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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上,叫道:“请客投注。” 下注有六种,听闻一些听骰高手听骰声便能知摇出的骰仔点数,可风长安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高手,他听不出来。 额头出了层密密匝匝的冷汗,风长安感觉有两道目光从棺材射来,扎在他身上。 深吸一口气,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风长安道:“大。” 作为门外汉,即使不精通此道,他也道听途说了一点。 骰宝对于闲人来说,各种投注中以“大、小”对闲家最为有利,其赔率要远小于其他注。 女鬼闻言,轻嗤一声,慢条斯理道:“围骰。” 围骰,三粒骰子平面点数相同,通吃“大、小”各注。 “买定离手!”黑袍人伸手揭去器皿,提高声音,“围骰,大小通杀!” 输了! 风长安脸色刷的抽出血色,白了。 输了这个念头刚凝实,女鬼身形消失在原地,手起刀落,血液横飞! 忍痛闷哼声自棺材处传来,风长安瞳孔猛缩,侧头看去,只见云诩上臂连衣服带肉削了一块。 血淋淋的肉块连着衣服落进黑漆棺材里,露出带着粉红细胞的肱骨。 “我从来不将战利品压到后头,万一跑了怎么办?”刀尖一溜血迹,女鬼甩了甩刀,将刀重新悬回棺材上。 “其实我觉得还是你赢了,我才一刀,而你有二百五十八刀。” 风长安咬牙切齿的看着女鬼,他慢慢握紧拳,手背青筋暴起,怒火已经攒到最高点。 “冷静。”对比风长安,云诩这个做师尊的冷静的不正常,仿佛割的是别人的肉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他用心念道:“不过是被削了一下而已,修士修仙,逆天而行,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早就习惯了。无止,定下心,还有第三局。” 这显然没安慰到对方,反而成了压力,风长安低下头,咬唇不说话。 片刻,他抬起头:“还有第三局。” “自然还有第三局。”女鬼点头,笑眯眯的看向江渔:“小姑娘,你真是幸运,二百五十八刀呢,第三局结束就能尝到这绝大多数人都尝不到的滋味了。” 江渔颤抖着唇,即使只看得到子皈长老的左肩,她也能猜到右上臂是个什么惨样。 “你……你……你不得好死……” 江渔竭尽全力说出这么一句咒骂的话。 “骂的真好!”女鬼哈哈大笑,鄙夷不屑的接着说,“可惜,我早就死了。” 黑袍人早已转过身看着这边的状况,浑浊的眼睛确定对方最强的人压根没有反抗力、只能任人宰割后,眼睛里迸发出得意的神色,身形摇晃两下,消失了。 第三局还没开始,女鬼正在等人,她让风长安不要急,要等一个重要的人到场才能开始。 所谓重要的人,几人心照不宣,皆知就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 江渔仍在愤愤咒骂,可惜她出身世家,家风严谨,并未染上什么粗鄙之气,翻来复去都是那几个词。 “不要急,不要急。” 血不断从上臂溢出,云诩脸色苍白,眼皮都快瞌下,却用心念重复道:“不要急。” 江渔并不明白不要急是什么原因,但她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让她保存体力。 也就是说,待会…… 江渔又挤出两滴眼泪,勉强定心,闭眼装晕。 峡谷中,黑袍人收回派出的虚身,抓起壁虎黑影,冷笑两声,“云子皈,你也不过如此,老夫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深林中静悄悄的,风长安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远处传来细微的树枝折断声。 有人来了 。 黑袍人踏着泥浆出现在几人眼前,磅礴大雨淋在他身上就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他慢悠悠踏进女鬼布下的结界中,施礼道: “老夫来迟了,第三局还没开始吧?” 他的声音沙哑的割人,花椒刺都比他的声音平滑许多。 女鬼笑道:“现在开始了。” “轰隆!”凭空一声巨响,灼目火焰从棺材方向席卷而来! 足有半个棺材那么大的火球滚干地面、灼热空气,声势浩大的朝黑袍人袭来,这事发生的太快,黑袍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连躲避的念头都还没产生,只是下意识交叉双臂要挡。 刚交叉双臂,背后忽遭人一击,黑袍人猝不及防,吐出口血。 回头一看,对进一双邪气十足的柳叶眼,那眼中蓄满恶意,尽是嘲讽。 “你不是已经没有反抗力了吗?!”黑袍人大吃一惊,因为愤怒,目眦尽裂。 云诩薄唇轻启,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区区一个鬼将就能困住我?蠢货。” 瑶光闪现,勒住黑袍人脖子,云诩下手又快又狠,一掌欲要拍碎黑袍人的黑袍,“我倒要看看你是谁,躲躲闪闪,见不得光。” 黑袍人哪里是他就的对手,快速抽出壁虎黑影,将最后一枚镇魂钉往中间移。 “噗!”痛觉铺天盖地自眉心袭卷开,云诩眼前一黑,喉咙被血液堵住,呛得他一口血喷薄而出。 乘着这个时机,黑袍人手呈鹰爪,置人于死地抓前者胸口抓去。 云诩再怎么说也是个化神强者,他侧身避开,一脚将黑袍人横扫在地,同时手中瑶光狠抽下来。 瑶光带火,空气被灼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一鞭抽到黑袍人背上,瑶光威力确实大,又有化神实力加身,直接抽断黑袍人肩胛骨。 黑袍人嘴角流血,明白处境不妙,将壁虎黑影往怀里一塞,自爆而逃。 修士除非实在逃不了,才会选择自爆而逃,其实这也算是金蝉脱壳,只要元神不死,就能再夺舍重生。 云诩自然注意到那只壁虎黑影,狠狠一揉太阳穴,化作道红光直追黑袍人的元神。 这一系列反转不过瞬息,还是风长安先反应过来,退后两步,退至棺材边,捡起先前割云诩的刀对准女鬼。 女鬼啊了声,瞪着寒光猎猎的刀尖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的尖叫:“你们居然敢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话音刚落,一道青烟冲上云霄,正是清韵宗的紧急求救信号。 “可笑!”江渔放出求救信号,撑着棺材一跃而下,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冷声冷气道:“呵呵,骗你?你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哈哈哈,我本来就不是人!”女鬼脸变了又变,一会儿是婴儿,一会儿又是江渔的脸,再一会儿又变回自己那张狰狞的鬼脸。 “安宁师姐,你没事吧?”风长安看江渔一身狼狈,血液成团黏在衣服上。 江渔边警惕的看着女鬼,边压低声音道:“没事,我只是比较担心子皈长老,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一个人对付那个黑色的家伙,行吗?” 风长安蹙紧眉,正欲说什么,忽然见女鬼往这边扑来,身体鼓成个球。 “小心!”风长安一把推开江渔,一跃而起,将棺材踢翻,把女鬼盖在棺材里。 江渔脚步踉跄了下,飞快抽出驱鬼符贴在棺材上,嘴里念咒。 她家族本来就涉及驱鬼这方面,小辈们也会随着家族长老学那么一点,反正多学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