷还是让她有一丝不适。 “……我看到的环境和我的家乡是完全能对的上的,衣服的款式、小广场的构造还有我经常在那里玩的有鸭子的池塘,人群里的一些面孔也都是住在那个镇子里的人。只有那位没有看清脸的主教可能有问题。”女孩捧着杯子喝着水,轻轻地说。 赫尔曼很少在有人在的环境下与她亲昵,只是用温热的大手握着她有些乏力的手臂,支撑着她倚靠的身体。 他没有说话,似乎也在沉思,不远处的盖利克一脸凝重,“也就是说,你的记忆里混了了一个不真实的片段,但它的细节反而是真的。”长着红棕色乱蓬蓬胡子的大汉一脸纠结地挠着自己的下巴:“我对不同魔法了解较少,但是涉及到记忆的都是很高深的法术,而能做到这种真假混杂如此和谐的,应该也不多,我甚至根本没有听过。” 赫尔曼捏了捏她的耳垂,示意她不要讲太多。 他们并没有把塔弥拉的人造痕迹告诉过盖利克,这种事情毕竟太过禁忌,盖利克也只是通过这次意外了解到塔弥拉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别的一无所知。 塔弥拉原本以为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