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三、还要(触手H)
一些奇妙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明明只是一瞬间,却像倒播的跑马灯,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在那个紫色的天空下,在那片宽广的血色大海中央,一块发着蓝光的巨石矗立在那里。 这一次,那巨石的上方多出了一座漆黑的城堡。 海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幼小孩子爬了出来,湿答答的双腿跑过发光的岩面,他气喘吁吁地跑进城堡里,穿过空无一人的宽阔长廊,跑上楼梯,拐进第二个走廊,在黑暗中摸索着墙面,压下几块突出的砖头,推开了一座暗门。 石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细微的书页翻动声回荡在安静的空间中,里头宽广却昏暗,只有微弱的蓝色光芒悬浮着,而那些光芒隐约照亮了一张美丽的侧脸。 「陛下!」 孩童兴奋地大叫出声,朝那人影跑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了那个细瘦的人。 「奇路斯。」 那人的声音是冷静的、平稳的。 「陛下!今天和奇路斯有一样的形状啊!」那孩子伸手用力摸着那人的身体各处,摸着双腿,爬上跨间,小手又向上移动,摸到了胸前那两团柔软的乳肉,孩童不解地用力抓了抓,问,「陛下!这是什麽?奇路斯身上没有!」 「这是一种性特徵,你未来的手足或许会有,但你身上不会有。」那声音平静地回答,细嫩的手轻轻拨开了那孩子湿漉漉的长长浏海,露出那稚嫩的脸庞。 孩童的脸上没有眼睛。 尽管有鼻梁,有嘴,该是眼窝的部分却是平坦的,连眼眶都不存在。 「陛下怎麽了吗?」孩童歪头问,小小的手贴上了那人的脸庞,摸到了眼睑,於是他说,「陛下,这次也有那个叫作眼睛的东西呀……」 「嗯。」 「奇路斯也想要。」那孩子撒娇似地说,「奇路斯也想要眼睛。」 「还不是时候。」那人轻轻抚摸孩童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说,「你不需要在意肉体的型态,奇路斯,我以这副模样出现,只是因为这是能方便与你触碰和对话的形状。不要用实体定义我,那样,你会逐渐失去认识我的能力。」 「唔……是这样吗……」孩子垂下头来,似乎有点失落。 「嗯,眼睛也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会让你被有形之物绊住。」 「那奇路斯不要了。」孩童回答得快速,紧紧抱住那人的身躯,「奇路斯不要眼睛了,只要能一直和陛下在一起,奇路斯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人沉默了几秒,轻轻抚摸着那孩子的发。 「等有一天我离开的时候,我会让你有一双最美的眼睛。」 奇路斯又失落地垂下头,不舍地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了。 他的陛下总是在说离开的事。 这个消弭了灾害、创造了他的伟大存在似乎只是短暂停留在这个地方而已,有的时候祂来,更多的时候祂不在,奇路斯永远不晓得祂是如何出现的,只知道,当祂出现的时候,即使是在最深的海里,他都能感觉到祂的存在。 「被陛下创造之後十年,奇路斯已经不会跌倒了……」那孩子委屈地说,「就算是用这副身体的这双脚也能够好好在陆地上跳跃奔跑了……陛下不要放奇路斯孤单……好不好?」 「你不会孤单的,我说过了,我会造四十八个你的手足,他们各自的去处也已经决定好了。」那人缓慢地直起身,温柔的手还抚摸着孩童柔软的脸颊,「不过,至少,在你成为强大的第一魔王之前,这里会只有我们两个。」 闻言,孩童似乎像是稍微安心了一点,勾起了微笑。 「奇路斯最喜欢陛下了。」