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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为什么?” 池越终于认命地看向他,断断续续地低声说:“因为……” 他显然觉得难以启齿,纠结半天,不情不愿地补上了后半句:“……因为他骂你。” 林栖:“……?” 池越面无表情,自暴自弃地说:“他骂得太难听了,所以我才打他的,和是不是你没关系,就算他那么骂别人,我也会……” 他话没说出来,就无声湮没在喉咙里。 因为林栖忽然抱住了他。 池越浑身一僵,无措地看着林栖近在咫尺的发梢,手指张开,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那缕橘子气息似乎快要飘到他心脏里了。 ……哦,心脏。 池越晕晕乎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俩拥抱在一起,那林栖是不是也会感觉到他不安分的、快要呼之欲出的心跳? 这样似乎有些丢脸,他想拉开距离,可是手放到林栖的肩上,他发现自己又舍不得。 林栖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谢谢。” 池越终于回抱住他,低头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出了实话:“……其实我不会……” 他是在路过一间教室的时候听到有谁在骂林栖,他不知道是谁,却记住了这个声音。 后来陈冶找他,他立刻将声音和人联系到了一起,而陈冶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也让他琢磨到拉他入伙的含义,是想让他对付林栖。 所以池越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他说就算陈冶骂别人他也会路见不平,其实他不会。 如果陈冶骂的不是林栖,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不会特意记住陈冶的声音,也不会打架。 林栖是特别的,就算那时候他和林栖闹脾气,就算他觉得林栖很坏,可是林栖在他心里依然是特别的。 没有人可以用那么难听的词汇去形容他。 林栖很轻地笑了一声,依然说:“我知道。谢谢。” 他一直觉得男生追他是异想天开,他根本不会弯,想都不要想,做梦。 但如果是池越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 如果是池越……似乎也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越崽苦尽甘来 什么叫过激毒唯啊(战术后仰)越崽你出来表演一下 越崽和哥哥冷战的时候:今天也是讨厌林栖的一天! 越崽听到别人说哥哥坏话:他即将被我暗鲨 最后,过激不可取,比较容易造成误会(。越崽经验之谈 在家反省的这几天对季泽和陈冶来说都是折磨, 只是折磨他们的不是愧疚、不是迷途知返的懊悔,后悔,但不是后悔犯错, 而是后悔那么轻易就被林栖抓住了把柄。 季泽没有说什么,论坛上的帖子,其实他也看了,但他比陈冶更能忍得住火气,看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们骂得再厉害又怎么样,只要给了钱,还不是心甘情愿跪下来给他们当狗。甚至不需要给钱也会有大把的人前赴后继过来,争着为他们摇旗呐喊——人就是贱,随时可以为了钱摇尾乞怜,他们哪来那么多高贵的品格,根本没有。 [成绩也烂到家了,回回考倒数。] 第57章 林栖是答应了帮她,只是这是有条件的,在学校证明是一点,另一点就是要她当面和赵骋道歉,她犹豫过,但她的尊严和家里的公司比起来,显然是后者更重要。 她在学校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然而到现在,要见到赵骋的时候,她突然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林栖身量高瘦,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不显得臃肿,眼睛和头发很黑, 裹着寒气的风吹过,让他的眼瞳无端多了一分水雾感。 气场疏离,透着再明显不过的和她泾渭分明的意味。 说不记得赵骋什么样都是假的,她怎么可能忘记一个被自己害过的人呢?她还能记得季泽和陈冶一群人按照计划冒出来说赵骋骚扰她的时候,赵骋在茫然无措中投过来的视线。 他不说话, 付念也不敢出声, 如坐针毡地坐在他旁边,膝盖骨都不由自主地跳起来, 要是可以,她真想立刻变成哑巴。 “到了,”林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下车。” 他默默把围巾又多了绕一圈, 向着酒店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走过去。 “你知道该说什么吧?”风大,林栖又不想花力气提高音量,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太真切。 “……哦、哦。”付念舌头磕绊了一下,僵硬地跟着推开车门。 林栖在来的时候查过天气预报,特意多穿了衣服,饶是如此,依然被扑面的寒风吹得睫毛上都要冻起了冰霜。 他神色不变, 只是看向窗外, 县城没有起伏林立的摩天大楼, 酒店前的景观树上挂着鞭炮的红纸,昏暗的云层低垂, 隐隐有下雪的预兆。 “知道。”付念说着, 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听到声音,赵骋抬头,呆了呆:“……好久不见了啊。” 林栖眉梢轻轻一扬,“嗯。” 付念缩了缩脖子。 和季泽陈冶那种家大业大的不同,她家里只是经营着一家小公司,能混进季泽的朋友圈里,她是非常骄傲的,也因此生出与众不同的错觉——不然为什么季泽和陈冶这种大少爷会愿意和她玩? 但现在想起来,可能就是这种错觉毁了她,季泽他们并没有真的把她当朋友,只是当做了什么可以随时替换的宠物,在学校无聊时解闷用的,给她撑腰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无所事事,并不是真的为她好。 付念却被他看得更羞耻了,正因为他什么情绪也没有露出来,才更显得他看不起她、或者说根本看不到她,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世界里的人。 付念想要加快脚步,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真正行动。 大概是天冷没什么人出门的缘故,店里人不多,林栖轻易找到了人,直接走到赵骋面前坐下来。 两个人虽然还保持着联系,但这么久没见面,赵骋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一直觉得林栖很好看,现在更好看了,反正他在小城里从来没见过长成林栖这样的男孩子,似乎也只有锦绣堆里才能养出他这种精雕细琢的美貌,还有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的态度。 他以前就不怎么敢看林栖,现在也是,他捏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林栖见状,敲了敲桌子,“抬头。” 赵骋反射性的抬起头:“……” 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话想和林栖说,可是看到林栖的脸,他又想不起来了。 林栖无奈地说:“你还记得我找你是为什么吗?” 赵骋迟缓地点头:“记得。” 林栖自然不可能贸然就带着付念过来,他先前联系过赵骋,尽管他对付念没有正面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