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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后,都不肯用。 不过,徐莎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是称不上精打细算。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会算计了,这粮票就要过期了,如果真是过期了,不是更亏? 买了才不亏呢。 徐莎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着柜台就来了。 别看徐莎瘦,但是她穿的不差啊,而且这大步流星的,倒是给售货员唬住了,态度还挺好的:“你看点啥?” 徐莎瞅着柜台,里面摆放的都是糕点和饼干,品种不多,但是可能这日子过得有点苦,身子扛不住,以往看不上的饼干,这个时候瞅见也觉得分泌口水呢。 徐莎:可怜我,守着一座城,吃啥都跟孕妇似的哇哇吐。 她果断的问:“这几个都怎么卖?” “这款方饼干是七毛一斤,这款圆饼干是八毛,蛋糕是九毛。”糕点柜台,可不算是好卖了,如果不是为了走亲戚,真的自家吃,很少有人会买。 毕竟,一斤肉也是九毛钱啊。 这一斤饼干能敌得过一斤肉? 那不是可笑吗? 不过徐莎倒是没想到这一天,她抬头,大眼睛亮晶晶:“不要票吗?” 售货员奇怪的看她,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不知道,但是又一想,许是人小,不常买东西,耐心说:“不要的。”这么贵还要票,更不好卖了。 徐莎眼睛一亮,惊喜说:“那这两款饼干一样来二斤,蛋糕……蛋糕也来二斤好了。” 徐山提着肉一进门,就听到他外甥女儿豪气的豪言壮语,他一个劈叉,吧唧一下,摔了个屁股蹲儿。徐莎一回头,看到她舅,这人一手拎着肉,一手拎着猪蹄子和大骨头,相当滑稽。 徐莎:“舅舅,你干啥呢?这地也不滑啊。” 徐山:“…………………………”是地的事儿吗? 徐莎只说这么一句,就回头:“你称吧。” 售货员内心腹诽:果然没看错。 徐莎称了蛋糕,放在了自己的背篓里,就听售货员说:“四块九毛钱。” 徐莎掏出五块钱,换来一个一毛小票。心中默默感慨,都说六七十年代营业员鼻孔朝天态度奇差,其实,也不尽然啊。 徐莎又毫不客气的买了盐和糖。一包盐五毛,一斤红糖也是五毛,徐莎各自来了五包。白糖贵一点,七毛钱一包,徐莎也买了三包。徐山跟在外甥女儿身后,觉得心肝颤儿,他觉得,他娘知道虎妞儿这么花钱,不会怪虎妞儿,但是饶不了他。 徐山小心翼翼,劝着外甥女儿:“虎妞儿啊,咱们差不多得了,不用买那么多的。” 虽然买这么多好东西是好,但是他这心里,还是很慌的。 徐莎看他:“来都来了。” 她又转悠到另外一个柜台,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呀?” 营业员:“这是红豆年糕,这么着不能吃,回去蒸一下就可以吃了。最好是再撒点白糖。” 徐莎还真没吃过这种年糕,她只吃过韩式炒年糕,这种古早做法的红豆年糕,还真是不常见,徐莎毫不客气:“那给我来二斤吧。” “这个且能放呢,都晒干了,夏天也不太会坏。” 徐莎:“那来三斤。” 营业员:“好嘞。” 徐山苦哈哈着一张脸,跟在徐莎屁股后面儿,碎碎念:“外甥女儿啊,咱差不多了吧。我觉得……” 徐莎眼看他这样聒噪,实在是好烦呢。 果然男人碎嘴子起来,更让人讨厌。 徐莎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粮票没用,她掏出来,又格外掏了十块钱,说:“你去买大米去,有大米买大米,没大米买白面。” 徐山:“……???” 徐莎蹙着眉梢儿的,凶凶的:“快去呀。” 徐山:“……哦。” 徐莎又转了转,再次买了一斤糖块和一斤冰糖。 她的小背篓原来就有不少东西,现在又装了一些,就显得更多了,徐莎把小背篓放在身边,坐在供销社前边的台阶上。正在这时,就看胡杏花母女俩神神秘秘的拐进了一条巷子。 哦豁!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黑市儿。 徐莎探头张望,不过倒是没跟上去,黑市儿虽好,她却用不上。 徐莎自己有外挂的情况下,没打算去冒那个险,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虽然但凡是个年代文,都要描写一拨黑市儿,但是既然是不允许,徐莎就晓得,这个风险肯定还是很大的。如果她没有外挂,估摸着扛不住也得去。但是现在还有,就不做考虑了。 她换了个姿势,等着她舅回来。 正在这时,就看到胡杏花他老娘从胡同儿里出来,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望风? 徐莎撑着下巴回想剧情,胡杏花前世的时候,曾经学过做点心的,所以重生之后,她就凭借这个手艺赚得了第一桶金。据说,她的手艺相当不错。还因为一手好厨艺俘获了黑市儿小霸王的心,对她死心塌地。 其实平心而论啊,徐莎还挺想买点尝尝的。 毕竟,书里描写的太牛逼了,那是绝顶的珍馐美味! 然而,徐莎一想到她昨早抓了一手屎的情形,就对她做出来的点心索然无味了。真的,相当索然无味。 徐莎:“我果然还是饿的轻了。” 徐莎拍拍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好在这个时候,徐山也蹬着自行车回来了,他车子上载着一小包面,看起来十来斤。 徐山兴冲冲:“快,把东西快放在……” 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掀起的背篓盖儿里,是杂七杂八的这么些东西……徐山一个大劈叉,堪堪抓住徐莎才稳住,他结巴:“你你你、买买买、买这、这么多?” 徐莎看着一根绳子绑着的肉,说:“你归整一点放,别给毛巾油了。” 徐山:“………………………………” 他现在,就觉得脑子嗡嗡的。 “这这这……” 徐莎:“赶紧装一装,回家吃午饭啊!” 徐山:“我……” 他吞咽口水,反复想说点啥,但是又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嗓子,捏着他的嗓子,拎着他不断的甩来甩去,就如同一只被摁住命运咽喉的鸭子,下一步就要被剁了。 徐山:“这……” 徐莎眼看她舅舅被刺激的整个人就要昏过去了,好心的说一句:“有钱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徐山:真?想象不到。 他低头默默的整理,脑子里如同浆糊。 勉强把所有东西都塞到箩筐里,他是怎么也敢让徐莎背着了。 这里面有啥,有面,有肉,有点心,有碗碟,还有糖盐,这要是翻了车,那么他觉得可能要小命不保。 徐山:“虎妞儿啊,这个舅来背吧。” 徐莎眨巴大眼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