他珍惜地贴着那人冰冷的掌心,轻声说,「陛下不在的时候,奇路斯一定会好好保护这座城堡的,而且、而且……不管以後陛下消失到哪里去,变成什麽样子,就算奇路斯有眼睛了、认不出陛下了、一定也是最喜欢陛下了……!」 在黑暗之中,只有那人温柔的笑声。 不是大笑,更像松了一口气那样轻柔的吐息,奇路斯看不见任何东西,却知道祂笑了。於是,孩童那张没有眼睛的脸上,也勾起了温柔幸福的微笑。 意识慢慢清明了。 苗床上的少女慢慢睁开了眼睛,在她灌满浓精的蜜壶里,粗肥的触手还在缓慢地进出着,她的脑袋混乱,身体也很热,唯一和刚才不同的是,嘴里那条放肆的触手退出了,她的嘴角淌着浓浓的白浊,下腹和上腹都被触手的射出物灌得微凸,这让她有点难受,而罪魁祸首之一的那条触手还撒娇似地用龟头似的前端磨吻她的唇瓣。 刚才的画面是什麽? 她轻轻推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无数触手,试图坐起身,一些触手也帮忙扶她起来,才刚一动,喉头就一股难受,她摀住嘴,呕出一大口白浊的汁液,黏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来,沾得她全身都是,腹部用力也导致下身喷出不少刚刚被射进去的浓精。 真是难看,曾几何时自己有做爱做到了这种地步?亚莱蒂用手背擦拭嘴角,眼神还是很恍惚,她知道,内心那股无法熄灭的慾火还在燃烧,区区一次高潮还没让她满足。 尽管触手对她特别温柔,但,她与那边那些被镶在触手石笋里侵犯的人而言真的有差别吗?亚莱蒂试图用脚踢开还在她体内进出的粗肥触手,腰却逐渐瘫软了。 没办法。 她无法抗拒这些快感。 身体好热。 她跪在柔软的苗床上,双手撑着地面,她看见自己混着白浊的唾液滴下来,止不住的淫水不断从体内潺潺流出,她的腰、她的腿、她的双乳、下腹、私处全是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刺激着她的理智,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慾火。 「嗯……唔唔……」 她发出难耐的低吟,慢慢趴在地板上,撅着屁股抬高,让不安分的触手更便於进入她的深处,硕物挺进窄小的肉洞长驱直入,直抵花心,她的身体禁不住一阵颤抖。 不行。 太舒服了。 少女眯起迷蒙的双眼,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还要……」她伸手主动勾住离自己最近的一条触手,亲吻那肉冠似的前端,轻轻吸吮上头分泌的甜腻白液,「好舒服……」 已经沦陷了,在内心深处,那快要消散的理智清楚知道这点。她的口中,竟说出了和那些镶在肉柱里的人们一模一样的话。 但她没办法克制。 那种深入脑髓的极上快感令她无法抗拒,毒药一样令人上瘾。 彷佛是呼应了少女心中的渴望,听话的触手又开始展开下一波集体进攻。肏弄着小穴的触手缓慢退出来,淫靡的白浊浓液混着爱液在空中牵出了丝,许多触手缠绕上来,结合成一条更粗大的触手,那前端的形状使它看起来就像一条过於粗长的黑色阴茎,亚莱蒂喘着息趴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迷蒙的双眼盯着那条即将要进入自己体内的硕物,一阵心痒。 这是什麽感觉? 好期待被进入,好想被进入…… 唾液滑出了银发少女的嘴角,被几条凑上来的触手前端贪吃地抹去,又有几条触手伸上来与她亲吻,亚莱蒂轻轻用双唇含着那龟头似的前端,目光还盯着背後那条粗硕的触手。 淫荡的爱液从她被插成一个小圆洞的嫩穴汩汩流下,滴上地面。 「快点……嗯!」 才刚开口就被嘴边的触手插入,比方才更加硕大的阴茎型触手撬开牙齿,将整个肉色前端塞进了她的小嘴,亚莱蒂虽及时偏头,一侧脸颊仍被塞得鼓鼓的,唾液混着触手的分泌液从她的口中流出,同时,她感到下身那条粗大的触手前端已经抵上了穴口。 饥渴难耐的小穴一张一缩的,肉唇不断吸吮流着汩汩浓精的触手头。 