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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将手机拿开一点,单手扯了扯领带。 “二十万。”贝奚宁急忙松开手,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有点不好意思,“我最迟两个月内还你,按市场价给你算利息。” 其实她原本没想跟楼爵借钱,只是刚才情急之下说漏嘴,也不好反悔,便干脆跟他开口了。 楼爵闻言,一瞬间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散了不少,好好反思了一下自己。 女朋友都穷成这样了,他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 挣那么多钱都干什么用了? 其实楼爵对贝奚宁是大方的,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借着假情侣的名义送了不少礼物,只不过那些贵重的礼品,贝奚宁全都还给他了。 而且,礼物也不能当钱用。 “我只是手头暂时有些困难。”贝奚宁看他不说话,有点后悔了,她就怕楼爵觉得她在暗示自己没钱,“因为……” “你再喊一声老公,我就借给你。”楼爵难得打断她的话,笑着道,“多喊几声,利息也不收了。” 贝奚宁瞪着他:“你这是趁人之危。” “嗯,我是小人,不是君子。”楼爵接得很快,“我就想听你喊老公,不惜趁人之危。” 贝奚宁刚有点褪色的脸又开始发红,半晌揪着被子喊了声:“老公~” 声音像蚊子叫。 楼爵显然不满意:“没听到……” 可惜话音未落,那边就有人来敲门。 他还要开会,别人都等着。 贝奚宁的声音瞬间就大了:“你快去工作,明天再聊。” 楼爵:“……” 到底还是要工作,楼爵简单告别,然后就挂了视频。 贝奚宁扔掉手机,将脸埋在枕头里,耳朵还是红的。 手机响了一声,拿过来一看,是楼爵发的消息,说他已经转账过来了。 贝奚宁一查,二十万,没有多。 她松了口气。 她如果真的没钱肯定会向楼爵开口,但她现在其实也不缺钱,出席活动有赞助,日常吃喝都在剧组。 贝奚宁明白,哪怕她不直接用楼爵的钱,也占了他不少便宜。就算她这部电影大卖,挣的钱也不到楼爵的零头。 但是,她要证明自己也能挣到钱,这是她的坚持和自信。 或许在别人看来很没有必要,但对她来说很重要。 楼爵懂她,也尊重她,所以什么都没说,所以借就是借,所以没有多给她钱。 贝奚宁将钱转给桃乐乐,沉默了一会儿,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不想只隔着屏幕看你,想要碰得到摸得到那种。 这天晚上贝奚宁是抱着有点酸酸的心情入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贝奚宁是被电话吵醒的,一看外面天才蒙蒙亮。 虽然今天有开机仪式,很重要,要做很多事情。 但胡老师坚持找人算过,时间定在下午,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程导……”贝奚宁揉揉眉心,无奈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男主来了!”程君然激动得很,“不是,有个自称你粉丝的,说你们昨晚见过……” 贝奚宁瞬间清醒。 楚岩来了?! 她运气这么好吗? 开机仪式之前,男女主都凑齐了? 贝奚宁鸡血满满,飞快起床,昨天夜里跑出来的那点多愁善感的小心思,早就没影了。 楚岩看到贝奚宁还是有些腼腆,主动道:“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对娱乐圈还是很感兴趣的,听说你们今天开机仪式,就早点过来看看……” “欢迎欢迎。”贝奚宁笑着招呼他坐下,又让人去请秦律师他们。 楚岩确实对表演一窍不通,但天赋竟然还不错,并不抗拒镜头,加上外形气质跟男主实在贴合,胡老师和程君然都很满意,竹轻轻跟楚心蕊就更不用说了。 “我会替你请一位表演老师。”贝奚宁怕吓着小粉丝,尽量温和地说,“到时候你一边学一边拍,不难的。” 楚岩站起来鞠了一躬:“谢谢,我会努力的。” 他态度也很谦虚,大家更是满意,直接就开始谈合同。 男女主合同的大部分条款都一样,主要差别在片酬方面。 楚岩作为新人,片酬肯定不高,不过贝奚宁承诺给他请表演老师,这也是很不错的待遇。楚岩完全没意见,提笔就签名。 “你不找律师看看?”贝奚宁有点惊讶。 楚岩摇摇头:“我自己其实就是律师。” 贝奚宁:“……” 幸好他们的合同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坑。 否则,就在粉丝面前丢人了。 这可真的是柳暗花明,居然真的在开机仪式前定下了男女主,剧组一片喜气洋洋,开始准备下午的开机仪式。 午饭后,竹轻轻开始黏着贝奚宁。 “怎么了?”贝奚宁问她。 “我紧张。”竹轻轻抓住她的手臂,“没参加过开机仪式,要在你身边才行。” 贝奚宁哭笑不得:“放心,很快就习惯了。” 开机仪式对贝奚宁来说,流程已经跟吃饭喝水一样熟练自然。 哪怕有几个新人,她也完全能照顾过来。 媒体也是贝奚宁亲自找的,都很给面子,没问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一切都很顺利,眼看就要结束,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流程,主持人忽然道:“各位稍微等一下。” 贝奚宁心里一个激灵,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眼睛直直看过去。 “我们今天还有一位神秘嘉宾。”主持人笑着来到贝奚宁身边,“贝小姐要不要猜猜他是谁?” 刚才是演员提问环节,贝奚宁站在观众前排。 神秘嘉宾? 贝奚宁第一反应就是楼爵,但楼爵昨晚还在跟她视频,而且他那边谈判刚进入正轨,他说还要一周才能回来,所以肯定不是他。 除此之外,能是谁呢? 不会是来搞事的吧? 她现在真有点怕再出什么意外。 贝奚宁悄悄碰了下主持人的手臂,想让她提醒一下。 主持人也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故意卖关子,一个字都没透露。 贝奚宁迟疑着道:“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谁……” 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贝奚宁不安地回头,就看到拥挤的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昨天还在大洋彼端的楼爵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今天楼爵只穿了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头发没有特别打理过,随意但整洁,身形修长挺拔,威严的丹凤眼在看到贝奚宁的瞬间注满笑意,温柔下来,整个人在强大的气场外竟然还透着股干净阳光的少年气。 这是在做梦吗? 贝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