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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近两日的烦忧似乎因此而消去了许多。 又喝了几盏茶,连月仙君和应夭夭告别离开。 “若是有什么需要,夭夭千万不要客气。” 聊了一会儿,许久未见的隔阂,似乎也消得差不多。 两人都是克制不爱多话的人,开始闲聊时克制陌生,也只当对方想要如此,顺着对方的话一应一答,倒也不觉得尴尬。 此刻,两人才重要回归到之前相熟时候的氛围。 应夭夭自成了仙之后,就认识的连月仙君。应夭夭很喜欢和连月仙君相处,因为连月仙君能够很好地照顾到每个和他说话的人的情绪,让人觉得很舒服。 应夭夭刚成仙的时候,和其他仙君仙子都不熟悉,有许多烦恼,便去连月仙君那里。每一次,应夭夭去的时候,连月仙君都在。 那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一段时间后,相熟了许多,连月仙君似乎对她感觉也不错,会和她聊些有意思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事情时遇到的。 两人有共同的喜好,也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很快的,两人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那一段时间,很多仙界的人都以为,两人会在一起,直到,顾深的出现。 …… “连月,最近我下界,会很久回来。若是你有事情,可以让小黄给我递个消息。” 应夭夭也不知自己这一去,会有多久。索性,提前告知连月一声。 “好。” 连月微颔首,笑容温淡有礼。 “若是我要找你,大概就是晚上了。你会等我吗?”应夭夭轻挑了挑眉,笑得一脸狡黠。 “自然,自当美酒佳肴款之。” “谢谢,连月,你真好。” 临别前,连月仙君看了应夭夭两眼,清润的眼眸微眯了眯。 “怎么了?” 看着好友如慵懒猫咪的模样,应夭夭心下有些欢喜,一双桃花眸也柔了柔,弯成浅浅的月牙。 “你,似乎变了许多。” 话落,像是诧异于自己说的话,连月扯了扯唇,不顾应夭夭的怔愣,轻摇了摇头,继续道,“大概是我太累了。” 应夭夭怔了一下,继而笑笑,“你啊,太累了,平日里把活计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 “你可是一阁之主呢,怎能自己把自己给累着了?” 手抬起轻拍了拍连月的肩膀,应夭夭不禁有些心疼。 “你又瘦了。” 手下坚硬的有些咯人的触感令人不舒服极了,让应夭夭眉头紧了又紧。 “你的手下怎么做事的,怎么把你累得够呛?” 摇摇头,连月揉了揉应夭夭的头发,像是应夭夭刚成仙时温柔的样子,“不要担心,我很好。” 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应夭夭心中很是无奈。 虽说她是一棵树,没什么感情,但是,对于连月,她还是很欢喜,很珍惜的。 但现在,连月此刻的状态让她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至少可以让连月少累一点。比如,找机会把那阁里的人敲打敲打。 至于理由,连月日渐消瘦的身子,便是最好的理由。 应夭夭不相信,仙界能容得下,如百司阁中那般的人。当然,连月除外。 “不用为我担心,好吗?”看着应夭夭转着眼眸思考的模样,连月温和着道。 能让应夭夭在自己面前露出些活泼的模样,连月已经很欢喜了。 想当初,那个满眼警惕,冷情冷性的小姑娘,此时已经长成了他想象中的样子,足够了。 眼眸暗了暗,连月伸出手,轻抚了抚应夭夭的面颊。 “注意安全。” 握了握连月的手,应夭夭点了点头。 “走了。” 话落,连月看了应夭夭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白色的身影很快在眼前消失不见,应夭夭在原地愣着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踩着台阶回阁中。 应夭夭的琼仙阁曾由北岳仙君做了结界,平时小四小五不在的时候,便不能容人进,只能是容经了应夭夭同意的小妖进去。 而这些小仙,往往是仙界如宠物一般的存在。 连月仙君的小宠物,便是刚刚那飞入阁里给应夭夭通报的小蜜蜂。 而应夭夭允许进入的小仙里,大多是毛茸茸的一类。这个,也可以看出应夭夭个人的喜好了。 其余的,便是好看的如蝴蝶一类,像是小虫子,应夭夭能允许的,也只有连月仙君的小蜜蜂。 回到后园,应夭夭没有第一时间去长榻上躺着,而是表情奇怪地在一旁花丛里走了两圈。 应夭夭心下有些奇怪,奇怪连月仙君最后的那个眼神。 带有探究失望的眼神。 应夭夭希望,自己是看错了。但是,那一个眼神就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让他怎么也不能忘却。 应夭夭猜测,也许是连月方才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才露出那样的表情。 …… 漫长的思索,让应夭夭有些烦恼。 手边恰好是她很喜欢的蔷薇,应夭夭伸手便要摘下一朵。 似乎能听到尖刺划破皮肉的声音,应夭夭只觉手上一疼,便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是血。 诧异地低头去看,却只见那一株粉色蔷薇枝叶抖的厉害。 而它周围的几株花,花叶静止,花儿娇妍。 挑了挑眉,应夭夭也不顾自己的手疼,懒懒开口。 “惹祸了么?” 话一出,那蔷薇晃得更厉害了,像是得了什么不晃就会死的仙法一样。 “近日过得挺滋润哈,”声音又轻又甜,忽而,话音一厉,“不知这园子的主人是哪个了?” 接着,便是空气都要冷凝的沉默。 目光紧紧地落在那蔷薇花枝上,应夭夭弯了弯唇,一双桃花眸里闪着些兴奋。 那蔷薇花枝越来越抖,抖得像是要不行了,这才忽然白光一晃,一个小小的毛孩子出现在蔷薇花枝消失的地方。 毛孩子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白白糯糯的一团,眉眼精致漂亮如陶瓷上的福娃娃。 此时,“福娃娃”穿着一身粉白衣裳,抖抖嗖嗖地跪在地上,虔诚地流着眼泪。 那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啦哗啦”的,直把小孩的脸糊得像是水洗了一般。 “你是?”应夭夭弯眸轻笑,“小蔷薇?” 围着小家伙转了转,应夭夭用一种诱哄的语气笑道,“居然不是小姑娘吗?” “仙,仙主,是小仙的错。”小家伙像是被责骂了一般,害怕地躬身趴在地上,身子微颤。 啧,我还没做什么呢? 应夭夭咂了咂嘴,又看了看已经快要停止流血的手指,脚步顿了顿,索性蹲下身子。 “你错在哪里?” “错在,没有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