进来、快点进来…… 少女在心底乞求,撅高的小屁股又朝那条生猛的巨物磨了磨。 多麽像母狗啊。她还勉强残存的理智如此评价现在的自己,但是,这种快乐又有谁拒绝得了?在她扭腰摆臀之时,那圆润的前端挤开了已经被插得酥酥麻麻的穴肉,稍稍将硕大的肉冠探入了温暖的窄穴。 兴奋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亚莱蒂觉得自己就像要疯了。 就彷佛是在为激烈的贯穿做准备,进出她小嘴的肥硕触手转为小幅度抽插,而两侧有更多触手伸上来,压住她的肩膀,綑住她的双手双脚,将她牢牢固定在地上。她听见自己的心脏雀跃地怦怦跳动着,无比期待接下来的猛攻。 而那条触手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瞬间,又硬又热的肉柱撞进那连肉冠形状都还没能适应的窄穴,突起的疣粒狠狠辗过每一寸脆弱柔嫩的穴肉,直到阴茎形状的肉冠用力卡进花心为止。亚莱蒂被这猛烈的一击冲得头昏眼花,喉头泄出的浪叫直被另一条触手的插入堵回了腹内。 粗硕的肉物将下腹塞得又饱又满,它暂时不动了,身下的少女却还在轻微抽搐,被填满的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她的四肢百骸,无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着她每一寸血管。 性爱……是这麽舒服的事情吗? 即使腰腿早已发软,少女还是不由自主地扭起腰来,深埋在体内的巨物因她的动作小幅度寸动,粗大的前端在敏感的宫口来回轻轻顶弄,惹得少女频频发颤。 她挑逗的讯息似乎彻底传达给了触手,因为那粗硕的巨物马上就迎合她的节奏大力动起来,淫水不断从交合之处喷溅而出,猛烈的冲击大力摇晃少女的身躯,若不是无数的触手合力将她牢牢固定在地,她的身体恐怕第二下就要被这条粗暴又惹人怜爱的巨物撞垮。 「哈……唔唔……!嗯!嗯……!」 她被狠操得只能随着硕物的进入发出细微的轻吟。 口中那条触手又放肆地插进了她的喉咙,亚莱蒂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她能感觉到几条细小的触手又开始扳开她的菊穴,另一条触手看准频率插进来,与抽插花穴那条触手的节奏错开,每当一条退出,一条就猛力插入,连半秒时间都不给她一点松懈,少女在这激烈的猛攻下只能浪叫着弓起身体,前後被夹攻的快感简直让她欲仙欲死。 原本紧贴在苗床上的乳肉才刚因身躯弓起而向上拔,地面立刻又生出长着口器的粗短触手,大力含住她那对被操得不停摇晃的乳肉,里头细小的触手集中火力猛攻敏感的乳头,更加一重刺激直接将少女推上快感的高潮,淫水一泻千里。 但触手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高潮中的身体,反而更加猛烈地在少女炽热的体内来回冲刺,淫水喷了又喷,不断溅出那被肉柱狂捣的小穴,她的高潮停不下来。 好累。 不想要再高潮了。 可是还不够。 好想要,好想要,还想继续,还要…… ——好舒服。 恍惚迷蒙的意识逐渐翻成一片空白,少女又在触手激烈的抽插中昏厥过去。 (待续) ================= 不知道今天挤不挤得出双更 另外还是继续募集留言~ 第一魔王篇结束後最希望看到哪个魔王和我们的魔皇陛下发展感情?求意见! 百五四、怪物的真名 少年的心中住着一种怪物。 那怪物总是对他低语:「做爱、做爱、做爱……」;有时候牠说:「自慰、自慰、自慰……」;看到女孩子春光外泄的时候,牠说:「上她、上她、上她……」更多时候,牠不说话,却夺取了他的心智、操纵他的身体,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犯下足以被称为「变态」的各种大错。并且,这怪物自他有意识以来,就未曾从他心里消失过。 