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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疲惫不堪,她只这般对徐珮说道。 “我……可是陛下他……” “陛下他现在双目失明,有时候神智有些混乱……他想让你去侍疾。”说完,也不容徐珮拒绝,如贵妃便让人收拾她的行装。一 路上,两人同乘轿辇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如贵妃才低声道:“记得皇后病重那年,陛下伏在我怀里痛哭,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救不回来 了,很是伤怀,不久之后皇后薨逝,陛下也病倒过一回,一直求我不要离开,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皇后了,因为他一直喊我昭儿,但 这次不同,他一直问他的昭儿不在了,怎么珮儿也不在了?” “娘娘……”有些不安地瞧着如贵妃,徐珮觉得如贵妃仿佛老了十岁一般,一脸憔悴。 “也不知道这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念在你一心为瑄儿,本宫不会动你,但是丽妃她们,本宫却无能为力了。” 徐珮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一切都被摆上台面了,从前她还能躲在暗处,如今,宫嫔们却彻底知道她和皇帝陛下的暧昧关 系,也许还知道她怀了龙胎……她的太平日子到头了。 深宫囚妃 意外之外 时隔多日重又回到勤政殿,偏殿是皇子王妃轮流候着,寝殿外间坐着的是丽妃,瑾贵嫔加上陪同自己来的如贵妃,目前在后宫中 便是这三个女人伴驾的时间最长,在宫里资历最老,皇帝陛下子嗣不少可真正位分高的妃嫔却很少。如今能在跟前贴身伺候也就她们 。 “陛下,您快把药喝了吧,我母亲都担忧了好些天……”珠帘里头传来的是妤郡主的声音,却听见一阵药碗摔碎的声响,里头皇 帝陛下焦躁地道:“朕要见珮儿!朕要见她……你们把珮儿弄哪里去了?” “姨父你又糊涂了,徐珮姐姐被你罚去玉真宫清修去了,方才如贵妃说去带她回来……”有些怯怯地分开珠帘进去,只见宫人正 在拾捡摔碎的药碗,妤郡主则有些气恼地立着,沐婉则轻声安慰着看上去有些低落的皇帝陛下。 “朕什么时候让她去玉真宫了?!她还怀着龙胎,谁敢罚她?” “陛下……我,妾身回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瞧着妤郡主跟沐婉,徐珮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在床头坐下。心虚地看了沐婉 一眼,徐珮满脸通红,又呐呐地道:“陛下你……怎么了?” “珮儿,珮儿……小珮儿,你回来了!”循着那幽幽的美人香,皇帝一把搂住徐珮,抚着她的脸又凑近前深深地嗅了嗅徐珮的发 香,男人终于点点头。“回来就好,是哪个该死的,把你弄走的?” 瞧着皇帝这模样,徐珮有些哭笑不得,她也知道外头的妃嫔们应该伤心了,只捂着皇帝陛下的嘴不让他说话。“陛下,您先歇歇 ?再让宫人重新为你煎药好么?” “朕不要,吃了并不见好。”双手紧扣着徐珮的腰背,皇帝撒娇一般地说着。徐珮一时也无法,只为难起来。 妤郡主只好对她挤眉弄眼,暗示她好生哄陛下,徐珮有些难堪,好一会儿才贴着男人的耳朵说了几句没羞没臊的话,男人听了不 住大笑,直搂着她蹭着。“朕都听你的。只要珮儿高兴。” 这般便将陛下哄住了,所有人算是松了口气,徐珮见娘娘们都在为免过于放肆,并不敢多在床边陪伴,只偷偷去为陛下煎药。皇 帝却不答应,陪着她一齐坐在栏杆边上。徐珮小心地看着炉火,陛下则有些松泛地倚在栏杆上,感受着如今并不能瞧见的日光。一手 捻着徐珮的发尾。“你仍穿着道袍么?” “是呢陛下,妾身不敢坏了规矩。”徐珮一如往常乖巧地应话,皇帝陛下似乎也没有特别神志不清。 “你瞧见宜淑皇后的画像了吧?比你英气些,沐婉的性情同她最像,喜欢骑射,不过……昭儿要柔媚些但没有你这般娇养。”真 真像朵花儿一样生怕不小心就会把她弄坏了。这些都是他未曾同别人说过的。 “那……陛下为何为何会……” “为何会挑中你?”皇帝此时也有些懊悔,他现在看不见了,没办法保护她,当初确实不应该强要她,还害得她怀了身孕。一把 将她捞起搂在怀里,再次闻了闻她颈间的香味透着淡淡的药香味,男人只不住红了眼眶。“朕背叛了昭儿。”时隔多年,他爱上了另 一个女人这份感情强烈到冲淡了他对发妻的思念。 “陛下……”徐珮也觉得为难起来,如此默默坐了许久,药熬好了,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下,方同宫人一齐搀扶他去歇息。 有些疲惫地陪着妃嫔们坐着,徐珮总觉得自己这个弃妇同她们有些格格不入。沐婉也觉得她实在不合适呆这儿将她带了出来。 “竟是怀孕了,你如何这般不小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怎么可以轻易许了身子?”牵着徐珮的手,沐婉眼神中满是同情与婉 惜。 “我,是陛下用强……且,若不顺从陛下必定会……会对夫君……对安王不好。”有这心虚地捻着下裙徐珮只低声说着。 “那都是陛下的手段,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当年,娴妃所生的大皇子谋逆,几乎在西征路上弑父,陛下都放过他了……其实,姨 夫他很好哄的。而且只要你手段够强硬,男人是欺负不了你的。”说着,趁着四下无人,沐婉拉起衣袖,露出了一颗红艳的守宫砂。 “你!你不是成亲两年了吗?”徐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其实觉得你现在挺好的,徐珮,只要你把握的好,可以摆脱了皇室,我跟阿珩却仿佛两个世界的人……”说着,沐婉有些疲 累地倚在栏杆上,让徐珮陪自己坐下。 这时候,徐珮却听到一阵嬉笑声。“王妃娘娘,这个可是安王特地让玉垠坊为您打的和合二仙缀玉项圈。今晚可乖觉些,莫要逼 问王爷怎么他的贴身玉佩不见了。” “我也是好奇,瑄哥哥戴了那么久看着很珍视的模样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我还来得及给他打上璎珞。你说会不会被那个姓徐的 ……” “噓!王妃,这等事可不能随便议论如今,徐小姐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她不过是瑄哥哥玩腻了的玩意儿,如今我才是正妃,她不过是弃妇