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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笑脸,说:“张兄,谢谢你,如此一想,以后的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张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爱阿宁不是错,你不原谅凌燃也不是错,安宁,千万不要钻进牛角尖。” 杨安宁说:“我明白的。” 张谦看完杨安宁的病情就离开了,离开前他问凌燃:“你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凌燃回答:“我知道。” 以前那个爱他信他的安宁再也回不来了。 凌燃不知道还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杨安宁可以笑着对他说“我相信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他只能一直赖在杨安宁的身边,一直在杨安宁耳边重复“我爱你”。 一天、两天、三天……等到杨安宁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天,自己还陪在他的身边,也许那时的杨安宁会相信自己吧。 凌燃和杨安宁在弋城呆了五天,然后一路北上,沿途他们看过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樱花,见过夏日里灼灼芳华的桃花,赏过秋日里傲然怒放的菊花,赞过冬日里暗香疏影的梅花。在又一个新年到来之前,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们终于回到了折柳山庄。 73. 柳三折和乔大声对于杨安宁的归来欣喜若狂,虽然他们早已接到杨安宁平安的消息、知道他的病已经好了,可亲眼见到痊愈的杨安宁,他们仍是不能掩藏自己激动的情绪。 柳三折抱着杨安宁哇哇大哭,眼泪鼻涕蹭了杨安宁一身;乔大声虽然没有流下眼泪,可眼眶也是红了一圈。 杨安宁拍着柳三折的后背,笑着对他们说:“全都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柳三折和乔大声默默接受了凌燃。他们不知道杨安宁经过怎样的波折才治好了疯病,但凌燃这一年来对杨安宁的照顾和疼惜他们却全都看在眼里。杨安宁没有驱赶凌燃,他让凌燃呆在他的身边,虽然凌燃以前对杨安宁做过许多禽兽不如的事,但既然杨安宁接受了他,柳三折和乔大声也不会提出反对的意见。 杨安宁和凌燃始终不曾同房,即便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客栈只剩一间客房的情况,也是杨安宁睡在客房、凌燃睡在马车中。他们谁都不曾提起要睡在一起。 凌燃有时会在杨安宁睡着时偷偷进入他的房间,就这样一整夜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然后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杨安宁仍会抗拒凌燃的靠近,每次凌燃接近他,他总会不自觉地闪躲,就像存在某种暗示,身体本能地提醒自己凌燃会伤害他。杨安宁意识到的时候会停住闪躲的动作,之后便如往常一般与凌燃相处,可就是那下意识地一小步闪躲,足以让凌燃心如刀割。 阿宁不见了,杨安宁病好了,凌燃来了,可日子与之前相比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来年春天,柳三折要成亲了。 柳三折的新娘是山庄柳管家的女儿,名叫柳依依。 杨安宁刚知道这件事时是有些惊讶的。柳依依从小在庄里长大,说起来也算柳三折的青梅竹马,可杨安宁对她的印象并不深,毕竟男女、主仆有别,又差了一个辈分。在他南下之前,柳三折还经常流连秦楼楚馆,柳依依似乎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柳三折求杨安宁帮他提亲的时候,杨安宁问他:“为什么要娶她?你喜欢她吗?” 柳三折摸摸头,说:“应该是喜欢的吧。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把她当妹妹,没想过那么多。可是去年,柳管家说要给她定亲,我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凭什么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让别的男人娶走?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后来我就想,还不如我把依依娶回家,省得便宜外面那群狂蜂浪蝶。” 杨安宁觉得一言难尽,他接着问道:“三儿,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她会变成你的人,你要保护她、爱护她,让她开心、让她快乐。她会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再也不能流连花丛,那些名妓头牌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三儿,为了柳依依,你觉得值吗?” 柳三折斩钉截铁地回答:“值!不就是一辈子守着依依一个么?要是让她被别人娶走,这辈子我才不值!” 杨安宁放心了,他代柳三折向柳管家提了亲。 柳管家自是很高兴,柳三折也是他看大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况且女儿嫁给柳三折就等于留在自己家里,哪个当父亲的会不高兴呢? 三月十八,柳三折骑着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把柳依依娶回了家。 杨安宁没成过亲,这辈子他也没有机会穿上喜服成亲了,可他却作为柳三折的高堂,在上位结结实实受了新人三拜。杨安宁的心情很复杂,但他更多的是高兴,他总算没有辜负父母和老庄主对他的嘱托。 喜宴很热闹,杨安宁喝醉了。 杨安宁十多年没有喝醉过,上一次喝醉还是他与凌燃在阳城的时候。 凌燃架着杨安宁,将他送回卧房。把杨安宁平放在床上,脱掉他的鞋袜。凌燃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用湿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着脸。 杨安宁挥挥手,好像要把在他脸上作乱的东西挥掉,嘴里还不住咕哝着,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凌燃不由得笑起来,抓过杨安宁的手也好好擦拭了一番。 杨安宁翻了个身,扭动了几下便睡死过去。 凌燃看着杨安宁,怎么都转不开眼睛。 醉酒的杨安宁两颊嫣红,嘴巴微张,被酒液浸润过的双唇微颤,粉红的舌尖在其中若隐若现。 凌燃舍不得离开。他也脱下鞋袜,陪杨安宁一起躺在床上。 凌燃记不得已有多久没和杨安宁睡在一张床上,以往趁着杨安宁睡着摸进他的房间,凌燃只敢站在床头安静地看他,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吵醒杨安宁。可是今天杨安宁喝醉了,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吵醒,自己可以放纵内心的渴望,将睡着的安宁拥入怀中,假装他一直都在自己怀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凌燃与杨安宁脸对脸,杨安宁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淡淡的酒香气似乎将他也熏醉了。 凌燃亲上杨安宁的额头,然后是他的眼睛和鼻子,最后吻在他的嘴唇上。原本想着只要吻一下就足够,可真正吻到了,凌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野兽了。他伸出舌尖,顶开杨安宁的双唇,在他嘴唇内侧轻轻舔舐着。被打扰的杨安宁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把嘴边的东西抵出去,却不想被凌燃抓个正着。凌燃勾住杨安宁的舌尖,吮吸着,杨安宁的嘴巴被他完全撬开,被动地接受着凌燃在他嘴里肆意妄为。舌头与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响,凌燃被这久违又美妙的体验深深迷住了。 凌燃松开杨安宁嘴巴的时候,杨安宁的双唇已被吻到艳红,两人的口水涂抹在他的唇边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