从小开始,他的阳物比同龄的孩子大了一倍,上厕所的时候总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他的眼睛总是会吓到人,所以他留了长长的浏海把上半脸遮住,他以为这样能让自己交到一些朋友,但渐渐的,同学开始说他邋遢,大人嫌他阴暗,人们只离他更加疏远。 他很有自知之明,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埋着头,尽可能不让自己被看到。 或许是因为保持距离,才让他心中对他人的渴求扭曲了——不,或许本来就是扭曲的。他知道色慾是人性的一部分,但奇路斯·克里尼斯自有记忆以来,性慾就强得超乎常人。 不针对一个性别,不针对一个族群,只要是人类,甚至是哺乳类都能激起他的性慾。或许是被人们称为「费洛蒙」的东西吧,他对那种几不可察的气味异常敏感,自从第二性徵开始发育後,只要与人擦身而过,他的裤裆经常就不受控制地撑起来。 因为这个缘故,他「变态」的恶名远播千里。 多看两眼,被说是偷窥;手机掉了弯腰去捡,被说是偷拍裙底风光;摸了他人的物品,被说是猥亵;拍一下肩膀,那就是不得了的性骚扰。面对这些严厉的指控奇路斯百口莫辩,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确是不怀好意的。 尽管没有真的付诸实行,那些念头确实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不仅仅是被动承受着费洛蒙的刺激,也主动渴求着那股气味,无止尽的性慾像无数的泡泡,时常在他的胸口膨胀、爆开、消失,後又重新成形、膨胀……费洛蒙彷佛大麻一样令他成瘾,越是想克制自己,戒断症状的痛苦反而会让性慾的泡泡展开爆炸的连锁。 国中的时候,在强迫自己不要去闻费洛蒙後的第三天,他从更衣室里偷了同学的内裤。 并非心怀恶意去偷,而是一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埋在一堆脏衣服里狂吸他人的汗味,他在差点被目击之前手脚忙乱到处塞,不小心把一件内裤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但是内裤被偷的事情马上就在学校里传开了,於是师长震怒,同学恐慌,奇路斯怕被发现,把那条偷来的内裤塞在书包底层的夹板下,半夜在宿舍顶楼用打火机烧了。 看着那明晃晃的火焰时,他感到害怕。 他是变态,思想变态、心理变态,终於连行动上也成为了一个变态。 如果强迫自己戒断会让他失去自我,定期的缓解是否会让他好过一点?他禁不住开始妄想有那麽一个人,女的也好、男的也好,也许会愿意把内裤或内衣拿给他自慰,也许会允许他的拥抱和他的触碰,甚至能够看着他的脸而不移开目光,即使一秒也好。 想到这里,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了。 做了极尽变态之事,又妄想得到他人的爱与宽容,他自己都觉得真是厚颜无耻得恶心,退一百万步,即使有人愿意与他握手,也不会有人想看见这双眼睛——他再清楚不过了。 於是,十二岁的少年擦着眼泪,起身踩熄了火焰,转身走进黑暗中。 他知道,他的心中住着扭曲的怪物。 偶尔,他想要反抗,但总是意志不坚,内裤偷了一件又一件,大多时候他无声无息地偷成,有的时候则被目击者痛揍。偶尔,那怪物鼓舞他去骚扰或强奸,但他没那狗胆,当个变态偷偷东西已经是他的极限,也多亏这一点,他至今才能好好待在学校而不是感化院。 奇路斯一直试着与心里的扭曲好好相处,直到一天,更强烈的慾望战胜了他心里的怪物。 那就是邂逅亚莱蒂·艾凡西斯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发现她的,也许是费洛蒙的气味,也许是看见她的第一个瞬间。升上高中部後的第一次开学典礼,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看见了她,就像发现深海中唯一一颗明亮的珍珠,那是第一次,他听不见怪物的声音了。 他想要她。 