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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人来人往,颇有王孙公子出门视察的感觉。 “各位,这医治断骨,需要将这已经长合的骨头重新打断,再重新长成,我需要两个人帮忙。且人如果多也不方便我医治,张武侠和张夫人来帮我吧,其他人就先请回吧。” 众人听到此处都微微点头,目送三人进屋,成默摇摇头总感觉忘了什么。 人不作死枉少年 俞岱岩此时躺在一个宽大的竹椅上,他行走不便,但张翠山历经十年才回武当他也是要派人去迎的,他派去的弟子早就把前厅的事告诉了他,他看三人推门而入,眼睛也有些模糊。 那知他还未看清这弟妹如何模样,他那归来的五弟和五弟妹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三师哥,我与素素是来请罪的。” 俞岱岩一惊,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女子眉目英挺,肤白若雪,可那张脸将过往十年的记忆通通钩出。 那个在他耳边来回响的声音,到了今日格外的清晰。 “你!是你!” 下手二人见他如此,心中也不好受,只等他平静下来。 俞岱岩深深吸气又慢慢吐出来,来来回回满脸泪水。张翠山顾着兄弟情义他又何尝不是,眼见当年仇人变成了亲家,他又如何能毁了自家弟弟的因缘。 只是他苦啊,心中的苦闷无人可解,像是堵住了口的火山,熊熊的火把自己烧了个里外焦糊。 他说不出话,只能哭,堂堂七尺男儿竟哭的撕心裂肺。 张翠山二人在下手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张翠山抽出一把剑来,冲着自己脖子就开抹,俞岱岩见此吓的一下憋了回去,硬生生憋出一个嗝。成默眼疾手快一个劈手将剑打落。 “五弟!你这是干吗!” 张翠山满脸泪水:“三师哥遭此劫难与我夫妇二人密不可分,师哥这些年受的苦,如何也不能偿还,唯有把命赔给三哥,才能解了三哥心头之恨。” 俞岱岩气的直拍椅子:“我要你们命干什么!你死了我也没脸活了!”他气的口齿不清,乱哇哇的一阵吼。看着这悲惨的一幕,成默莫名想笑,实际上他也没忍住。噗嗤一声,严肃的气氛被打断,三人一脸懵的看着他。 成默尴尬的摸摸鼻子:“三位,不如听我说几句。” 几人满脸你最好说点有用的,要不然,哼哼…… 成默斜斜倚在桌角,显出几分玩世不恭:“我来给你们捋一捋,当年因屠龙刀余三侠与张夫人起了冲突,情急之下,张夫人出手伤人是她的不对,但她伤人后花重金请龙门镖局将余三侠送回武当并没有下杀手,此为还恩,如此算不欠。” 他给自己到了杯水又道:“可余三侠路中遇险如此落到如今模样也是因张夫人而起,如此她又欠你一次,加上当初你们下山时的第一次相救,她共欠了你两次。” 三人都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我与她幼时结交,她虽对我没心没肺,刁蛮任性但我却不能如此,如今替她还你三样东西。” 忽略了殷素素那幽怨的眼神,成默只盯着俞岱岩。 俞岱岩疑惑起来:“三样?” 成默点头:“这第一样就是还你一副康健如初的身体。”俞岱岩咽了一下口水。 “第二样,是还你一个真正的凶手。” 俞岱岩乃至殷素素都有些诧异。 又听成默道:“第三样,还你十年的内功修为。” 俞岱岩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少年是不是在说大话,但他心动了,那颗腐朽的心开始砰砰的跳。 看几人如此正经,成默玩心大起:“当然这只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我还有第二种。” “反正余三侠的损失如此,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可以将张五侠和张夫人的全身筋脉打断,让他们也躺十年,如此就扯平了。” 俞岱岩被这混不吝的话惊呆了,更可怕的是自家五弟还跃跃欲试,大有一句只要你愿意我就自己打自己的模样。 俞岱岩连忙开口:“第一个,我选第一个。” 然后几人看着一脸笑的成默,又看见自己三人满面的狼狈,突然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传出好远,俞岱岩好久没有如此认真的笑过。而他自己都没注意,那少年如此说了他就如此信了竟然没有怀疑。 张三丰和几个弟子正坐在俞岱岩院子里另一间屋子,听着爽朗的笑声,几人心里都开怀。 莫声谷道:“看来这小先生是有本事的,我好久没听三师哥如此笑了,这小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啊。” 张三丰隔着门板,满眼的笑意,自家徒弟听不清,可他到了如今年岁,武功臻至化境,听起东西来再清楚不过,那房里的动静一分不落圈进了耳朵,他撸撸胡须:“难得的妙人。” 几人正跟着高兴,又听那头传来几声惨叫,一声是俞岱岩的,一声是殷素素的。 成默此人实在太狗,本着出其不意,疼也不疼,几人正笑的开心,他上去啪啪几下将俞岱岩的骨头打碎,俞岱岩反应过来一阵剧痛蹿了上来,眼看就要咬上舌头,殷素素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去拦,结果就是一口咬了殷素素的手。 下意识的力气实在不小,殷素素的手顿时血流如注。俞岱岩疼的神智模糊,但看见殷素素满手是血,心里也格外难受。 成默看玩脱了,赶忙正经起来,给了张翠山一瓶药,一卷纱布,将二人推了出去。一转身就把俞岱岩的衣服掀了起来,黑玉断续膏接触皮肤冰冰凉凉还有一种淡淡的香。 宋远桥见出来两个人还满手血,赶忙引进了侧屋,几人一惊一乍竟然比张翠山还紧张,殷素素心里一片暖。 俞岱岩上好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可旁边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偏偏叽叽喳喳,给他讲了这几天不能做的事一千零一条,差点把他给墨迹晕过去。 与此同时,殷离在院里拿着青芒剑来回的挥舞,模样笨拙却也有几分模样。 张无忌看着也手痒,拿了张翠山的剑也挥舞起来,张无忌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家在岛上是正正经经学武功的。而殷离从小就不受家里待见,要学也是和自家娘亲学的毒功,如今碰上个能教她的,也是个十分不正经的。 挥舞了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是落了下风,小嘴巴嘟起来,也不再舞剑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快去旁处。” 张无忌一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你别生气嘛,我是看你的剑法的好,觉得你真是好厉害呢,所以就想和你一起舞剑。” 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听了奉承的话也是小脸一红,那神情就是,好吧,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剑法的份上,我就勉强让你和我站在一块儿了。 张无忌嘿嘿一笑:“不如我教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