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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相信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会动手打人,但如果——如果和今天这场与乔托·迪欧的约会有关,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但是,这背后的意义是,那个顺从的亚莱蒂已经被逼到了不得不反抗的地步。 「我先说一声,她离家出走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我充其量只是个车伕。」阴裘说著,努力压抑嗓音的颤抖,伸手向后指去,「看,她约会的对象就站在那裡。」 「哼,这倒有趣……」 女人垂下拿枪的手,顺著阴裘手指方向望过去——瞬间,少年撞开车门,用力按下方向盘边的红色警示钮。碰的一声巨响,黄色的安全气囊猛然爆了出来,在短短半秒时间迅速膨胀,将女人彻底压制在车内。 阴裘·布斯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直向广场狂奔。 亚莱蒂与他已经有一段距离,但还看得见她的背影,儘管阴裘的体力称不上好,此刻竟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混乱的大脑正不断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在气囊消下来之前还来得及跑过去。 「亚莱蒂!」 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都讶异的惊人声量呼喊她的名字。 母亲是疯子、父亲是疯子,儘管早就知道她的家庭不正常,却从不知道那女人一直生活在这群疯子的囚笼中,或许自己也曾是骚扰他的疯子之一,但是—— 但是,从今以后—— 「亚莱蒂!快逃……」 阴裘·布斯使尽力气的呼喊未能落下尾音。 最后落下的,只有广场石灰地砖上的几滴血迹。 ============================ 感谢人气破万加更?*?:≡( ε:) 四十八、没能传达的呐喊 < 魔王的子宫(NP)(九岚)|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四十八、没能传达的呐喊 亚莱蒂·艾凡西斯一旋脚跟,回眸,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她将视线拉远,望向阴裘的红色跑车,车子还停在原地,儘管她没看到阴裘坐在车上,看起来似乎也没出什么状况,而路上行人们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熙攘如常。 「……错觉吗?」 她按住自己的耳朵,方才似乎有听见阴裘·布斯大声唤她的名字。 「亚莱蒂!」 柔和的嗓音传来,她感到心头一紧,回头,只见乔托·迪欧正挥手向她跑来,这次他穿上了一件深蓝色七分袖西装外套,比起上次约会,看起来又多了分俊挺。 「抱歉,等很久了吗?」 才一见面,那少年就向她绽开温暖的笑靥。 「没有……刚到。」 从昨晚到今晚,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她经历了各种波折,终于看见朝思暮想的笑脸,亚莱蒂顿时觉得脸颊热热的,她低垂下头,却看见乔托向她递来的掌心。 抬起头,少年有如太阳般暖洋洋的金瞳凝视著她。 「手,牵著吧。」乔托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泛红的脸颊,「那个……我们上次说好了,以后的每一次约会都要牵手,还记得吗……?」 她红了脸,却毫不犹豫地搭上了他的手。 乔托一愣,随即轻轻地笑了,他将亚莱蒂的手握在掌心,手指伸入她的指缝间,两手十指交扣,紧紧的。亚莱蒂望著两人紧扣的手,第一次觉得,牵手竟是件那么令人心跳的事。 「今天我想这样跟你牵手,可以吗?」他红著脸,表情却很认真,「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是不喜欢别人的视线,随时可以挥开我没有关系。」 「我不会不舒服,也不在意别人的视线。」亚莱蒂几乎是立刻就回答,她紧紧回握了乔托的手,连耳根都红了,「我不会……不会挥开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羞怯地低下头来。乔托注视著她,眼底满是倾慕与怜爱。 好想立刻亲吻她、拥抱她,抚摸她的长髮,但乔托心想自己或许还操之过急了。他们才不过十七岁,彼此都没有经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认真地想要好好看待他和亚莱蒂之间的关系,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个随便的男人。 想著,乔托压下自己心底纯纯的衝动,牵著少女转过身。 「时间还早,我想你大概还没吃饭吧?」他轻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气定神閒,「我知道附近有家咖哩很好吃,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如果你不嫌弃唉……和你平常吃的比起来应该算是B级美食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吃饭?」 亚莱蒂摇摇头,往前跨出一步,与乔托併肩而立。 「我不会嫌弃。」她说,声音很清,也很坚定,「你觉得好吃的,我也想吃。」 乔托望著她,顿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赶忙别开头。 没有矫饰的词语,没有做作的娇柔,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在遇到亚莱蒂以前,乔托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倾心。 他不曾相信命运这一套,但若真的有命运之轮的存在,或许在他与亚莱蒂初次见面的瞬间就已被推转,乔托开始想相信,也许,眼前这个少女会是与他共度馀生的命中之人。 与此同时,布斯财团娱乐事业版图下的一间五星级酒店裡,坐在浪漫烛光晚餐桌前的瑟裘·布斯的手一滑,玻璃高脚杯摔落到大理石地砖上,锵啷一声碎得彻底。 「没事吧?瑟裘小姐!」 餐桌对面,一个西装笔挺的美男子立刻站起身,掏出手帕。 殷红的葡萄酒在地面扩散,像一滩殷红的血。 瑟裘·布斯始终没有接过男人递来的手帕,她低垂著头,瞳孔中倒映出地上横流的红酒,突然,她感到耳侧一阵疼痛,就像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划到那样疼。 「怎么回事……」瑟裘的视线不安地飘移,「这种感觉……怎么回事……?」 「瑟裘小姐?」 俊男的呼唤再次传来,瑟裘却毅然站起了身。 「抱歉,威廉先生,忘记我们今晚的计画吧。」她匆促地说,毫无血色的脸几乎就和她手裡的信封包一样白,「我家的弟弟——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