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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对人情往来几乎一窍不通。” “林叔,我家九族都没了,也没什么人情往来。唯独皇上和姑母是我的亲人,他们都很喜欢令爱。” 林满堂点头,又看向她,“她不能接受背叛。你要是娶了她,别说纳妾,睡通房,就连在外面都不能有红颜知己,她绝对接受不了这个。我们家虽然用着下人,但是从来都把下人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物件或摆设。在你眼里卑贱到尘埃里的女子,在我女儿眼里,始终是个人。” 萧定安突然想起他将灵初时送给林晓,她当时说过的话,心里隐隐有些钦佩。他生来富贵,骨子里就带着骄傲,哪怕再亲近的下人,在他眼里始终是下人,他不会屈尊降贵与他们谈心。更不用说拿他们当同等阶层看待。可她不一样,在她心里,眼里,不存在高低贵贱,只有单纯的雇佣关系。 她从平民一跃阶级成了郡主,却依旧保持原有的心性,并不仗势欺人,盛气凌人,这样淳朴的品行就像希世之宝,怎能不让他喜爱。 “林叔,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只会有晓晓一个女子。” 林满堂抬手,“我也是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誓言再美好也仅止于当下。你若真的能做到刚刚我说的要求,不如咱们去皇上面前立个字据。” 他想求见皇上,估计得看皇上心情,可萧定安不一样,他是皇上表弟,想见皇上再容易不过。 萧定安颔首,“可以。” 两人谈好后,萧定安递牌子入宫。 一个时辰后,皇上在御书房召见他们,“说吧,什么事?” 林满堂跪下行礼,“皇上,今天萧世子到下官府上提亲。” 皇上早知道此事,这会却只能装作不知道,“哦?原来是这么个大喜事,广德郡主宅心仁厚,又聪明机巧,配萧世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定安心下稍安,表哥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不会横插一脚了? 皇上在两人面上流连一瞬,“你们不在自己家议亲,跑皇宫来干什么?”他好奇问,“难不成是想赐婚?可以啊。” 林满堂忙道,“皇上,不是赐婚,下官想求皇上当个见证人。” 皇上懵了好一会儿,不可思议看着两人,“见证人?” 黄章叱责,“大胆!你们当皇上是什么?” 皇上抬手,打断黄章的话,“你先别说。让他们说,你们让朕当什么见证人?” 林满堂刚要开口,萧定安却先一步开口,“臣想娶广德郡主为妻,立下誓言,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再无旁人。” 皇上怔愣好半晌,蹙眉,“胡闹!你堂堂国公世子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 他看向林满堂的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善,“是不是广德郡主逼你的?还没嫁进萧家,她管得倒是宽,分明就是个妒妇。” 虽然他一直不满意这两人联姻,可林家明晃晃欺负他表弟,那就是打他的脸。就算她再聪明,该守的妇德也要遵守,怎么能让男人只守着她一个?太荒唐了。 萧定安摇头,“不是她,是臣自己亲口向她许诺的。” 皇上回眸定打量萧定安,想看看他表弟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干啥要死守着一个女人? 更何况那还是个八哥鸟,嘴巴那么能说,万一哪天被烦死都不好反悔。 表弟脑子这是傻了吗? “你?!” 萧定安跪倒在地,“请皇上成全!” 林满堂也跪在边上,“求皇上成全!” 皇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好,好,你们自己愿意,朕也不拦着,成,成,你们不是要朕当个见证人吗?朕就给你们做个见证。”他手一伸,“黄章,拿圣旨来。” 黄章立刻取出空白圣旨,皇上最后看了眼萧定安,走到书案后头挥笔写圣旨。 等写完誓言,皇上才想起来问,“要是做不到,你当如何?” 萧定安想了想,“任由她处置。” 皇上都被他气笑了,“好!好!朕倒是没想到萧家又出了个情种。你不愧是舅舅和舅母亲生。” 萧定安脸色白了白,却没有辩驳。待他写完后,依旧跪在地上,“求皇上莫将此事告诉姑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若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对晓晓心生不满。” 皇上指着他骂,“你让朕说朕也不说。回头气到阿娘,你万死不能恕其罪。” 萧定安任他责骂。 皇上看他这副窝囊样就来气。还没成亲呢,居然就被媳妇管住了,他还能有点出息吗? 得亏那丫头没什么野心,要不然他哪还能放心将几十万的士兵交给他? 捧了圣旨,林满堂和萧定安告辞离开。 皇上越想越气,“这林家得寸进尺,分明难为人。偏偏那就是个傻子,还巴巴上了当。” 黄章瞧他心疼世子,便道,“皇上这话老奴可就不敢认同了。” 皇上看他,“为何?” “我听说林大人家中只有一妻,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他闺女耳濡目染,也不稀奇。” 皇上摸着下巴,“当真有此事?” 别看皇上让暗卫盯着林满堂一家,暗卫也事无巨细全部往上汇报。但皇上日理万机,也不可能将所有官员每天做什么都看一遍。 像家中有几个女人,皇上通常都是不看,也不关心。 黄章又道,“上次皇上有些奇怪为何林大人不想要荣华富贵,奴婢翻了他的卷宗,才知晓他不仅只有一妻,而且他妻子仅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 皇上更惊讶了,“没儿子,他都不纳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竟然不想要传宗接代? 皇上不相信,男人喜新厌旧是本性,美人之间各有不同,有的妩媚,有的清纯,有的活泼,有的可爱,只守着一个女人,他不腻吗? “或许他在后面置了外宅呢?” 黄章摇头,“听暗卫们说他每晚都睡在夫人房中,从无例外。” 皇上这会子更惊讶了,女人身上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他竟然不嫌弃,还睡在一张床上? 皇上都听呆了,‘他他’好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理由。 皇上发现自己不懂林满堂,“你说他为何如此?” 黄章也曾深想过,他也算见识过许多大人物,有爱财的,有爱美人的,有爱名的,但从来没有人像林满堂这样,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黄章想不透,只有一句,“林大人非常人。” 皇上捏着下巴,暗自猜测:难不成林满堂与他妻子也是爱情? 否则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男人为何不纳妾生儿子,只肯守着老妻和两个女儿过活。 不过像这种重情之人,皇上虽不能理解,用起来却格外安心。这样的人也许难成霸主,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