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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缓缓的回过头问自己的同伴:“我是不是在做梦?刚刚是柏文童吧……” “是……” “他为什么牵着沈光落……” “可能……应该……看样子,是认识的吧。” “……日” 电梯内,只有沈光落和柏文童两人。 沈光落靠在电梯墙壁上,柏文童就面对面站在他身前,他的眼睛跟两束x光一样,盯着沈光落似要透过他的皮囊,看进他的心肺。 沈光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缓缓扒开了柏文童的手,笑着说:“柏先生,好久不见了。” 字正腔圆,说的极为坦然,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微微颤抖,似要把全身的慌张都压在那一掌之内。 脱离了小傻子身份的沈光落,依旧会有无措的时候,但是他也会在重要的时候收敛的自己的情绪。 “你……”柏文童指向沈光落。 千言万语堵在柏文童的心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又或许有些话需要说,有些话只需要一个表情就能表达。 柏文童看着沈光落一脸淡笑,哪里还有半点当初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清楚的模样。 沈光落不是傻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时见多识广的柏天王,也难得语塞了。 电梯到了负一层,柏文童僵硬的走出门外,沈光落跟在他后面,想开口告别。 柏文童回过身,高挑的身影在空寂的停车场显得格外挺拔:“中午了,一起吃个饭。” 沈光落惦记着下午还有几家公司要去,却又想到柏文童曾经帮助过他,他沉默着搓了搓干燥的手指,点头答应。 进了车里,柏文童一言不发,一路飙车开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巷子里的尽头是一家高档的日料餐厅,一看就是专门招待艺人的餐厅。 餐厅隐蔽性极好,工作人员看见柏文童来了也毫不意外,直接把他引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 柏文童拉着沈光落进了包厢,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外套挂到衣架上,压低了声音问:“沈光落,你不是傻子?” 柏文童走的有些急,原本被发胶定型好的银发,此时扬起了一撮在额顶。 窗外的阳光正巧透在他的脸上,银发粼粼的泛着光,又蔓延到他肩颈,好看的像是从天上下来的。 唯独他此时眼神急切,胸腔的气息粗喘不匀,这才让他看起来像个凡人,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沈光落站在门内,一只手揉着手腕,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个傻子。” 他理解柏文童的惊讶。 换位思考,谁都不可能轻易的接受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居然不是傻子。 固定的认知就像是愚公移山,很难改变,所以当这个认知颠覆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地动山摇。 除了李伦清这种高智商的非常人,可以一眼看破,并且从容接受。 柏文童皱着眉头,从餐桌里抽出一把椅子坐在沈光落面前。 他看着沈光落的脸,又想起了一个月前。 那时候沈光落身子瘦弱,穿着一身白衫,面色苍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碰一碰就化了。 尤其是在沈光落看的谢衍时,眼里的张惶像一只小鹿,又怯又软。 柏文童只要看见他那个眼神,就止不住的怜悯。 可如今沈光落穿着亮丽,头发剪得干练帅气,眼眸里的神色淡然又坚毅。 简直判若两人。 真的有人能改变那么大吗? 柏文童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他拿起一杯冰水开始喝,一边喝一边想,直到喝完了一整杯的冰水后,才算勉勉强强消化了这件事。 柏文童:“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为什么,沈光落却完全参透了柏文童的意思。他是在问沈光落为什么要装傻?为什么要骗人?又为什么能装那么久? 简而言之,沈光落将所有的问题都浓缩一个答案。”为了钱。” 沈光落的回答既现实又直白。 泊文童不解的挑了挑眉,将水杯放回桌上。重复着说:“为了钱……” 从“为了钱”这三个字里又能衍生出很多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装傻就可以获得钱?为了谁的钱? 其余的沈光落不愿再多说。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是为了谢衍的钱,更不会说出他和谢衍的关系,就像当初谢衍千般万般的想要掩盖他和沈光落的关系一样。 欲盖弥彰,又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时谢衍一直以为沈光落是希望他们的这段关系曝光,想更好的把谢衍拴在身边。 可谢衍从来没有设想过,沈光落其实比他更不愿意让两个人的关系曝光。 柏文童和沈光落算不上熟识,他理智恢复了一些。 有些话沈光落很明显不愿多说,他也不再多问。 柏文童招来服务员,点了一些很清淡的海鲜,大部分都是生吃的,沈光落不是很喜欢吃生的食物,望着一桌的菜他咽了咽口水,却没什么胃口。 于是他抓着煮熟的螃蟹开始掰起来。 手没有抓稳,螃蟹腿又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把对面的柏文童吓了一跳。 沈光落定定的看着飞出的螃蟹腿。 “怎么了?”柏文童问道。 沈光落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啊,差点砸到你。”手上继续开始剥螃蟹。 沈光落不是很会剥螃蟹,手忙脚乱的掰了一通,剥出来的螃蟹肉都成了稀碎的屑屑。 没有嚼劲。 沈光落吃着吃着就感觉这家餐厅的螃蟹不好吃,好像没有在谢衍家吃的鲜美。 吃饭间,沈光落和柏文童闲聊,柏文童问了沈光落今天去公司的目的,沈光落坦言自己是要去面试练习生,可惜没面试上。 对于今天的面试情况和不公平待遇,沈光落一字没提。 他不是个喜欢抱怨的人,尤其是柏文童和他不熟。 二人差距隔着天际。 沈光落没打算和柏文童交心。 柏文童夹起一块三文鱼,沾了沾了海鲜醋,突然笑了声:“你之前都没有学过舞蹈和唱歌,怎么当练习生,当艺人很辛苦,尤其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是需要实力的,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远远不够。” 柏文童的笑中间带着淡淡的笑,那种笑说是嘲笑也不对,比嘲笑要善意一些,却依旧另沈光落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自己不自量力。 沈光落筷子一顿。 又是和面试时一样的情况,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即便是怀揣着善意的柏文童。 沈光落嘴角勾了勾,索性自嘲般的应了声:“是啊,我也是才知道当艺人不能只靠脸。” 旁人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