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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青花瓷瓶装饰。 凌顾宸带她到侧边的餐厅,两人在蛋壳型的椅子上坐下,高高的椅背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罗安独自离开。凌顾宸给她要了杯茶,自己则什么都没有点。 祝笛澜新奇地打量着四周,“我们不是要在这里过夜吧?” “这家酒店很值得一住,你不想吗?” “我当然想啊。可你明天要工作,今晚要赶回泊都吗?” “现在只是找个落脚的地,好让你觉得不那么奔波。至于过不过夜,你来决定。” 祝笛澜侧头,调皮地问,“你会听我的?” “今天你生日,一切都听你的。” 罗安拿到房卡,带两人上至顶层的总统套房。他一如既往地细细查看房间内的物件。 祝笛澜站在四十层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湛蓝色的海一望无际,海面上波光莹莹地映照着蓝天白云和艳阳。 “下面是私人海滩,等下带你去玩,”凌顾宸搂住她,“带比基尼了吧?” 她沉溺在眼前美景里的情绪一下子破了。 “你疯了?我现在才不要穿。” “点点吃的。我现在真怕把你饿着。” 祝笛澜接过订餐本,凌顾宸走到另一侧的办公桌前坐下,开始办公。祝笛澜一边听他聊着公事,一边浏览着手里的本子。 滨春市以海鲜盛名,她便兴奋地点了一大桌中式海鲜。凌顾宸刚陪她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他说了两句便盖住听筒,满脸歉意地看向她。 他正想道歉,祝笛澜先开口,“没事,先忙你的。” 他走向办公桌。祝笛澜欣赏着海景,慢悠悠地吃着海鲜。 过了好一会儿,罗安晒够了太阳,也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与她并排坐着。 祝笛澜吃饱了,觉得有些无趣,就托着腮看罗安。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罗安的年纪比覃沁都要小两岁,可他寡言的性格和冷峻的神情看着很成熟。 她从一开始就下意识地害怕这个人,见识到了他的身手以后更是一见他就后脊背发凉。 她现在已经老老实实为他们做事,不敢再有任何越雷池之举,凌顾宸对她善意了许多,她才觉得与罗安的独处没有以前这么令她胆寒。 罗安任由她看着,纹丝不动。她想起在瑞士的所见所闻,心下不由得好奇这“三兄弟”之前的生活。 她与覃沁和凌顾宸渐渐熟悉了,可罗安的一切依旧像是个迷。 她跟着廖逍研究着犯罪心理,做着微表情动作、肢体语言的分析。 她逐渐擅长于对一个陌生人做出相当精准的判断:譬如这个人是否带着善意,或者恶意,是否会伤害她。 这是她在这个环境里勉为自保的一个技能。 可对着罗安,她的一切分析都有些失效。她看不透这个人。 不过好在,现在她也不是那么害怕他了。 罗安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菜肴,许久没有动作。 祝笛澜百无聊赖地推一碗鱼汤,“这个很好吃。”她又指了指另一盘鱿鱼小炒,“还有这个。” “这里的西餐很出名,西式的煎鱼最好吃。”罗安不冷不热地说完,舀了两勺汤。 祝笛澜吃撑了,又被阳光晒得很懒,连着抱怨的语调都无精打采的。 “我都点了一桌中式的你才说。” 罗安细嚼慢咽地,没说话。 “真的只有你一个人跟来吗?你这么放心?” “我一个人够了。” 祝笛澜无力反驳他的自信,托着腮把目光看回大海。远处的公众沙滩上,无数海上项目热闹地进行着。 “哎,可惜我都不能玩。” 罗安依然一脸漠然地不回话。 她随手拿过桌旁的滨海市旅游手册,读了半晌,“看来我唯一能玩的应该是海钓了。” “要钓回泊都钓。” “为什么?” “游艇在泊都。” 祝笛澜又困又无语,也懒得理这人的逻辑。 忽然她有些想念覃沁,覃沁要么就不管不顾地带她出海,要么会好言好语地哄她放弃。 她起身走到另一边,凌顾宸依旧皱眉听着电话。 看到她过来,凌顾宸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稍等”,便看向她,“对不起,我应该陪你……” “别道歉。你带我出来我很开心。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想去睡午觉,你就专心忙工作。”她挽住他的手臂,“千万别愧疚。” “好。” “记得吃午饭。别太累。”祝笛澜莞尔一笑。 凌顾宸看着她施施然走向卧室,他脑海里闪过一些过往的画面,这让他不自觉地带出一抹温柔的神情来。 生日(三) 祝笛澜昏沉沉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电话铃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听到覃沁电话那头懒洋洋的熟悉语调。 “你在干吗?” “午睡。” “生日哪里是这样用来浪费的。”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两点差五分。 “找我什么事?” “打麻将。”覃沁一本正经地说。 祝笛澜神情还是懵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就回道,“打你个头。” “我这边有个很厉害的小姑娘,跟你一样,很有赌钱的天分。” 祝笛澜微微坐直了些,好让自己清醒地骂人。 “你不是手痒吗?软件上不赌博,但计分。你赢了多少都从我这拿,怎样?” 覃沁好似预感到自己会被骂,马上利诱。 “什么软件?”祝笛澜瞬间清醒。 “我教你……” 她只听他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拿走了。 凌顾宸接过电话,“你是不是不够忙?” “很忙。但劳逸结合,现在是休闲娱乐时间。”覃沁面不改色心不跳。 凌顾宸说了他两句,便把电话挂了。祝笛澜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要换平时,她这样被抓住肯定三十六计走为上,但鉴于发起人是覃沁,她就顺道准备发一下自己的起床气。 因为凌顾宸不会对覃沁发火。 “你牌瘾还挺大。” “你知道我根本没牌瘾的,只是被闷坏了。”祝笛澜委屈地靠回到枕头上。 凌顾宸侧身在她身旁躺下,一手撑住头,微笑看着她,“还睡吗?” “我好可怜的啊,过去五个月里才出了这么两次门。”她委屈巴巴地带着哭腔说,“你们把我一个人闷在家里,我就只能看着自己越来越涨,跟气球一样……” “演过了啊。”凌顾宸笑意浓重起来。 祝笛澜瞬间止住了,像按住开关一样关掉脸上委屈的神情。她娇嗔地轻哼一声,不服气地扭过头去。 凌顾宸拉拉她的手,“哪来的小孩子脾气。” 她心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