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她爸爸叫许嘉茂,她妈妈叫周蔚,许嘉茂从于周蔚,从一而终的从。

    可爸妈离婚了,她妈还妄图把她变成盛从周。

    要她怎么说?对她老妈说你再婚对象的儿子一直企图侵犯你女儿?还是说你继子是我前男友?

    她有时候都觉得很搞笑,他们那栋房子里的关系,不过是布景在淮煦街的话剧。

    裴岷用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口,不语。

    许从周起身去厕所,然后就碰见了段弋。

    跟着段弋出酒吧的时候,许从周给裴岷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先走了。

    -

    一座城市最不缺的存在有三种。

    一种是药店。

    一种是理发店。

    还有一种是层次规格不同可分为小旅馆酒店等的,他们允许婚外情、旅人、一夜情甚至其他能言和不能言的原因入住。

    他们都没开车,所以酒店是就近找了一家。

    酒店楼下有一家便利店,感应门自动开了,店员在听见门铃的一瞬间便把‘欢迎光临’放在了嘴边。时代变化,文明在光速发展下带来了性文化的开放。

    在爹娘的哀怨声下,酒店行业看见金钱的颜色,无痛人流和避孕套在互相兜底。

    他是来买烟的,在收银台旁看见避孕套,问许从周:“你对套子有要求吗?”

    她摇头,付钱的时候他把许从周手里两罐啤酒拿走一起结帐。

    酒店存在欺诈可能,外面看着还挺不错,结果里面的装修属实太一般。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有些老旧,不过好在卫生间不是全透明的,他先洗的澡,等许从周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他倚在床头,电视里正在放比赛。

    便利店的购物袋放在床上,许从周坐在床边,从里面拿了听啤酒。

    他的注意力被易拉罐打开瞬间产生的气体声吸引走,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到她脸上,伸手把被子掀开一角让她趟过来。

    她没靠在枕头上,背后挺得很直,显得整个人都很拘谨。

    电视里的不是球赛,是场电子竞技的比赛。许从周不玩游戏看不太懂,段弋想给她解释,但游戏这种东西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通的。

    他坐起身,开了另一听啤酒。

    喝酒能壮胆,但一听啤酒的程度对许从周没有什么作用,喝完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嘴巴里淡淡的小麦啤酒的味道。

    可很多事情能推卸了,比如他凑过吻她脖子的时候,她可以说是因为喝酒了才脸红。

    直奔主题才更符合当代社会。

    但不适用于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电视机里的比赛还在慢慢放着,他突然问起了她和盛扬的关系。

    “我妈再婚嫁给他爸了。那时候我们刚分手,分手时候闹得挺不愉快的,结果没想到住一个屋檐下了。”她把自己两年多的爱情和父母狗血的故事浓缩在了短短的几句话里。

    那场无果的恋爱和浪费掉的热忱,至始至终让许从周耿耿于怀,尤其是那天,他掐着她的脖子,白色的药片和棕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对比,他嘴里喊得是‘李知予’这个名字。

    ‘菀菀类卿’真的可以诛心。之前交往的时候,盛扬不准她和自己的过去有关,那她现在就偏要和段弋有关系。

    他没说话,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很快他手里那听也空了,他下床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然后关掉了电视机。许从周看见他从电视机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东西,他走进卫生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脚步停在门口的开关处,问:“要关灯吗?”

    走廊上的灯光透过门缝挤进室内。

    他像那些挤进室内的光一样,挤进她腿间。房间里也没有完全不可见,星光月色透过薄纱材质的窗帘照进室内,没有关上的窗让夜风穿堂入室,窗帘下缝着带珠子的流苏,被风吹动的窗帘是个乐团指挥,指挥着流苏碰撞发声。

    半个小时前,许从周去洗澡的时候,段弋从他脱下来的外套里找到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两条黑狗他们发来的短信,问他人呢。

    他选择无视,点开搜索引擎,界面还是之前搜索许从周的。他把搜索栏里的内容删掉,想着措辞,最后在键盘上打下“男人初夜要怎么做”。

    老司机的回答不少。

    ——求神拜佛,祈祷自己千万别秒。

    ——前戏要足,前戏要足,前戏要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如果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但没弄好也别妲己骂王昭君了,草丛双婊,半斤八两,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只需要掌握两个重点,带套和慢动作。

    ——给我地址,我可以现场教学。

    ——如果是水不多的体质可以借助润滑剂,总之别硬来,有心理阴影了以后饿的还是你自己。

    他找了一圈没看见润滑剂,浴室的水声也停了,他开了电视,重新躺回床上,视线在电视上,心思却飘远了,脑子里开始设想着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以及前戏要怎么做。

    脑袋做功课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快的运转过,以至于他都发现电视里两支队伍围绕河蟹打了两波大团战。

    -

    他紧张,她也有些拘束。

    不过都赤裸在一张床上交叠身影,也没有多少忸怩作态。

    喝下去的酒精在皮肤表面发酵,发酵成带有温度和颜色的酡红,在脖颈胸口和脸颊上蔓延开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却偏着头去不看他。

    她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支着手臂悬在她身上,袒露的胸口在和房间的温度交换冷热,直到他活用曾经看过的小电影有模有样的开始亲吻她的眉眼和脖颈。

    温暖又有些湿湿的手指沿着胸口滑过腰际,滑进大腿内侧,指肚擦过缝隙,找准了地方钻进去。疼痛感袭来,她张着嘴,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脚板绷着,她承受着自己从未体验的陌生感觉。

    笼罩在四周的爱欲和溺水一样压迫人,她扭着身体下意识想去躲。一只手在她身体里作怪,她没牵到黑暗中的另一只手,但被他握着手腕,他拉着她细细的腕子,引导着她的手沿着自己的身体游走。

    黑暗中,他的声音很有质感:“紧张吗?嗯?”

    带着略微的笑意,尾音上扬。

    许从周没说话,身下的床是柔软的和压在她身上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动作很轻,也很有耐心。直到手指带着一股热液从她身体里抽出时,他握着她的脚踝调整了两个人姿势,热切又高昂的欲望抵着她泥泞的花唇:“别怕。”

    许从周嗯了一声,声音听着意外的甜糯。

    她咬着唇,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在心里向着童贞女圣马利亚祈祷,然而祈祷终究被疼痛打断。她蹬直了腿,指甲掐着他的手臂,呼叫的声音却很小:“啊……疼。”

    段弋僵在她身上,没动。倒吸了一口气,惊于这番动作带来了极致的体验。

    他没有任何动作,等待着她的适应,妄图以此来获取她身体的信任。

    这招很成功。

    挺过一开始的冲击,之后便好掌握了不少。他压着她的手臂,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