其他人的气味再也无关紧要,不管在多遥远的地方,他总是能立刻辨认出她的气味,他像疯子一样偷拿她用过的笔、橡皮擦、直笛、擦过唇膏的卫生纸;他每天尾随在她身後,目送她直到她坐上接送的高级黑头车;他偷拍她的照片,贴满房间的整面墙……他不奢求自己能成为她的朋友,更不敢妄想他们能交往,但是只要一点也好,哪怕只拉近一点点的距离也好,只要她的记忆里还有留下「奇路斯·克里尼斯」这个人的印象,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纯洁。 他再也不需要偷别人的内裤,再也不需要多看路人两眼,那些无差别对象的妄想不再闪过他的脑海,性慾的泡泡不再无止尽膨胀,尽管他成了一个恐怖跟踪狂,但他不再是对任何哺乳类都能勃起的变态,他是一个对喜欢的人抱有性幻想的男孩,就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 只是,压抑怪物是有代价的。 终於拥抱亚莱蒂·艾凡西斯的那天晚上,他心中的怪物成为了真正的怪物。 一条触手从他胸口窜出来,不受他的控制,强奸了公园路灯下一条对他猛吠的公狗。 奇路斯被自己吓哭了,他拚死命才拉住那条不断进出大白狗肛门的触手。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成为了真正的怪物,他再也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了,或许他会被退学,或许他会被抓进监狱,或许他会被解剖,或许他再也无法见到亚莱蒂,一想到这里,他腿软了,哭着跑回长椅边,一面歇斯底里地道歉,一面脱下了少女的内衣裤带走。 但在那之後,怪物只是一面倒地暴走。 他无家可归,饿得倒在路边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A片女星的房间里,不受控制的触手正在疯狂进出女人的花穴;後来,他被狗咬得浑身是血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五个少年满身白浊躺在体育馆的地板上,被无数条触手肏得意乱情迷;再後来,他被毕斯帝从三楼甩进一楼草丛里,那天,他只记得自己全身骨头粉碎,在血泊里哭了一小时,抱着临死前的决心,终於打了第一通电话给亚莱蒂,然後他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同班的女孩赤裸地躺在草丛里,全身都缠绕着触手,而他身上的伤却已经好了。 他的怪物正在捕食人类。 他终於相信了薇塔·维尔连斯的话——他是恶魔。 是被恶魔附身的人类,还是转生为人的恶魔,他不知道。他的怪物渴求着与人类的性爱,越是压抑,肉体就窜生出越多触手,他怕死了这样一副畸形的身体。 然而,在被四分五裂的那瞬间,他明白了。 在同时於成千上百人的意识里醒觉的那瞬间,他知道了怪物的名字。 也是——他真正的名字。 亚莱蒂·艾凡西斯在黑暗中睁眼。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胸部以下的身躯已经被大量触手吞没了,已经看不见进犯她肉体的触手,但还感觉得到粗硕的巨物还在不断进出她前後两个肉洞。快感一波一波麻痹着她的身躯,但亚莱蒂却觉得自己一度消失的理智清醒了,她眨了眨双眼,泪水从她酸麻的眼眶流下,颊上的红潮未散,她却平静多了。 因为,她终於知道了这股流窜体内的快感的名字。 「你还打算……嗯、让我等多久?奇……路斯。」压下喉头的轻哼,她轻声说,「不管你的慾望有多深、多强烈、多扭曲,我都会……全部接受。」 缓缓地,她向虚无的空中伸出了手。 「如果那是你原本应有的样子……就毫无保留地向我献上吧……」 倏地,少女拳头一握,高声呼唤。 「性瘾的魔王——奇路斯!」 刹那,所有触手停止了蠕动。 他们不再进攻少女的身体,而是向上窜生,构成大地的苗床剧烈震荡,越来越多的触手结合在一起,无数钻动的触手交错纵横,像极了肌肉的纹理,他们排山倒海地向亚莱蒂扑来,却在看似要吞没少女以前,形成了一条手臂。 