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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提笔再纸上写着什么。 “对了,之前让你查何崇夫人,柳绡,可有什么结果?” 平安仔细地讲了一遍,从她的出身,到如何长大,再到嫁给何崇。他刚说完,梁尘便问:“柳绡的母亲是外地人,落脚在关河县?” “对,问了几个知情的老人,他们都是这么说,但不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 “有查到柳绡和何岩之间的事吗?”梁尘思索了半晌,忽然来了一句。 平安发懵地看着他,“何……何岩?” “就是何崇的亲弟,柳绡的二叔。”梁尘笑了笑,“算了,不用查了,那小子做事谨慎,肯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平安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到底是姑姑亲生的孩子,哪个俊俏儿郎不爱呢……”梁尘说完,无端叹了口气,又问,“关于柳绡的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信物之类的?” 平安摇头,“似乎只有那块玉佩,给了柳绡。” 梁尘皱眉不语,姑姑当初离开的时候,是带了一些财物的,难道都被姓柳的吞了? 72-要闻 何崇到底是去了矿山,有胡爷的掩护,在柳至图的眼皮底下,招集了十几个行家好手,在人烟稀少的矿山里,铸起了兵器。 柳绡在洛园无所事事,很少出门,偶尔几次出去,也是到法敏寺去找梁尘。 梁尘一向待人周到,每次她去,茶点都准备妥当。有时她过去看看画册,但多半是找他打听何崇的消息,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起来。 这天,柳绡又去了净台阁,平安给她引路,她一进门,就见梁尘似乎在查看信件。 “梁公子。”柳绡问候一句,坐在了常坐的圆凳上。 “何家娘子,你来的正好,这是何少爷给你的信。”梁尘把信拿给她,掩嘴轻咳了两声。 柳绡拆开信,快速扫了几眼,和以往内容没多大差别,何崇总是告诉她一切顺利,让她不要挂念。 她把信装回去,见梁尘从袖里拿出什么东西,放进嘴里,出声问道:“梁公子生病了吗?” “老毛病了。”梁尘并不避忌她,把药瓶收回袖里,喝了口茶,才答道。 “我看公子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柳绡斟酌着问出口。 梁尘倒不在意,笑道:“年幼时吃了不少苦头,落下病根,一直到现在都离不开药。” 柳绡感慨,“高州气候苦寒,你又在盛将军麾下,经历了那么多战事,怕是日子并不好过吧。” 梁尘顿觉心里一暖,“所以将军开恩,允许我每年夏季,到气候暖热的地方休养。” “盛将军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人。”柳绡叹道,盛愈坚守高州一隅,对外抵御蚩族,对内还要和势力庞大的政敌周旋,明明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却因为陈年旧案不得翻身。 平安敲门走进来,把一封浅黄色的信交给梁尘,便退下了。 柳绡不经意瞥了眼,就见梁尘神色漫上一层凝重。 “出什么事了?”柳绡突然有点心慌,“是夫君吗?” “不是,”梁尘把信丢进一旁的火盆里,“是当今圣上。” 柳绡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皇帝盛礼如今才二十八,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会有什么事…… “皇上在避暑的行宫里晕倒了。”梁尘低声道,“说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做御膳的厨子已经被拿下了。” 柳绡当即明白了,说是食物相克,应该是有人下毒。 她询问似的看向梁尘,就见他点了点头。梁尘走近了些,俯身在她旁边,轻声说:“皇上羽翼未丰,还不到和楚氏公开决裂的时候,表面上一直在纵容他们,楚氏或许也察觉到他的心思,但并未把他当成太大的威胁……” 柳绡转头看了他一眼,梁尘白皙秀致的面庞近在咫尺,目光温和而坚定,她脸上突然有点热,强接话头,问道:“楚氏应该不会这样轻敌。” “自然,圣上虽坐镇皇宫,但其实和傀儡差不到哪去,楚氏对付皇室,向来手段百出。”说到这里,梁尘苦笑一声。 柳绡奇怪,但没有问,只是听着梁尘继续说。 “目前并不是夺取盛氏天下的好时机,楚氏耐着性子等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柳绡略一琢磨,外敌当前,边疆动荡,而盛愈将军,虽然曾获罪流放,但怎么说都是皇室一脉,再说他被起用后重掌部分兵权,一旦盛礼出事,他怕是拼了老命,都要带兵打进祥城吧。 “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梁尘轻轻说道,话的尾音带着些微温热气息,扑在柳绡脸侧,她顿觉耳尖也烫了起来。 梁尘转身回了桌边,脸上挂着舒心的微笑,没想到她这般敏感,面红耳赤的样子甚是可爱。 柳绡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见他走了,两手捂了捂脸庞和耳朵,这才想起来,“梁公子,如此机密要事,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我们是一伙的,我当然信任你。”梁尘向她眨眨眼睛,笑了。 柳绡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虽说何崇应下任务,帮盛将军打造兵器,的确是以行动支持他们,但她一介女流,梁尘就这么把朝廷秘事敞亮地说给她听,是不是有点不够谨慎? 当然她也确实不会外传…… 他是不是太拿她当自己人了?柳绡心中一凛,当即起身,“在这坐了太久,我也该回去了,梁公子,下次见吧。” “好,我让平安送送你。”梁尘点头。 直到回了洛园,柳绡也没弄明白,梁尘突如其来的信任是怎么回事,但相比之下,他告诉自己的消息,让她觉得他说的没错,皇帝中毒一事,确实透露着不寻常。 —— 啊……我终于更新了 73-行宫 自琅朝开国,定都祥城之后,近百年来,这里已经成为最繁华的城池。街道纵横交错,店铺酒肆林立,行人如织,熙攘喧闹,各种消息在城中流传。 正值晌午,何岩在一家酒楼里用餐。他来祥城也有些日子了,新店的选址也看了不少,但都还没定下来。 以他的要求,分店不用开在顶繁华的街道,但也不能太过偏僻,影响客源。这可为难了付成派来的人,本来照他的意思,直接在城里最热闹的朱凤大街上盘个店面就完事了,没想到何岩顾虑还挺多。 何岩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就听到角落里邻桌的食客低低的谈话声传来。 “哎,你说上面那位,真的中毒了?” “听说没什么大碍,是厨子把调料搞错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厨子是不是有问题?” “谁知道……” 何岩喝了半杯酒,又开始夹菜。药是他给付成的,那是一种跟肉豆蔻非常相似的香料,但是有轻微毒性,混入其中,烹煮时毒性溶入菜里,食用后会产生昏迷症状,但不影响心智,并且催吐后,过一个时辰,人就会醒来。 起初付成跟他提进太医院的事,就是想让他全权负责这一“事故”,好在贵人眼前打响名头,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