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和道士(六十八)
女鬼和道士(六十八)
染成墨蓝色的薄雾在深夜之中渐渐升起,清脆的一声鸣叫,拉开了清晨的序幕,连院子里的大树似乎也睡醒了,摆动着身体发出“哗啦啦”的枝叶摇晃声。 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很平和,安宁,唯独林安宴好气。 小道士这么天真,被她几句话就哄得团团转,又心软又好骗,她以为他应该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单纯仔才对。怎么现在,抱着她还喊着狐狸精的名字? 好气好气好气! 可身体好不容易温暖充盈起来,她才不舍得随手一挥,就把自己积攒了一整夜的鬼气,浪费到他身上来。放弃这个问题就此罢休,她也不愿意。 眼皮下面的眼珠微微一转,林安宴又开始演戏。 她伸手摸着鼓起的肚子,有些发愁地道,“公子,奴会怀孕吗?” “……什么……怀孕?”嗅着怀中小狐狸精身上的甜香,小道士几乎要睡着了,听到她问,还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奴以前也见其他姐妹们伺候客人,有的伺候得好,就被客人带走了,有的伺候得不好,被客人留在宅子里,没几个月肚子就大了,嬷嬷说,那是她自己不检点,脏了身子,怀了野种,需要去柴房里反省,等洗干净了身子才能回来。让我们以后离她远一点,以免沾了晦气。” 她拉住小道士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些紧张道,“您摸,这里面这么鼓,奴会不会也怀孕了?要是怀孕了……您走的时候,能不能带奴一起离开?” 她脸上还残留着动情的红晕,眼睛中也是春水流转,可宴奴抬眼看他时,却是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似乎这个要求是天大的不规矩,又似乎生怕自己哪个字眼触弄了他,惹他不快。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天真单纯的小狐狸精! 暗叹一声,小道士心中怜惜,唇角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别怕,我要是走了,当然会带你走。而且,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别怕。” 他又重复了一遍。 明明是和自己妹妹一般大的年纪,花朵一样娇美的姑娘,却处境如此艰难。自从发现她在晚上潜进来,用嘴伺候自己,他就决定了,就算不会收下她做妻做妾,也会带着这个可怜的丫头离开这里。 就当做,是为自己不知流落到何地的妹妹祈福罢了。 后来发现她是鬼物,带她离开的难度反而降低了,可当初的那个念头……那个不会收下她做妻做妾的念头,却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消失了。 林安宴看他神情怜惜,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倘若知道他对自己的评语,定然会仰天大笑三分钟。 不过小道士好歹人品不错,还惦记着安排她,没打算提上裤子就走人,不像那个什么段公子,在五小姐那里享受完了,立刻翻脸不认人。 她忍不住,想皮一下。 宴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发现,她笑意深藏之下那双浅浅的酒窝。 “啊!奴刚刚想起来,奴已经死了。”她眼睛中亮晶晶的,仿佛能死掉,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宴奴现在是鬼,要是怀了孕,就会变成他们说的,鬼胎!……各怀鬼胎,是这个意思吧?” ================================================== 染成墨藍色的薄霧在深夜之中漸漸升起,清脆的一聲鳴叫,拉開了清晨的序幕,連院子裏的大樹似乎也睡醒了,擺動著身體發出“嘩啦啦”的枝葉搖晃聲。 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很平和,安寧,唯獨林安宴好氣。 小道士這麼天真,被她幾句話就哄得團團轉,又心軟又好騙,她以為他應該是剛從深山老林裏出來,是完全沒見過世面的單純仔才對。怎麼現在,抱著她還喊著狐狸精的名字? 好氣好氣好氣! 可身體好不容易溫暖充盈起來,她才不舍得隨手一揮,就把自己積攢了一整夜的鬼氣,浪費到他身上來。放棄這個問題就此甘休,她也不願意。 眼皮下麵的眼珠微微一轉,林安宴又開始演戲。 她伸手摸著鼓起的肚子,有些發愁地道,“公子,奴會懷孕嗎?” “……什麼……懷孕?”嗅著懷中小狐狸精身上的甜香,小道士幾乎要睡著了,聽到她問,還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奴以前也見其他姐妹們伺候客人,有的伺候得好,就被客人帶走了,有的伺候得不好,被客人留在宅子裏,沒幾個月肚子就大了,嬤嬤說,那是她自己不檢點,髒了身子,懷了野種,需要去柴房裏反省,等洗乾淨了身子才能回來。讓我們以後離她遠一點,以免沾了晦氣。” 她拉住小道士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些緊張道,“您摸,這裏面這麼鼓,奴會不會也懷孕了?要是懷孕了……您走的時候,能不能帶奴一起離開?” 她臉上還殘留著動情的紅暈,眼睛中也是春水流轉,可宴奴抬眼看他時,卻是可憐巴巴又小心翼翼,似乎這個要求是天大的不規矩,又似乎生怕自己哪個字眼觸弄了他,惹他不快。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天真單純的小狐狸精! 暗歎一聲,小道士心中憐惜,唇角貼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別怕,我要是走了,當然會帶你走。而且,我不會讓你懷孕的。別怕。” 他又重複了一遍。 明明是和自己妹妹一般大的年紀,花朵一樣嬌美的姑娘,卻處境如此艱難。自從發現她在晚上潛進來,用嘴伺候自己,他就決定了,就算不會收下她做妻做妾,也會帶著這個可憐的丫頭離開這裏。 就當做,是為自己不知流落到何地的妹妹祈福罷了。 後來發現她是鬼物,帶她離開的難度反而降低了,可當初的那個念頭……那個不會收下她做妻做妾的念頭,卻不知什麼時候,漸漸消失了。 林安宴看他神情憐惜,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倘若知道他對自己的評語,定然會仰天大笑三分鐘。 不過小道士好歹人品不錯,還惦記著安排她,沒打算提上褲子就走人,不像那個什麼段公子,在五小姐那裏享受完了,立刻翻臉不認人。 她忍不住,想皮一下。 宴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不仔細看,幾乎無法發現,她笑意深藏之下那雙淺淺的酒窩。 “啊!奴剛剛想起來,奴已經死了。”她眼睛中亮晶晶的,仿佛能死掉,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一樣,“宴奴現在是鬼,要是懷了孕,就會變成他們說的,鬼胎!……各懷鬼胎,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