那条手臂紧紧握住了亚莱蒂·艾凡西斯悬在空中的手。 更多的触手涌上来,从手臂开始,躯干、肩膀、颈项……亚莱蒂清楚看见有些触手硬化成黑色的头骨,又立即被更多的触手覆盖,颊肉、鼻梁、眼窝,头发……不可思议地,这些触手正在构成人形,而且,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少年的形貌。 终於,奇路斯·克里尼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凌乱的及肩褐发、结实的身躯,尽管下半身还是一大团混乱的触手,上半身已经逐渐成形了,在那凹陷而血肉模糊的眼窝里,触手交织而成了血红色的眼球,横扁的瞳仁之中,恶魔的七芒星记号清晰地闪烁着。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奇路斯的口中,发出了怪物似的沉沉低吼。 他的肉体扭曲得厉害,就像随时都要再次崩解成触手一般。泪水从他才刚成形的眼中不断涌出来,滴落在少女赤裸的胴体。他痛苦地叫喊着,像是抗拒着什麽,又像是渴求着什麽。男孩豆大的泪珠滴湿了她的手背,他将少女的手用力握紧,紧到她指骨阵阵发疼。 「不、不额……」 他用那还不断有触手蠕动分离的新生颊肉含糊地诉说着什麽。 「养要……想……奥……」 「窝……物额已……」 他没有一个字说得清晰,亚莱蒂却听得很明白。 因为,奇路斯·克里尼斯的意念正透过整个空间排山倒海朝她袭来。 不可以,不想碰她。 她是最重要的,是最喜欢的女孩。 可是好想要…… 不行……想要、想要、想要…… 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不能想要想要想要不可以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不行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不可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不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想要…… 意念之强烈,刺得她後脑发疼。 眼前的少年不断崩解又成形、成形又崩解,像一滩挣扎着的烂泥,崩掉的血肉掉落在她身上,化成一丛丛触手,又即刻往那不全的肉体重新聚集,亚莱蒂将另一手的掌心也附上奇路斯的手背,她可以看见浏海下那双抽搐的红色眼球朝她转过来,而她温柔地回应了他的眼神。 尽管是在这样一幅猎奇的画面前,少女却没有一点惧色。 「没有什麽不行的。」 她说,汗水布满她热得发红的脸庞,宝蓝色的眼眸因愉悦而半眯起,稍稍昂起的唇角及偏头的角度使她的模样看起来是说不出的煽情妩媚。 「我也想要你……奇路斯。」 她的话语那样清晰坚定,更多的泪水从恶魔红色的眼中流出来。 它发出有如野兽叫声似的难听呜咽,身体崩解的速度逐渐减缓了。一条条细触手融合化成一节节脊椎骨,向外交织出细致的肌肉纤维,部分触手硬化成髋骨、大腿骨,又沿骨干织出大腿肌,触手向胯下密集聚集,接着,在万条触手蠕动的中心,硕大的肉茎慢慢生长出来,逐步被特化成皮肤的触手包裹,成为一条挺立的硕大阴茎。 缠绕着少女下身的触手缓缓退开了,少年笨拙地向前倾身,没有小腿的支撑使他失去重心,他单手撑在少女的耳侧,俯视着她,泪水爬满了脸庞。 「亚……莱蒂……」 少年新生的双颊与口腔终於能清晰地发出声音。 「我爱你……」 闻言,少女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从胸口涌上的热度湿了眼眶。 她不发一语,闭上双眼环抱奇路斯·克里尼斯摇摇欲坠的身躯,感觉他最炽热的部分,随着排山倒海奔腾的情感,一起冲进她体内最深处,撞击了她的灵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