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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抱怨覃沁,“你连憋笑都憋不住。” 覃沁终于放松脸上的肌肉,开怀大笑。 丁芸茹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别笑那么大声,好歹在别人公司里……” 祝笛澜看到他们俩的模样,心情也好了点,嘴角露出轻微的笑意。 丁芸茹问道,“笛澜,你怎么了呀?我要怎么跟老板说……” “你不用说,她会处理,”覃沁笑道,“这是她的私事。” “什么私事?” “以后告诉你,”祝笛澜说,“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事了,回去好好玩。” 丁芸茹点点头,与祝笛澜边闲聊边往外走。 覃沁懒懒地跟在他们身后,忽然他直觉不对劲,迅速回头,但身后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长年的军队生活让他对被监视的异样感有种野兽般的直觉,他后退几步,鹰一般的视线扫视过几间办公室,格子间里的员工专注着自己的工作,一切都很正常。 祝笛澜走出老远才留意到覃沁还在原地,她止住脚步,催促覃沁跟上。覃沁皱着眉慢慢走过来,步伐迟疑。 祝笛澜留意到他的神情,“你怎么了?” “你这几天没意外的事吧?” 祝笛澜莞尔,“没有,你不要太神经过敏了。” 见他依旧眉头不展,她补充道,“这里都是普通员工。” 覃沁迟疑一阵,随后妥协,“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玩得开心。”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丁芸茹问。 “她还没发够脾气。”覃沁开着玩笑,然后靠近祝笛澜,与她耳语,“那个柳飞扬真的不够你一半看的,白明也配不上你。” “不用你说。”祝笛澜灿烂地笑。 目送两人上车离去,她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拐进一间小会议室。 “你还来做什么?” 韩秋肃靠着墙,看着窗外覃沁的车辆远离。 “他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 “他差点就发现你了。在泊都没打够还要在这里打吗?” “他如果知道我在,那凌顾宸就会知道。” “你清楚就好,”祝笛澜没好气地说,“你该好好躲着而不是……” “我会害怕凌顾宸知道我在这里?”韩秋肃打断她,“我不用躲任何人。但这次,在我带你走之前,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祝笛澜一时语塞,她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才开口,“你……你……为什么非要带我走……” 韩秋肃走近她,祝笛澜下意识地后退。她的反应让他十分不悦。他试图拥吻她,她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激烈。 她挣扎着推开他,“你别这样。” 韩秋肃不愿松手,“从接到他电话以后你就这样……” “跟他没关系……” “把你留在他身边,我做不到。” 祝笛澜努力让自己镇静,她放慢语调,“秋肃,我们之间很复杂……” “我知道,你骗我。你撒过无数的谎,但你说过你在这场骗局里不小心爱上我,是不是真的?” 祝笛澜为难地低头,她不敢回答。 “我们处于不同的立场,但阴差阳错,我们之间的爱情是真的。我知道你还爱我,起码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祝笛澜没有推开他,可也不敢碰他。她的心跳剧烈,昏暗的情绪像是拼命找寻出口,却怎么都找不到,以至于愁肠百结。 “你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害怕。怕你离开以后,他会报复。可与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怕。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别说了……”祝笛澜虚弱地抗议。 “我知道你骗我以后,愤怒的情绪让我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但当我知道我们有个孩子,我马上就清楚,你是我爱的人,与你在一起是我想要的生活。之后的日子,我想爱你保护你,与你有个家……” “你别说……” 韩秋肃揽着她的手紧了紧,“你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我也同样有能力……” “秋肃!”祝笛澜终于忍不住,有些发火地打断他,“你不要再说了!” 他眼里蒙上一层忧伤,他不肯松手,语气也强势起来,“还是因为他,对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求你不要逼我了。” 韩秋肃沉默几秒,自嘲般地轻笑,“过去这一年里,我总是想,你当初要是答应我就好了,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答应什么?” “答应我的求婚。” 祝笛澜忽然控制不住心底的哀伤,她赶忙移开目光,不敢让眼圈泛红。 韩秋肃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丝绒盒子,祝笛澜脑海中的回忆疯狂涌现。 那天发生的事清晰如昨日,窗外浓重的橙黄色夕阳铺散在她眼前,她仿佛又闻到车里淡淡的烟草味。 他把盒子打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枚菱形的钻石戒指。 祝笛澜咬着下唇,全身僵硬。 “这是给你准备的。不论你做什么决定,它都属于你。” 韩秋肃收好戒指,把丝绒盒子放进她随身的包里。 她的思绪像沸腾的开水一样暴躁混乱,让她难以静下心思考。 她沉默许久,久到她快要失去时间概念,她的心跳也不再失速得过分,她才理清思路准备开口,此时会议室的门却被猛地撞开。 柳飞扬站在门口,因为愤怒而急速喘气,导致了短暂的失语。 “你……祝笛澜!你太过分了!” 祝笛澜的表情瞬间冷若冰霜。 这是她预想的效果,可她此刻需要与韩秋肃细谈,因而失去了逗弄柳飞扬的兴致。 “改天找我吧,现在没空。” 她与韩秋肃会意,两人一齐离开。 柳飞扬的震惊和愤怒混杂在一起,她跟上两人,“站住!” 祝笛澜懒得回头,她看到电梯上显示的楼层,便不耐烦地准备走一旁的消防通道,韩秋肃替她推开沉重的防火门。 柳飞扬不愿罢休,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把他们堵在楼梯间。 “让开。” “你太过分了!”柳飞扬生气,“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弟弟,试图破坏我的婚礼,我都忍了,因为我有愧于你。可是你竟然……竟然……” “我竟然?”祝笛澜昂着脸,“白明怎么向你解释的?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版本?” 柳飞扬的震惊凝固在脸上。 祝笛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向她走近,轻声说,“我们昨晚可好好叙旧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接手你的家族企业,心理压力这么大。他哭着求我安慰,我当然就好好安慰了他。” “你……”柳飞扬语无伦次地翻出哭腔,“你骗人……” “你本来就是从我手里抢男人,”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