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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见面后,看到如此漂亮耀眼的她,他简直吓坏了,更加觉得自己是痴人说梦。他和鸡蛋老师之间的隔阂不是简单的一道壁,而是像城墙那么厚。 占喜说:“你和我想象中的小鱼也不一样呢。” 骆静语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猜不透她想象中的他是什么样的。 “我以为你比我小,就很普通的一个男孩子,在帮方旭打工。”占喜羞答答地捏捏他的手指,“我知道你的手很漂亮,后来在夜市见到你,想到你平时老戴着口罩,还以为你脸上有什么问题呢,真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帅的男生。” 骆静语“嗬呃嗬呃”地笑出声来。 “其实就算你脸上有问题,我也挺想和你见面的。”占喜抬手摸摸他的脸,“你说,是不是那会儿,其实我也喜欢你了?要不然,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见面呢?” 骆静语不知道,也不敢这么猜。 “可能……我多多少少有被你吸引。”占喜说,“小鱼,我觉得我俩挺有缘的。” 骆静语也这么觉得,网络一线牵啊,给他牵来了一个鸡蛋老师。 其实,占喜说的“有缘”和骆静语认为的并不一样,她不打算告诉他多年前那枚草莓发夹的事。 多么玄妙,她和小鱼的缘分早早地就开始了。 夜聊结束后,骆静语乖乖地去做作业,占喜看了会书后困意来袭,躺下睡觉。 凌晨2点,骆静语做完了两朵花,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占喜睡相很好,手脚不会乱摊,前两晚他们都是各睡各的,身体没有任何触碰。可是这一晚,骆静语看着占喜的睡颜,心里就有了些悸动,他慢慢向她靠近,大着胆子把手臂搭在她腰上,像是一个浅浅的拥抱。 睡梦中的占喜仿佛感受到什么,也向他凑近了些,左手不自觉地搭上了他的身体。两人面对面侧卧着,骆静语都不舍得关灯,想再多看看她的脸。 关了灯,房间里就黑了,黑了,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也没法听到她的呼吸声,看不见,听不见,还不能触碰她,前两晚都是这样,会让他产生难言的心慌。 这一晚该会不同吧? 骆静语最终关了灯,闭上眼睛搂过占喜的身体,让她的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触碰到了她,还能闻到她身上的牛奶香,心里满足极了,觉得自己不那么孤单,在这个黑暗幽静的世界里,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四天三晚过去,占喜独自一人坐高铁回钱塘。 她去宠物店把礼物领回1504,小猫有点抑郁,占喜喂它吃了一个罐头,它才活泛起来。 占喜把两套房子都简单地打扫了一下,照着养花指南帮骆静语给花草浇水、施肥。 晚上,礼物独自留在1504,占喜回家睡觉前,顺走了骆静语的大鲸鱼玩偶,想到了这天早上的事。 她是在骆静语怀里醒来的,不仅是他抱着她,她也同样抱着他。 他没穿长裤,她也只穿着睡裙,两双光溜溜的腿在被窝里蹭来蹭去,很意外的,他们居然没有害羞,睁开眼睛看到彼此,占喜说:“早上好。” 他则用一个额头上的亲吻表达他的心意。 占喜思念他的怀抱,所以把大鲸鱼给带回了家,准备抱着睡觉。 周一早上,她早早起床,穿上得体的外套,化上淡妆,神色平静地来到公司。 袁思晨等人都知道了转岗的结果,纷纷安慰占喜,占喜对她们表示感谢,说自己没事。 等到上班时间开始,她走进文琴的办公室,直接递交了辞职申请。 文琴没有挽留她,占喜甚至觉得,文经理像是松了一口气。 占喜想文琴肯定也很矛盾,想要培养一个人,这个人却分分钟可能去考公,还说要转岗。如果她转岗后又考上公务员,文琴在策划部经理面前也不好交代,在不能保证占喜安心待在公司的前提下,文琴不论做什么都很被动。 所以,占喜辞职,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辞职需要提前一个月提出,占喜和文琴约定,最后工作日为6月30日。 交完辞职报告,占喜又一次去到楼梯间,说到做到,拨通了迟贵兰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迟贵兰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你知道打电话回来了?你哥说你去外地玩,到哪里去了?自己一个人还是和别人一起?一个女孩子出远门也不和家里说,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每天连微信都不发一个!我都叫你哥去报警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 占喜等她说完,轻声开口:“妈,我辞职了。” 迟贵兰:“……” 她大叫起来:“占喜!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儿你要和妈妈斗气?现在怎么能辞职?你就算要辞职也得等你考上公……”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去考公务员。”占喜冷冷地说,“你听不懂吗?我要自己找工作,我工作上的事儿你再也别管了。” 迟贵兰声音都哆嗦了:“你就这么记仇啊?啊?就屁大点事儿你就这么记仇?我是你妈妈呀!你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儿连自己前途都不管了呀!” “对我来说这不是小事。”占喜说,“我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辞的职。妈,你不懂,你老了。” 迟贵兰半天没说出话来。 占喜慢悠悠地说:“我哥再过几天就要离婚了,你可能会觉得没什么,因为秦菲向来不是你中意的儿媳妇。你大概会认为,哥就是因为没有听你的话,娶了秦菲,才会落到现在离婚的地步。但我觉得不是,哥就是因为太听你的话,才会婚姻失败。所以我要接受他的教训,往后,不管是什么事儿我都会自己做决定,工作,男朋友,我都自己找,你别管了,你想管我也不会听你的,我不想重蹈我哥的覆辙。” “你在说什么鬼话?!”迟贵兰近乎是咆哮了,“你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秦菲吗?!我就知道她是个@#¥%&*……” 一串不堪入耳的话语从手机里传来,占喜把手机拿远了些,等迟贵兰发泄完后,才继续开口:“妈,你为什么不能像大姨小姨那样少操点心呢?拿上退休工资报个旅游团,出去转转,不要总把重心放在我和哥身上。我俩都大了,很多事自己会解决。你没发现吗?你每次自作聪明地插手我俩的事,结果都是越来越坏,你再这么下去,只会把我俩越推越远,就跟现在这样,我和他都不爱回家了,因为都不想见你。” 迟贵兰粗重的喘息声传到占喜耳中,她像是在极力忍耐,放软语气问:“欢欢,你说这个周末,要带妈妈去钱塘的景区玩一下的,妈妈等了很久了。” “我现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占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