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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眉头一挑,“方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呢,就这?” 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把头埋在他怀里,像个鹌鹑一样,气呼呼地在他腹上拧了一下,却不敢用力,轻飘飘的,像是挠痒痒一样。 “年年,我不怕痒的,你其实可以再用力些的。” 何为安若无其事的说着。 明蓁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这般没皮没脸的,竟还说出来了,这下真的是彻底变成鹌鹑,一动不动了。 回到房中,何为安把她放在椅子上,俯身亲了一下才直起身。 由于被他的形身挡住了,跟在后边的雨霏其实并未曾看到他做了什么,明蓁却羞的不行。 后知后觉的雨霏也发现了房中气氛不对,识趣的退了出去,去了厨房。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明蓁被何为安各种逗弄的面红耳赤的。 就在明蓁越来越招架不住时,雨霏轻叩门,问要不要现在上膳食。 明蓁被她一提醒,才发觉自己是真饿了,看着还困着自己的人,可怜巴巴的道了句:“夫君~我腹饿了。” 何为安亲昵的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子,笑言:“暂时先放过你。”说完朝外侯着的雨霏回:“端进来。” 吃饭时,明蓁给他夹菜,夹了好几块他不怎么爱吃素炒苦瓜到他碗里,抿着嘴偷笑。 何为安虽不怎么挑食,但往日一同用膳时,明蓁也慢慢觉察出了他的一些喜好。 看着碗里堆砌着的菜,这还是明蓁第一次给他夹菜,似乎圆房后,两人关系一下就亲近了许多。 何为安淡然自若的夹起苦瓜送进嘴里,三两下就将妻子的“好意”吃了个干净。 “年年这是又怕我饿着了吗?前年除夕的那一大碗白米饭我可是整整吃了一日才吃完的。”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筷箸,好整以暇的地看着偷笑的她。 明蓁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似的尴尬的忙低头下去扒饭。 “今日的菜真好吃,夫君你今日还出去吗?” 见妻子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的可爱小模样,何为安笑的开怀,“不出去了,今日在家陪你好不好?” 虽被他取笑,但得知他下午会在家,明蓁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低低地回他:“嗯。” 下午,天色渐暗随后下起了大雨,躲在屋子里的两人用对弈来打发时间。 几局过后,明蓁脸色越来越挂不住,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落入何为安布好的陷阱后,看着自己困死的一片白子。 认命般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抱怨,“我不和你下了。” 见妻子微微嘟起的嘴角,何为安拉过她的手,略一使劲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掰过她的脸,打趣道:“怎么?怨我没让你?” “谁要你让了啊!”明蓁不自然的反驳道,他就不能稍微手下留情些,起码让她不要每次都输得那么惨嘛。 “不要我让啊~那我们再来两局,这次定让你赢。”何为安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不要!” 他故意让自己赢,这棋下得还有什么意思,明蓁毫不犹豫的拒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然一道惊雷劈下,吓得明蓁直往虚抱着她的人怀中缩去。 何为安揽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娇妻,手指把玩着她颈间的发丝。 听着屋外淅沥沥的雨声,开口问她:“年年,舅舅他…对你很是宠爱吧?” 明蓁点点头,迟缓道:“舅舅打小就对我很好,我今日定是让他伤心了。”说着垂下了眼眸,心中愧疚不已。 “怎么会,舅舅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计较的。” 掌心下青丝软·滑,他挑起一缕轻嗅,鼻间被淡淡的馨香环绕,安慰她后接着又随意般的问:“若再让你见一次你画中那个刺客,你能确定就是他吗?” 明蓁从他怀中抬起头,重重的点头,“再看见他的话,我定然能认出来的。”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这双美丽的眸子里此刻满是自己的倒影,何为安没有再说什么。 “夫君,你…是找到人了吗?”明蓁小心地问他。 伸手帮她把一缕散下的发丝别至耳后,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缓缓回她:“没有” …… 到了夜间,雨还没有停的意思,春季雨水总归是比较多些的。 这突然的一场春雨,让近日好不容易升上去的一点温度,又降了下去。 寂静春夜,雨声为伴。 就寝时,何为安将翻来覆去的妻子揽在怀里,沉声在她耳边警告:“别再乱动了,本是怜惜你身子不适的,你现在是故意在考验我吗?” “我没有,只是睡不着” 明蓁小声嘀咕着。 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她的,让她感受着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何为安在她耳边吐气,嗓音暧·昧至及:“若是夫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想法,为夫乐意效劳的。” 明蓁被他这一下撩的面红耳赤的,忙把头埋进被窝里,含含糊糊道:“我要睡觉了。” 看着那逃避害羞的人儿,何为安重新调整呼吸,渐渐入睡。 次日,明蓁醒来之时,何为安已经走了。 梳妆时,看见上次母亲给她的小瓷瓶,明蓁迟疑了片刻,还是拿了出来。 五日后就是明蓉出嫁的日子了,她亲自去库房挑选了一批礼物,带着雨霏和雨雪一同回了贺家。 “你是来为明蓉那丫头添嫁妆的?” 贺母看着她身后的一堆东西,心中了然,故意问道。 明蓁笑着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娘,你快帮我看看这礼品单子,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贺母不过随意一瞥那礼单,伸手点了点女儿白皙的额头,“有你这么大方的姐姐,哪里还会有不妥之处” “娘~”明蓁撒娇般的唤了一声,接着解释道:“总归她也唤了我这么多年的姐姐,且从前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我作为出嫁的姐姐总归是要表示些的。” “也好,待会你去顺便也劝劝她,这还有几日就要出嫁了,让她去和你爹认个错,不要抱着怨气出嫁,父女俩生出隔阂来。”贺母叹息道。 自答应了明蓉的婚事后,贺素卿就未曾再见过她们母女二人,想来是真被她们自作主张给气到了。 明蓁知道这几月父亲再没去过杜姨娘的院中,可见母亲似乎也并未因此事高兴些。 仔细想来这么些年来,母亲好似从未关心过父亲的去留,对于父亲偏爱杜姨娘,母亲也从无怨言。 按理来说母亲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不争风吃醋,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家族和睦,可明蓁总觉得母亲对于父亲有些冷淡。 以前她不知,可现在她也嫁人了,推己及人。 若是何为安同父亲一样,这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