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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天使: Janelle 25瓶;秋秋秋 15瓶;失望来自于你的奢望 5瓶;32057510 4瓶;丸子很快乐 1瓶; 哥嫂秀恩爱 不从窗子出去, 也不能走前门打草惊蛇, 那就只能—— 走天花板。 屋里没有照明设备, 桓修白需要摸黑前进。他和席莫回挤进狭小的厕所间,里面只放了一只马桶, 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持续从通风管道里散发出来。 桓修白踩上马桶盖,顺着天花板摸到了通风管道的小栅栏,抓住两头将它连着水泥钉子扯下来,丢在地板。 洞口太小, 不足以让两个成年男人通过。桓修白趁席老师看不清东西,无声无息解构了周边的水泥板子,才跳下来对席莫回说:“通风口周围的板材很脆,一掰就碎, 我弄到足够大了,你先爬上去。” 席莫回话不多说,踩着马桶盖,靠手臂力量撑着身体翻上去。 桓修白本想让他踩着自己上去,手一摸,人直接没了。 ……怎么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俩匍匐在低矮密闭的通风管道里,除了空洞的风声,就是彼此平稳的呼吸声。四面封闭且昏暗的空间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心理压力, 毕竟所谓的“逃亡”, 不过是为了符合各自的“人设”。 通过分解能力, 桓修白意识海里早已绘制出这栋大楼的内部结构图。熟知地形, 掌握敌人踪迹, 再不着痕迹使用点能力,这场“逃离诡异邪教”的游戏完全就是为了他量身订做的“狂刷席老师好感,让惊慌失措的美人投怀送抱”剧本。 但是,这个美人似乎看起来比他还淡定…… 桓修白决定搞个事。 “前方右转。”他在后面说。 席莫回用了夜视咒,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前面是个三岔道。桓修白就算不提醒他,他也不至于撞上去,冒着被他反问“你怎么知道”的风险来提醒,说到底还是太在乎他。 席莫回刻意停下来,摸索了一会,假装自己目不能视。 身下的铁皮管道骤然震动了一下,突然消失,身体随着重力猛得下坠,席莫回心里嗤了声,果然在落地前被人牢牢接住,公主抱在怀里。 “啊,好险啊席老师!”桓修白故作松了口气。 ……太假了,omega的虚荣心。还能怎么办?只能配合这傻货演出。 于是,席莫回柔柔微笑:“多谢桓领队救我。”同时狠狠捏住桓修白的脸颊肉,痛得他龇牙咧嘴还在尬笑。 一束强手电光打在两人脸上,震惊喊道:“哥?!” 桓修白迷惑:“哥?” 席莫回:“……”晦气,丢人。 他从桓修白怀里下来,握了人小臂拉着走,“我不认识,快走。” “哥你失忆了?你早上那会不还打电话找我借钱,买了那些什么母婴用品——嗷!好痛,什么鬼东西!” 席墨之摔倒在地,被迫中断“揭短”。 席莫回毛呢外套袖子里捏着“阿辛罗”一角。要是杀弟弟不犯法,席家爹妈就应该带着唢呐班子吹吹打打来给爱子收尸了。 “你为买那些东西还找别人借钱了?”桓修白心痛了,非常极其地感动并心痛。 席莫回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反正不是我的钱。” 席墨之:“?” 那是他的钱!你们感动个什么劲啊! 席墨之竭力保持着顶级流量的风度,即为——连滚带爬起来也要从怀里掏出小梳子一秒钟整理好刘海——并操着一口腻到能刮下三斤油做油焖鸡翅的播音腔,朗声质问道:“这人是谁?是不是搞大你肚子那个野男人!” 席莫回厌厌抬起眼:“你怎么在这?” 席墨之昂首抬胸:“我是你最亲的人,专门来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席莫回一句话戳穿他:“你已经糊到要靠接邪教走穴商演来维持热度了吗?” 席墨之脑门青筋跳动,“首先,我不糊……其次,我不知道他们是邪教,只是他们出手最大方……” 商演? 桓修白眉头一锁,这才想起来端详拿手电筒的人,越看越觉得……“你是那个小墨汁?就是做‘安而优’O用内嵌抑制棒广告的那个小墨汁?” 席墨之轻咳一声,一副宽饶大度的样子,“那个广告我早就不做了,当然粉丝们总会提起它,没办法,国民度太高。” 桓修白冷漠:“不,我是想说那个抑制棒很难用,你的广告词‘轻柔无痕好棒棒’完全是虚假宣传。” 席莫回:“下次不要乱塞东西,会致病。” 桓修白一脸正直:“好的,你让我塞什么我就塞什么。” 席墨之:“???” 旁若无人在性情单纯的单身弟弟面前打情骂俏??? 席莫回,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看见鳝鱼扭动都会脸红的温柔公子哥哥了!是生活在你这张纯纯的黑纸上喷满了肮脏的白色浓稠污点! “哥,你必须跟我回去。逃家半年,你知道爸妈多想你吗?”席墨之哽咽起来,打起了亲情牌,“你留在这里和男人鬼混做什么?一家老小还等着你回去呢。” 席莫回内心:做什么?谈恋爱,被宠,玩老实人。 他本想放两句话把弟弟赶走,想起老实人还在身边,这场戏又不能不顺着演下去,便揪紧了桓修白衣角,侧过身,捂着脸轻轻摇了摇头,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啜咽,接着娓娓道出:“我这半年过得苦,好歹有人顾着护着,要是回了家,首先这孩子就保不住。你要真是我弟弟,就别逼着我,我想通了,自然会回家。反正我在母亲父亲心里是个什么破落样子,我早就不在乎了……” 老实人果然上钩,一个温暖的大抱将他拢在怀里,转过来,抚着他的后背心慢慢安抚:“别担心啊,你不想回去就跟着我过,有我在,没人敢强迫你的。” 席墨之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得能吃下两个手电筒。 他哥,无量世界的法定继承人,吃人不吐骨头的害人精一个,人称剥皮拆骨黑暗圣父,这么个瞪别人一眼都得死的大坏人,居然在个壮汉怀里小鸟依人装乖卖娇扮可怜? 席墨之的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冲击,震惊地倒退一步。 是他因为新专辑月销量不好而产生了抑郁性幻觉,还是单纯在做梦? “你怎么能这么堕落?!”席墨之这次含的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