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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手从纤长莹白变得茧痕累累。 “可我不明白啊...为什么她不离开,为什么...临死都要撒谎,把责任推卸给假的产后抑郁。” “为什么临死都要陷在这样的爱与关系里...”江野垂下头,长长的卷发像海藻,搭在她苍白的皮肤之上,无力得像廉价香烟盒上的女人画像,又像她拉断的提琴弦,烟囱里最后一口气。 “没有一个人明白她。”江野喃喃地盯着手边白色的床单,却不像只在缅怀夏唐栀。 第五十章 乐章休止(上) <流浪(NP)(盯鞋)|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五十章 乐章休止(上) “所以自那以后,你就离开了。”梁牧丁率先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他侧躺支起身,语气平平像聊今日天气。 江野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从不愉快的情绪与往事里拔出来,掀被下床,弯身寻捡衣物。 “是,我离开了。在我知道栀子姐自杀的一瞬间,我对这个圈子恶心透了,对自己循规蹈矩的一切恶心透了。” 她直起身,光裸的胴体背光,眯起眼来。 “我一想到,必须和谁建立契约,做一件事做一辈子,谁爱谁不爱,为芝麻蒜皮的小事儿斤斤计较,变得市侩、庸俗、刻薄,我就感到恐惧。” “变得庸俗真是最无趣的事情。”江野回过头,不屑地冷笑一声,“我昨晚有些失态,是因为我看见曾经跟我还算合拍的床伴落入俗套,当然,我早就知道这会发生,他结婚了,和最合适不过的人。” “他甚至对我说人情味儿?真恐怖——不过,俗人总是如此。”江野穿上睡衣,将蓬松卷发扎束起来,这让她颈侧的吻痕一览无余,梁牧丁盯着,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原来,你其实看不起每一个床伴。”男人慢条斯理地指出。 “是吗?”江野歪着头嗤笑一声,又讥诮看他,“你认为我也看不起你吗?” 梁牧丁和她对视,他视线像刀,仿佛要撬开她坚硬的表壳,但江野也绝不退让,拉锯战般的沉默。 “开玩笑的,我并没有看不起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江野最终败下阵来,挪开视线飞快地讲,“我只是,不想变得和她,和他们一样而已。” “我只是看不起一眼就望得到头的人生而已。” 比赛行程安排得紧凑,梁牧丁作为指挥在最后一日更忙。江野便乐得悠闲,抱着笔记本独自一人去了河边咖啡馆,看书看电影。慢悠悠的日光和慢悠悠的人,鸽子偶尔停在她桌子边。江野在微风里窝进靠背椅里,眯眼瞧瞧河面波光粼粼,纸笔划出沙沙声,随心写画。 “你还会画画?”疲惫男声在她头顶响起,江野眼皮都未抬。刚刚梁牧丁给她发了简讯,她便把定位给了他。 “走路过来这么久,骑蚂蚁啊?”女人懒洋洋地调侃,梁牧丁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男人不接她话茬,端起桌上江野的咖啡杯就喝。女人在他对面抬起自己的小笔记本,满意欣赏自己的儿童简笔画。 “怎么样,我们说好的奖金...”她笑起来,两指一并,做个数钱的手势。 “明天到账。”男人有些好笑,明明是不缺钱的人,怎么还对这点奖金念想颇深。 江野满意了,把笔记本一收,两肘撑在台面上,一捧脸看梁牧丁被暖橙夕阳映得昏黄的半张脸。 “梁指不愧是帅哥指挥家。”她咋舌,不吝赞美。 梁牧丁放下玻璃杯,指端轻敲桌面,挑眉对此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留长发,因为知道长发会让自己更帅吗?”江野继续叨叨,仿佛上午那个阴暗且不近人情的人不是她。 梁牧丁几乎要被她逗笑,确实,从小他就长得好,至于长发是为什么留,也许江野说的没错,确实因为更帅吧。 梁?自恋闷骚?指摸了摸下巴颏,闭口不言。 江野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她仿佛是一股清新的风,让身陷囹圄的人精神一振,让世界变得不大一样,至少梁牧丁想,和她相处的日子很愉快,充满惊喜,饶是冷冰执拗似死水的他也对每一天充满期待。 连失眠都很少再有。 “你不如问我,为什么会拥有一把大提琴。”梁牧丁缓缓开口。 江野一愣,眨眨眼:“是啊,你为什么会有一把大提琴。”她知道梁牧丁更擅长钢琴,自己的父亲就是他的启蒙老师,可弦乐又是为什么。“因为指挥必须所有乐器都会一点儿吗?” 梁牧丁轻敲桌面的指端停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并没有回答。 当然是因为五年前的你啊,蠢东西。他想。 第五十一章 乐章休止(下) <流浪(NP)(盯鞋)|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五十一章 乐章休止(下) 一下飞机团员们就前往训练厅做最后的赛后总结,这是梁牧丁的习惯,连机场接机的记者也一律不见。 江野的脚边放着提琴箱,她一只手搭着箱沿,一手搭着谱架缘,心不在焉地听梁牧丁讲话。女人东张西望一番,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在仰着脑袋看他。梁牧丁往往在这种时候才会变得话多,除了“整体不错”此类冷冰冰的客套话以外,他竟能精确到某个团员地记下整轮训练包括比赛中的不足或进步,虽然仅是寥寥几句带过,却足够发人深省。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他的乐团,请他指挥呢。江野咋舌。 她看着不远的高处有条不紊且闪闪发光的梁牧丁涌起了熟悉的自得,这是将他亦作为收藏品、战利品的自得,又在回忆起前晚的重逢时心里一沉,尽管她的自尊和自傲让她在梁牧丁面前将此事一笔带过,却有什么东西悄然不对味了。 “江野……”眼看指挥讲话就要接近尾声,梁牧丁突然点名神游天外的江野,她猛一哆嗦,连带窃窃私语骚动的大家都一噤声,转头看向她的动作齐刷刷。谁不知道这个“插班生“身份特殊又优越,梁指和她同进同出,简直不可思议得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做梦。 “很不错,是你最好的状态。“他沉吟一会儿,抬头看向呆愣的女人,给出了今日最诚恳的夸奖。 ”好了,本轮训练告一段落,辛苦各位。“ 随着他最后一句落下,训练厅简直像炸开了锅。梁指的话听起来像同她无比熟稔,可这圈子国内来来回回就这么些人,怎么从来没见过听过? 江野不管别人如何揣测猜想,偶像的夸赞如论如何还是让她有些飘飘然,并且很久未有地感到了丝丝羞赧。她抓起琴箱快步出了训练厅,一路去了跟梁牧丁约好的车库,她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